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集:市集的喧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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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市集记

寿春城西的那片空地,原是战乱时的弃营。楚军退走时烧了帐篷,只留下满地焦黑的木柱和嵌在土里的箭镞,风一吹,卷起的尘土都带着股焦苦味。秦斩第一次踏足这里时,脚下踢到一块断裂的甲片,锈迹斑斑的金属上还沾着半粒干瘪的黍米——那是去年冬天,守营士兵最后的口粮。

“将军,这地儿荒了快半年,草都长到膝盖高了。”亲兵赵武跟着他,用长矛拨开丛丛野草,“要不在城东找块好地?”

秦斩没说话,只是抬手按住腰间的剑柄,目光扫过空地四周。西边是流过寿春城的淠水,运货的小船能顺着水过来;东边是通往庐江郡的官道,桑农们运桑叶、蚕茧都要从这儿过;北边紧挨着居民区,妇人们买菜、扯布也近。他指尖在掌心轻轻划着,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淡蓝色的光纹,“商业规划”四个字在眼前闪烁:“此地为寿春交通枢纽,划分果蔬、布匹、农具三区,设公平秤十杆,可提升交易效率40%,激活‘商贸流通’前置条件。”

这提示正合他意。楚地平定才三个月,百姓手里有了新收的粮食、织好的布,却没个正经地方交易。前几日他在城门口见过,张阿伯挑着稻米蹲在墙根,李婶的桑叶用草绳捆着放在路边,过往的马队一过,尘土全落在货上。有次两个农夫为了一筐菜的分量争执,一个说“你这秤砣里灌了铅”,一个骂“你这篮子底漏了洞”,最后闹到衙门口,秦斩去调解时,那筐菜都蔫得没法吃了。

“就这儿了。”秦斩收回目光,弯腰捡起那粒黍米,指尖捻碎了,“让民夫们把焦木清了,翻一遍土,明天就搭草棚。”

赵武愣了愣,又追问:“那分区和秤的事……”

“你去请城南的老木匠王师傅,让他做十杆木秤,秤砣上刻‘秦’字,要足斤足两,不许有半点虚头。”秦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麻纸,上面是他昨晚画的分区图,“用竹片插在地上当标记,果蔬区靠淠水,方便运货;布匹区在中间,避风;农具区靠官道,牛车好停。”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淠水边上就传来了动静。民夫们扛着锄头、铁锹赶来,有的还带着自家的竹筐、木锨——秦斩说“建市集是为咱自己”,百姓们都愿意来帮忙。老木匠王师傅带着两个徒弟,推着一车木料来了,锯子、刨子摆了一地,他摸着木料叹道:“这辈子做过犁、做过棺,还是头回做这么多秤,得让咱寿春人用着放心。”

秦斩也没闲着,他卷起袖子,和民夫们一起清焦木。焦黑的木柱埋得深,得用锄头一点点刨出来,他手上磨出了水泡,却没停手。有个叫狗子的少年,才十二岁,跟着爹来干活,看到秦斩额头上的汗,跑回家端了碗井水来:“将军,您喝口水!俺爹说,您帮俺们挖了庐江渠,又建粮仓,现在又建市集,您是好人。”

秦斩接过碗,一口饮尽,井水带着股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解了不少乏。他摸了摸狗子的头,看见少年手里拿着个半旧的木陀螺,笑着问:“等市集建好了,让你爹带你去买糖人好不好?”

狗子眼睛一亮,用力点头,跑回去跟他爹喊:“爹!将军说市集里有糖人卖!”

民夫们听了,都笑起来,手里的活计也快了几分。到了傍晚,焦木清得差不多了,地面也平整好,十几座草棚的架子立了起来,竹片插在地上,划分出三个区域,远远看去,倒有了几分市集的样子。王师傅也做好了第一杆秤,他提着秤走过来,将秤砣放在左边,右边放上三块标准的青石,秤杆正好平了:“将军您看,一斤就是一斤,一两都不差。”

秦斩拿起秤,掂量了一下秤砣,上面的“秦”字刻得端正,笔画里还透着股认真劲儿。他抬头看向西边的晚霞,淠水泛着金光,草棚的影子拉得很长,风里好像已经有了市集的热闹气。

开市

开市那天是个晴天,天刚蒙蒙亮,寿春城里的百姓就动了。张阿伯头天晚上就把稻米装好了麻袋,还特意筛了三遍,把碎米都筛出去,他摸着麻袋叹道:“去年这时候,俺们还在饿肚子,今年就能把新米拿到市集卖,得谢谢秦将军。”他老伴儿给她装了个布包,里面放着两个麦饼,叮嘱道:“路上慢点,别跟人争,秦将军设了公平秤,没人敢坑你。”

张阿伯挑着担子,往城西走,路上遇到了李婶。李婶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摘的桑叶,叶子还带着露水,鲜绿得很。她笑着跟张阿伯打招呼:“张大哥,你这米看着就好,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你这桑叶也不差,”张阿伯看着竹篮里的桑叶,“前阵子秦将军给的改良桑苗,长出来的叶子又大又厚,蚕吃了长得快,你家今年能多缫不少丝吧?”

