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迷雾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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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的布料上绣着金线，纹路是陈墨在系统奖励的司命殿残卷里见过的："这是商盟'黄泉引'的暗纹，只有核心成员才有权用。"

苏檀的手电光突然定在墙角。

那里堆着几个破纸箱，最上面的那个裂了道缝，露出半截银色锁链——和陈墨断在黑氅人手里的锁魂绳，材质一模一样。

"他在等我们。"陈墨摸向腰间的驱邪符，符纸被雨水浸得发软，"系统提示说'未知奖励'，现在看来......"

"叮——"

金属碰撞声突然从头顶炸响。

陈墨抬头，看见通风管道的铁网正在晃动。

苏檀的伞尖猛地挑起，伞骨撞在管道上，一片铁锈簌簌落下来。

"谁在上面！"李长生甩出三张镇尸符，符纸擦着管道飞过，在墙上烧出三个焦黑的洞。

脚步声从仓库外的巷子里冲过来，踢飞的石子砸在铁门上。

陈墨把苏檀往身后一推，战术刀已经出鞘。

门闩被撞得哐当响，第三下时"咔"的一声断了，冷风裹着雨灌进来，照出个瘦高的身影。

雨水顺着那人的发梢往下滴，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左胸绣着朵已经褪成灰色的玉兰花——那是陈墨小时候，母亲亲手给他爸缝的工装。

陈墨的战术刀"当啷"掉在地上。

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蝉："爸？"

雨水顺着那人的下巴滴在水泥地上，他抬起手，指节上的老茧还在，可掌心却爬着青灰色的鳞纹，和黑氅人脸上的一模一样。

他张了张嘴，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齿轮："小墨......"

陈墨的系统突然疯狂震动，提示音炸成一片白噪。

他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想起七岁那年暴雨夜，父亲蹲在老宅门口给他系鞋带，说"爸爸去拿点东西，马上回来"。

二十年了，雨水还是那个味道，可眼前这人的眼睛里，没有他记忆里的温暖，只有深不见底的阴寒。

"爸......"他往前迈了一步，雨水灌进靴子里，凉得刺骨，"真的是你？"

那人的手突然抖起来，青鳞纹顺着手臂往上爬，眨眼间就覆盖了半张脸。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转身就往雨里冲。

陈墨想追，却被苏檀拽住胳膊——她的手冰凉，按在他剧烈跳动的手腕上："等等！

他身上的怨气......"

李长生的镇尸符已经追了出去，在雨幕里烧成两团橘红的光。

陈墨望着父亲消失的方向，裤袋里的半块玉牌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

系统提示还在响，可他听不清了，只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一下下撞着胸腔："爸......你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