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未命名副本：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角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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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鹤辞。

他穿着极其朴素的灰衣，眼底却泛着亮光。与舞台上那些呆滞角色不同，他仍保有完整意识。

“……你们来了。”

声音比记忆中的他更沙哑，但那种温和与坚定，却未曾改变。

沈归率先踏前一步，一眼扫过他身体：“你是用自身残余词条支撑这个空间不崩的？”

鹤辞点点头：“对。这里曾经是‘备用剧本编辑区’，后来被系统用来堆积废弃角色。等到系统崩溃，这块区域自然没有被清算。”

“我活了下来——也不算活，就是比他们清醒一点。”

“所以我试图集结这些残像，用残余指令拼成一封邀请信。”

陆焱注视着他：“你想让他们拥有‘真名’。”

鹤辞目光黯然：“是。我见过太多和他们一样的角色。”

“他们没有被允许活着，却也不能死。他们连一句‘我是谁’都没机会说完。”

“我希望，你们带来的‘真名之书’，可以来这里开一页。”

“哪怕只有一页。”

陆焱没有犹豫，抬手唤出焱归界链接系统。

真名之书随光降临剧场上空，一道淡金色页面在半空展开。

鹤辞看着那一页光芒，眼眶忽然一红。

“……谢谢你们。”

剧场微震。

那位中年主持人依旧重复着“欢迎来到”，少女依旧在婚纱中尖叫“你愿意娶我吗”，一位穿校服的男生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翻看一本永远翻不完的日记本……

鹤辞轻声问：“你们能——唤醒他们吗？”

沈归顿了顿：“真名，需要他们自己来写。”

“我们不能‘叫醒’，但我们可以——”

“——成为‘观众’。”

说罢，他走上前去，面对那位反复循环的少女，轻声说：

“你愿意娶我吗？”

“我在听。”

少女动作忽然一顿。

那种僵硬的机械循环出现裂痕，眼中光芒微颤，声音第一次有了“回应的痕迹”。

“你在……听我说？”

陆焱也走到主持人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主持人的台词忽然停顿，眼睛慢慢转向他，像是从“程序”中苏醒了一瞬。

“你……来了？”

他们明白了。

这不是唤醒，也不是拯救。

这是在告诉这些残章断影者——

“有人愿意听你说完那句台词。”

舞台之上，一道微光开始在残破角落亮起。

鹤辞回头，眼中闪着泪光。

“他们……开始拥有了开口的权利。”

“你们来了。”

“他们就真的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