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集:云梦泽的呼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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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晚雾
第一章 芦苇荡的哭声:晨雾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云梦泽的芦苇荡上。秦斩勒着乌骓马的缰绳,指腹摩挲过马鞍上尚未褪尽的汗渍——从寿春城出发时天还没亮,此刻东方刚泛起一点鱼肚白,雾汽凝在睫毛上,凉得人忍不住眨眼。
身后三百轻骑的甲胄碰撞声被他刻意压到最低,马蹄裹着麻布,踩在浅滩的水洼里只溅起细碎的涟漪。本该按原路返回军营,可昨夜系统提示“云梦泽东南有流民活动”,他总放心不下——楚地刚定,项燕旧部散落在泽中各处,百姓稍有不慎就会遭殃。
“将军,前面就是岔口了。”副将赵信压低声音,手里的长刀斜斜指向前方。芦苇在这里分作两道,一道通向开阔的湖心,一道往西南延伸,雾色里只能看见晃动的苇秆,像无数支暗伏的枪。
秦斩刚要开口,一阵细碎的哭声突然从西南方向飘来。不是孩童的哭闹,是女人压抑的啜泣,混着风穿过芦苇的沙沙声,断断续续钻入耳膜。几乎是同时,他眼前的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预警,淡红色的光晕在视野边缘跳动:“检测到十公里外有楚军残部活动,人数5,携带兵器,劫持百姓5人,威胁等级:中。”
“减速。”秦斩抬手按住腰间的玄铁枪,乌骓马像是察觉到主人的紧绷,打了个响鼻,蹄子轻轻蹭着水底的软泥。他眯起眼往雾里望,隐约能看见远处苇秆晃动的幅度比别处大,像是有人在挣扎。
“将军,要绕过去包抄吗?”赵信的声音贴着风传来,三百轻骑已经默契地分成两队,左翼的士兵悄悄解下背上的弩,箭尖对着雾色深处。
秦斩却摇了摇头。雾太浓,包抄容易惊到残部,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伤了百姓,反而得不偿失。他翻身下马,伸手摸了摸乌骓马的鬃毛,低声道:“你在这等着。”又转头对赵信说:“带五十人守住外围,剩下的人原地待命,听我信号再动。”
赵信刚要劝阻,见秦斩眼神坚定,只好点头:“将军小心。”
秦斩提着玄铁枪,靴底踩过浅滩的泥水,凉意顺着裤管往上爬。他刻意放轻脚步,每走一步都先探清脚下的虚实,避免踩碎枯苇发出声响。芦苇长得比人还高,墨绿色的叶片划过甲胄,留下一道浅浅的痕,雾汽沾在甲片上,很快聚成细小的水珠。
哭声越来越近了。夹杂着男人的怒吼,还有孩子吓得不敢出声的抽气。秦斩悄悄拨开面前的芦苇,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
五名楚军溃兵围着三个百姓,刀架在一个老妇人的脖子上。溃兵的甲胄破得不成样子,肩甲上的“项”字烙印被泥浆糊住,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手里的青铜刀锈迹斑斑,却依旧对着百姓的咽喉。被劫持的是一家三口,老妇人护着怀里的孩子,年轻妇人跪在地上,哭得肩膀发抖,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布包,看形状像是干粮。
“说了把粮食交出来!”最前面的溃兵踹了一脚妇人的膝盖,妇人疼得闷哼一声,布包掉在地上,几块麦饼滚了出来。溃兵弯腰去捡,老妇人突然扑上去抱住他的腿:“那是给娃救命的!你们不能拿!”
“老东西找死!”溃兵扬起刀,眼看就要劈下去。秦斩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从芦苇丛里冲出去,玄铁枪带着风声横扫,枪杆重重砸在溃兵的手腕上。“哐当”一声,青铜刀掉在泥水里,溃兵还没反应过来,秦斩已经旋身转到他身后,枪尖抵住了他的后心。
“都不许动!”秦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霸王之气”的震慑力。淡金色的气浪从他身上散开,剩下四个溃兵突然觉得双腿发软,手里的刀“当啷”“当啷”接连掉在地上。他们抬头看见秦斩胸口的伤疤——那是项燕的破阵戟留下的印记,再看他手里的玄铁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是秦将军!”有人颤声开口,往后退了两步,脚一软差点摔倒在泥水里。
秦斩没理会他们,先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妇人,又接过老妇人怀里的孩子。孩子约莫三四岁,吓得脸都白了,紧紧攥着老妇人的衣角,怯生生地看着他。“别怕,没事了。”秦斩放柔声音,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指腹擦过孩子脸上的泪痕。
妇人这才缓过神来,看着秦斩的铠甲,又看了看地上吓得发抖的溃兵,突然跪下来就要磕头:“多谢将军救命!多谢将军!”
