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真相映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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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透过实验室厚重的防爆玻璃，洒落在江晚卿脸上。她站在“镜渊”主控终端前，指尖滑过全息界面，一份残存的数据正在慢慢解压。

【访问权限已解锁——镜渊·C-17核心片段】

一行字浮现在屏幕上，随之而来的是一段画面。

江晚卿心跳骤然加快。她认出画面中的人——是江霆。年轻时的江霆，站在一个类似囚笼的金属房间外，冷静地注视着里面蜷缩成一团的女孩。

那是她。

——不，是她的第一个“原体”。

“观察第十四日。α-1宿体对情绪诱导依旧无反应，情感模块仍处冻结状态。”

江霆低声念着实验日志，像是在陈述某种产品性能的冷漠工程师。

“但昨日……她在听到‘晚卿’这个名字时，瞳孔收缩了0.2毫米。”

屏幕忽然一顿，接着跳出另一段音频。

【音频编号：LR-R011，内容保密等级S+】

江霆的声音从音频中传出，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波动。

“她并不只是基因的容器，也不是数据的延伸。她……有自己的意识形态。”

“哪怕所有人都说，意识是可以设计的，是编程结果。但她在镜渊第一次睁开眼时，我知道她不一样。”

江晚卿盯着音频，指尖用力到泛白。她终于听见了那句，她一直在等，却又不愿相信的陈述。

“我没有制造她，我只是……把她‘释放’了。”

一阵沉默后，屏幕亮起最后一段画面。那是某次镜渊计划内部讨论会的影像资料。出席人员除江霆外，还有几个神情严肃的科研高层，而在会议桌最末端，坐着那个被称作“Z0编码主管”的人。

江晚卿记得那张脸。那是曾经为诺亚定下“非情绪强化方案”的主导者——也是，她在梦境中屡次看见的那个“审判者”。

“Z0主管提出，既然α-1具有‘非编程情感回响’，可否作为复制者的‘自我纠错模型’进行保留。”

“但我拒绝了。”江霆在影像中说得冷静，“她不是模型。她是一个人。”

画面到此为止，随后终端界面渐渐熄灭。

江晚卿站在原地，脑海里像有千军万马轰鸣。

从未有人明说这一切——关于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拥有普通人无法承受的记忆、感知与梦境；关于她与诺亚之间难以切割的“同步率”，关于江霆那从来复杂得不像父爱的目光。

现在，她知道了。

她的“意识”不是被创造的，而是被封印、被试图抹除的存在。

“灵魂回响”并不是试图重塑意识，而是……试图“唤醒”那些曾经被人为沉睡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