第358章 超越大道的资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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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大道的资质？那是连五位道尊和两位魔尊都不敢奢望、甚至不敢去想的无上之境！
然而，眼前这个刚刚飞升、尚未真正踏入圣人领域的飞升者，竟然就在他们眼前，冲击着这不可能的境界！
在无数道饱含震惊、恐惧、复杂以及一丝丝残留的、不敢表露的贪婪目光注视下，脱凡池中，燕飞羽的蜕变进入了最关键、也是最匪夷所思的阶段！
只见他盘坐于池中央，周身环绕的法则符文骤然向内塌缩、收敛，最终全部没入他的体内。紧接着，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琉璃盏，体内那璀璨夺目、代表着顶级道品灵根的光华——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时间、空间……等等所有属性的灵根本源，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精准地“抽丝剥茧”一般，开始从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经脉、每一滴血液中被强行剥离、抽出！
这个过程并非破坏，而是一种极致的升华与重组！无数道颜色各异、属性不同的灵根本源丝线，闪烁着大道的光泽，如同活物般从他体内缓缓延伸出来，悬浮于他的头顶上空。
与此同时，整个脱凡池中，那蕴含着开天辟地以来最精纯混沌本源的神水，如同被彻底煮沸！咕嘟咕嘟的气泡疯狂涌起，浓郁到化不开的十二色混沌雾气蒸腾弥漫，将燕飞羽的身影都笼罩得模糊不清。池底，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激活，一股更加古老、更加原始、更加浩瀚的力量被引动了！
只见那沸腾的、如同拥有生命般的脱凡神水，化作数十条粗壮无比的十二色水龙，咆哮着、盘旋着，自下而上，以燕飞羽头顶悬浮的那些灵根本源丝线为核心，疯狂地汇聚而去！当蕴含着宇宙本源的神水与那些被剥离的顶级道品灵根接触的刹那——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璀璨光芒，猛然爆发！
那不是简单的强光，而是蕴含着宇宙诞生之初、鸿蒙未判、混沌未分时最原始、最本源的道则之光！是“有”与“无”、“生”与“灭”、“秩序”与“混乱”交织的创世之光！其光芒之盛，其道韵之深，其威压之重，瞬间超越了之前任何一次异象！
“啊——！” “我的眼睛！” “神魂……我的圣魂在灼烧！”
岸上所有围观的圣人，无论实力高低，无论距离远近，在接触到这光芒的瞬间，都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们的圣人之眼，号称可洞察九幽，此刻却如同被亿万根烧红的金针同时刺入，瞬间失明！
泪水混合着淡金色的圣血不受控制地涌出！他们强大的圣魂，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残雪，剧烈地灼痛、颤抖，仿佛随时要融化、崩解！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无法抗拒的臣服与渺小感，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们的道心！
所有圣人，包括那几位实力最强的，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或者用手臂死死遮挡住脸庞，身体因承受巨大的痛苦和威压而剧烈颤抖，甚至有人控制不住圣力，直接跪伏在地！
整个飞升台区域，只剩下那充斥一切、无法直视、无法感知、唯有灵魂能体会其无上威严的鸿蒙道则之光！这光芒持续了不知多久，仿佛一瞬，又仿佛永恒。当光芒终于开始缓缓收敛、减弱时，整个脱凡池中那浩瀚无边的神水，已然涓滴不剩！
光芒彻底散去。
所有圣人强忍着神魂和双眼的剧痛，勉强睁开泪水模糊的眼睛，迫不及待地看向池中。
只见燕飞羽依旧盘坐于虚空，池水已干涸，在他头顶上方，悬浮着一个拳头大小、缓缓旋转的奇异圆球。
那圆球非金非玉，非光非暗，其色泽难以言喻，仿佛包含了世间所有的色彩，却又混沌一片，如同将一片浓缩的、正在孕育的鸿蒙握在了手中！
无数细微到极致的、闪烁着不同光泽的符文，那是他所有灵根本源所化的鸿蒙道纹，在球体内部流转、生灭、交织，演绎着宇宙生灭、轮回的无上至理！一股凌驾于一切法则之上、仿佛万物起源与终结的气息，从中弥漫开来。
“鸿蒙……道基？！” 玄黄老人失魂落魄地吐出四个字，苍老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瞬间又苍老了亿万年。
这个词，他只在一部源自元初道祖时代的残缺石刻上见过模糊的记载！那是超越一切已知道基的无上根基！
那混沌圆球似乎感应到了无数目光的注视，其表面流转的光华骤然向内一敛，所有的异象瞬间消失，变得古朴无华，如同一个最普通的石球。下一刻，它化作一道难以捕捉的混沌流光，倏地一下，没入了燕飞羽的眉心之中，消失不见。
就在混沌圆球没入燕飞羽眉心的瞬间，他身下那承载着脱凡池的古老飞升台，仿佛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构成它的每一块斑驳巨石，上面镌刻的无数神秘符文，都开始无声无息地崩解、湮灭，化为最细微的尘埃。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空间破碎的轰鸣，只有一种彻底的、归于虚无的寂静。
短短数息之间，这存在了不知多少纪元的飞升台，连同那干涸的脱凡池，便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彻底消失在虚空之中。
而在原地只留下燕飞羽一人，孤身悬浮在空荡荡的宇宙虚空里，身下是深邃无垠的星海背景。
在那原始宇宙之外，无尽鸿蒙的最深处，一片黑暗与混沌交织的世界。这里没有星辰的璀璨光芒，也没有光明与黑暗的分明界限，有的只是那最原始、最纯粹的混沌气流，如同亘古不变的河流一般，缓缓地流淌着。
在这片混沌的鸿蒙之中，一位身着朴素灰袍的老者，正赤足漫步其间。他的须发皆已雪白，宛如岁月的见证，但他的步伐却轻盈而稳健，仿佛这混乱的鸿蒙对他来说不过是寻常的小径。
这位老者的气息完全内敛，没有丝毫的能量波动从他身上泄露出来。他的存在就像是这鸿蒙世界的一部分，与周围翻滚的混沌气流、与这片原始的鸿蒙之地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