“快起来。”秦斩赶紧扶住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囊,里面是他早上没吃完的麦饼和肉干,“拿着吧,孩子饿了。”又转头对赵信喊道:“赵信,带几个人过来,把这些溃兵绑了,别伤着百姓。”
赵信带着人很快过来,将五个溃兵反绑了双手。妇人抱着孩子,手里捏着麦饼,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不是害怕,是感激。秦斩看着她,突然想起昨夜素问在医署里说的话——寿春城外还有不少流民没安置好,很多孩子都吃不饱饭。
这时,系统界面又弹了出来,淡蓝色的光晕比刚才柔和许多:“成功解救楚地百姓3人(原5人,另2人已自行逃脱),完成‘流民保护’支线任务,获得民生积分2000,可兑换‘创伤药’100份,是否立即兑换?”
秦斩盯着“创伤药”三个字,心里一动。素问的医署昨天还缺创伤药,城外有几个百姓被溃兵划伤,因为药不够,只能用草药暂时敷着。他点了“立即兑换”,手里瞬间多了一个沉甸甸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百个小瓷瓶,瓶身上贴着“创伤药”的标签,药香透过木盒的缝隙飘出来。
“将军,这些溃兵怎么处理?”赵信走过来,指了指地上的五人。溃兵们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不像刚才劫持百姓时那样凶狠,反而透着一股走投无路的狼狈。
秦斩蹲下身,看着最前面那个被他用枪杆砸了手腕的溃兵:“你们是项燕的部下?”
溃兵点点头,声音沙哑:“是……是先登营的。项将军战死之后,我们跟着大部队撤退,后来散了,就躲在泽里。”
“为什么劫持百姓?”秦斩又问。
溃兵抬起头,眼里满是无奈:“我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泽里找不到鱼,也挖不到野菜,看见这户人家有干粮,就……就昏了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没真想杀人,就是想抢点吃的……”
秦斩沉默了。他想起长平之战时,赵军溃兵也是这样,饿到极点就会失去理智。楚地刚定,很多溃兵没来得及投降,躲在云梦泽里,没粮没水,难免会做出错事。如果直接杀了他们,倒是省事,可这样一来,只会让其他溃兵更害怕,更不敢投降,反而会给楚地的安定留下隐患。
“赵信,”秦斩站起身,“把他们的绳子解开,给他们拿点干粮和水。”
赵信愣了一下:“将军?他们可是劫持百姓的溃兵!”
“先给他们吃的。”秦斩的语气不容置疑。赵信只好从马背上取下粮袋,倒出几块麦饼,又递过去水囊。溃兵们犹豫了一下,见秦斩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才接过麦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噎得直咳嗽。
妇人看着这一幕,悄悄拉了拉秦斩的衣角:“将军,他们……他们也怪可怜的。”
秦斩转头看她,妇人的眼眶还是红的,却没有了刚才的恐惧。他笑了笑:“你不怕他们了?”
妇人摇摇头:“他们也是饿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做坏事呢?”
秦斩心里一动。百姓比他想象中更宽容,楚地的安定,或许不只是靠武力征服,更要靠理解和包容。他转头对溃兵们说:“你们要是愿意投降,就跟我回寿春。秦军不杀降兵,还会给你们分配田地,让你们安家。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拦着,给你们足够的干粮和水,你们自己离开云梦泽。”
溃兵们停下了咀嚼,面面相觑。最前面的溃兵放下水囊,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您说的是真的?我们投降之后,真的能安家?”