李婶点头,眼里满是笑意:“可不是嘛!俺家小孙女说了,等卖了桑叶,让俺给她买块花布,做件新衣裳。”

两人说着,就到了市集。远远就看见市集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写着“寿春市集”四个大字,是秦斩亲笔写的,笔力遒劲。草棚下已经有不少摊主了,卖蔬菜的、卖陶罐的、卖农具的,都在摆货。王师傅带着徒弟,把十杆公平秤分别放在三个区域的入口,每杆秤旁边都站着一个衙役,负责帮百姓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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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跟着素问也来了。素问的药摊摆在布匹区旁边,她把晒干的艾草、薄荷分成小捆,用麻绳系好,又拿出几个纸包,里面装着治风寒的药粉。阿禾背着个小布包,里面放着素问给他的木槌,用来捣药。他看着周围的人,有点紧张,手紧紧攥着布包的带子。

“别慌,”素问摸了摸他的头,把一捆艾草递给她,“你就喊‘治头疼的薄荷,驱蚊的艾草’,跟我昨天教你的一样。”

阿禾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刚要喊,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糖哨声。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灰布衫的汉子,手里拿着个糖人架子,上面插着不少糖人,有兔子、有老虎,还有孙悟空,五颜六色的,好看得很。那汉子看见阿禾,笑着递过来一个小糖人:“小家伙,第一次来摆摊?这个给你,甜得很。”

阿禾看了看素问,素问点头,他才接过糖人,小声说:“谢谢大叔。”

“我姓王,你叫我王大叔就行。”王师傅擦了擦汗,“以前在城东摆摊,没几个人买,现在秦将军建了这市集,人肯定多。”

阿禾咬了口糖人,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鼓起勇气,对着过往的人喊:“治头疼的薄荷,驱蚊的艾草嘞!”声音不大,但很清楚。有个妇人停下来,拿起一捆艾草闻了闻:“这艾草闻着挺香,多少钱一捆?”

“五个铜板。”阿禾赶紧回答,手有点抖。

妇人掏出五个铜板递给她,拿起艾草走了。阿禾拿着铜板,跑到素问身边,眼里满是欢喜:“先生,我卖掉一捆了!”

素问笑着点头:“做得好,继续加油。”

这时,张阿伯的米摊前围了几个人。一个穿粗布衫的汉子,挑着个空担子,拿起一把米看了看,问:“老丈,这米多少钱一斤?”

“十五个铜板一斤。”张阿伯回答。

汉子皱了皱眉:“这么贵?我上次在别的地方买,才十四个铜板。”

“俺这米是新米,筛过三遍,没有碎米,”张阿伯解释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公平秤称称,保证足斤足两。”

汉子哼了一声:“谁知道你这秤准不准?以前我买米,都说足斤足两,结果回家一称,少了半斤。”

两人正说着,秦斩走了过来。他刚巡查完农具区,听见这边的争执,就过来看看。张阿伯看见秦斩,赶紧说:“将军,您来了,您给评评理,俺这米绝对足斤足两。”

秦斩点点头,对那汉子说:“你要多少米?我用公平秤给你称。”

汉子愣了愣,没想到会遇到秦斩,他挠了挠头:“俺……俺要三斤。”

张阿伯舀了三斤米,倒进汉子的袋子里。秦斩提着袋子,走到公平秤前,将秤砣放在“三斤”的刻度上,然后把袋子挂在秤钩上。秤杆平了,不多不少,正好三斤。

汉子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啊老丈,俺错怪你了。”他掏出四十五个铜板递给张阿伯,又对秦斩说:“将军,俺以前在别的市集,总被克扣分量,没想到您这市集的秤这么准。”

“这秤是王师傅做的,每个都校准过,”秦斩笑着说,“以后你再来买东西,要是觉得秤不准,就找旁边的衙役,他们会帮你重新称。”

汉子点点头,提着米袋子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公平秤,心里暗暗记下了。

喧闹

日头渐渐升高,市集里的人越来越多,摩肩接踵的,到处都是吆喝声和笑声。卖蔬菜的大嫂嗓门大,“新鲜的青菜,刚从地里拔的,十个铜板一把!”;卖陶罐的老伯慢悠悠地说,“俺这陶罐,摔不碎,装水不漏,二十个铜板一个!”;农具摊前围满了农夫,都在看新做的犁,铁匠师傅拿着锤子,“这犁是用精铁做的,比旧犁好用多了,能省不少力气!”

秦斩走在市集里,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很是欣慰。他走到王大叔的糖人摊前,王大叔正忙着做糖人,架子上的糖人已经卖出去不少了。“王大叔,生意不错啊。”

“托将军的福,”王大叔笑着说,“这一上午卖的,比以前一天卖的还多。刚才有个妇人,一下子买了五个糖人,说要给家里的孩子。”

秦斩点点头,又走到布匹区。织娘林嫂正在展示她新织的棉布,布上印着花纹,是用桑叶汁染的,浅绿色的,很好看。有几个妇人围着看,林嫂笑着说:“这布是用新收的蚕丝织的,又软又结实,做衣裳最好了,五十个铜板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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