“我秦斩说话算话。”秦斩指了指胸口的伤疤,“项将军是英雄,我敬重他,也敬重他的部下。你们只是想活下去,没有错。”
溃兵们沉默了片刻,突然一起跪了下来:“我们愿意投降!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秦斩扶起他们:“起来吧。先跟我送这户人家回村子,再一起回寿春。”
妇人感激地看着他:“将军,我们是西边李家庄的。村里还有不少人,都是躲溃兵躲出来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正好,我们顺路去看看。”秦斩说。他心里盘算着,李家庄或许还有其他需要帮助的百姓,正好可以把兑换的创伤药带去,要是有受伤的人,也能及时处理。
第二章 李家庄的炊烟
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芦苇的缝隙照下来,在浅滩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秦斩让妇人抱着孩子骑上自己的乌骓马,老妇人坐在赵信的马背上,五个溃兵跟在队伍后面,手里提着装创伤药的木盒,脚步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的芦苇渐渐稀疏,露出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尽头有几间破旧的茅草屋,屋顶上没有炊烟,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住了。妇人指着茅草屋,声音有些急切:“那就是李家庄!我们的家就在那边!”
秦斩示意队伍放慢速度,他提着玄铁枪,率先走了过去。茅草屋的门虚掩着,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两把椅子,地上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衣物,墙角还堆着一些没来得及带走的农具。
“怎么没人?”妇人从马背上下来,快步走进屋里,四处查看,声音里带着焦虑,“阿爹!阿娘!你们在哪?”
老妇人也跟着走进来,颤巍巍地喊着家人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秦斩看着屋里的景象,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却也没有收拾行李的迹象,不像是主动离开的。
“将军,你看这个。”赵信从屋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片染了血的布,“在屋后的菜地里发现的。”
秦斩接过布片,是粗麻布,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呈暗红色。他心里一沉,刚要说话,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立刻警惕起来,赵信拔出长刀,溃兵们也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刚才秦斩给他们松绑时,没还给他们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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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从拐角处走出几个村民,手里拿着锄头和镰刀,看见秦斩一行人,顿时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警惕。
“是你们!”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指着秦斩的铠甲,“是秦军!”
村民们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把锄头横在身前,像是要随时动手。妇人赶紧跑过去,对着中年男人喊道:“李大哥!是我,阿翠!这是秦将军,是来救我们的!”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阿翠,又看了看秦斩,眼神里的警惕才少了些:“阿翠?你没事?我还以为你被溃兵……”
“是秦将军救了我们。”阿翠拉着孩子,走到中年男人身边,“李大哥,村里其他人呢?我爹娘呢?”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昨天早上,来了一伙溃兵,比你们遇到的多,有十几个人。他们抢了村里的粮食,还把几个反抗的男人带走了,说是要拉去当壮丁。你爹娘为了护着你家的孩子,被他们推搡了一下,摔在地上,受了伤。我们把他们扶到村东头的破庙里了。”
“我爹娘受伤了?”阿翠脸色一白,就要往村东头跑。秦斩赶紧叫住她:“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我这里有创伤药,或许能帮上忙。”
他提着装创伤药的木盒,跟着阿翠往村东头走。破庙就在村子的尽头,屋顶漏了个大洞,阳光从洞里照下来,落在地上的干草上。庙里躺着五六个老人,都盖着破旧的毯子,脸色苍白,有的腿上缠着布条,布条已经被血浸透了。
“阿爹!阿娘!”阿翠扑到一个老妇人身边,老妇人缓缓睁开眼,看见阿翠,眼泪立刻掉了下来:“阿翠,你没事就好……孩子呢?孩子没事吧?”
“娘,孩子没事,您别担心。”阿翠把孩子抱到老妇人面前,又转头对秦斩说:“将军,您快救救我爹娘吧!”
秦斩蹲下身,解开老妇人腿上的布条。伤口不算太深,是被钝器划伤的,已经有些红肿,应该是感染了。他从木盒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点创伤药,轻轻敷在伤口上。药刚敷上去,老妇人就“嘶”了一声,随即又舒了口气:“不那么疼了……”
“这药效果好,每天敷两次,过几天就能好。”秦斩又拿出几个瓷瓶,递给旁边的村民,“把这些药分给受伤的人,按照我说的方法敷。”
村民们接过瓷瓶,看着秦斩的眼神里多了些感激。刚才那个中年男人走过来,对秦斩抱了抱拳:“多谢将军。之前我们听说秦军会屠城,还以为……以为你们都是坏人,是我们错了。”
秦斩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怕。楚秦打了这么多年仗,你们对秦军有戒心,是应该的。但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愿意归顺大秦,秦军绝不会伤害你们,还会帮你们重建家园,让你们有饭吃,有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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