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漠北炊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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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王帐的晨光裹着羊奶腥气涌进来时,姜黎正踩着狼皮褥子,毒指甲戳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账本:"上月军饷亏空三百两——你们户部是拿银子给战马镶金牙了?"
跪在地上的户部侍郎抖如筛糠:"回、回娘娘,是琅琊阁细作混进粮草队……"
"混你祖坟的棺材板!"她甩手将账本砸过去,"三百两够买二十车辣椒面——你怎么不说细作把漠北的沙子都偷去腌菜了?"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是轮椅压过碎石所发出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引起了帐内众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萧景珩身披一件厚厚的狐裘,慢悠悠地晃进了帐内。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啃食奶疙瘩的婴儿,那婴儿胖嘟嘟的小手紧紧抓住奶疙瘩,吃得津津有味。
萧景珩一边走进来,一边咳嗽着说道:“王妃查账的动静……咳咳……比朱雀卫晨练还要热闹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姜黎猛地抬起脚,勾起一个柔软的枕头,如同一道闪电般朝他砸去。只听“砰”的一声,枕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萧景珩的身上。
姜黎怒目圆睁,对着萧景珩大骂道:“热闹你祖坟的野鬼!你个瘸子,再敢把奶渍蹭到我的奏折上,姑奶奶我就把你挂在旗杆上晾三天!”
婴儿突然咯咯笑着吐出半块奶疙瘩,黏糊糊的乳渣正糊在"军械损耗"那页。户部侍郎刚要伸手去擦,被姜黎毒指甲抵住咽喉:"碰一下,这爪子就别要了。"
萧景珩慢条斯理掏出块锦帕:"王妃消消气……"
"消你棺材里的尸臭!"她抢过帕子擦婴儿嘴角,却发现帕角绣着歪扭的鸳鸯,"这鸭子绣得比工部的战旗还丑——哪个瞎眼的送你定情信物?"
"上个月王妃撕了为夫的里衣补帐篷……"他指尖勾住帕子一角,"朱雀卫说破洞的布料……咳咳……正好能绣个王八。"
帐外突然传来锅碗瓢盆摔碎的声响,姜黎暴喝一声掀帘而出。只见厨娘正追着个灰头土脸的小兵骂:"偷羊腿还敢蘸辣椒面——当娘娘的毒镖是摆设?"
小兵抱着羊腿边跑边嚎:"是摄政王说娘娘就爱这口……"
"摄你祖坟的棺材钉!"姜黎甩出毒镖钉住羊腿,"萧瘸子,又拿姑奶奶名头诓肉吃?"
萧景珩推着轮椅从帐内晃出,怀里婴儿兴奋地挥舞奶瓶:"肉!香!"
"香你个头!"她揪住小兵后领,"这羊腿从哪顺的?"
"回娘娘,是、是琅琊阁探子藏在粮车夹层的……"小兵突然哆嗦着掰开羊腿,暗格里滚出个鎏金筒,"还、还有这个……"
姜黎毒指甲挑开金筒,泛黄的纸条飘落在地:【三日后子时,漠北海,以凰血换遗孤】。
萧景珩的轮椅忽然碾过纸条:"王妃的早膳……咳咳……还是烤狼心来得滋补。"
“补你棺材里的蛆虫!”伴随着这句怒吼,她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猛地一脚踹翻了轮椅。在萧景珩猝不及防地坠地的瞬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了他的前襟,将他狠狠地拎了起来。
“瘸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粮车有问题?”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萧景珩,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就在这时,那个原本安静地待在一旁的婴儿,却突然趁机爬到了那辆已经摔散的轮椅旁边。只见他那胖乎乎的小手如同变戏法一般,“咔嚓”一声,竟然轻而易举地掰断了一根轮椅的轴承。
萧景珩此时正仰躺在冰冷的雪地里,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轻笑。他看着那个婴儿,缓缓说道:“小主子这力道……咳咳……倒是能帮工部试试新弩……”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黎粗暴地打断了。“试你祖坟的棺材板!”姜黎怒不可遏地吼道,然后毫不留情地拽着他的后领,像拖一只死狗一样,将他往营帐里拖去。
“朱雀卫!”姜黎一边拖着萧景珩,一边高声喊道,“把那辆粮车给我拆了,烧火!要是灰烬里还剩下半粒金沙,就给我统统塞到户部那群人的嘴里去!”
厨娘突然捧着陶罐冒出来:"娘娘,您要的麻辣狼骨汤……"
"辣你祖坟的纸钱灰!"她掀开罐盖,红油里浮着块刻字的龟甲,"这王八壳哪来的?"
"摄政王说能提鲜……"
萧景珩倚着帐柱咳嗽:"王妃不觉得……咳咳……这甲骨文像琅琊阁的密报?"
姜黎毒指甲劈开龟甲,夹层里掉出张药方:【蚀骨散解药:至亲心头血三盏,辅以漠北红柳根】。婴儿突然伸手抓药方,鎏金火焰"滋啦"烧穿半角。
"烧得好!"她将残方拍在萧景珩胸口,"瘸子,你的棺材本姑奶奶备好了——要红木还是黑檀?"
他忽然攥住她手腕,鎏金纹路顺毒指甲攀上来:"王妃舍得……咳咳……就让朱雀卫打口双人棺?"
帐外忽然传来马匹嘶鸣,探子滚鞍下跪:"报——琅琊阁送来十车贺礼,说是给小王子的抓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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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眯眼看向萧景珩:"你教的?"
“为夫只教过小主子……咳咳……怎么拆机关锁。”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仿佛是强忍着咳嗽才说出这句话。他伸出手指,轻轻一弹,一枚鎏金钉如流星般激射而出,钉尾还拴着半截鸳鸯绣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比如这份‘厚礼’的锁眼……”他的话语被一阵婴儿的咯咯笑声打断。那婴儿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嘴里吐出一口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玉锁上。只听“咔嚓”一声,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白玉锁竟然应声而裂,露出了里面的鎏金蛊虫。
那鎏金蛊虫似乎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振翅欲飞。然而,就在它即将腾空而起的瞬间,一只手如同闪电般伸出,将它紧紧捏住。姜黎面沉似水,徒手将那毒虫捏碎,蛊虫体内的黏液四溅,溅落在户部侍郎刚刚捧来的新账本上。
“滋啦”一声,那黏液仿佛具有强烈的腐蚀性,瞬间在账本上蚀出一个狼头形状的窟窿。姜黎看也不看那账本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瞧,这才是真正的对账。”
萧景珩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不过这微笑中却夹杂着几声咳嗽。他轻声说道:“夫人这手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姜黎却丝毫不为所动,她飞起一脚,踹翻了装着贺礼的鎏金木箱。只听“哗啦”一声,那木箱中的十车绫罗绸缎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尽数落在了雪地上,与洁白的雪交相辉映。
婴儿似乎对这满地的绫罗绸缎很感兴趣,他伸出小手,抓住了一块蜀锦,然后就往嘴里塞。姜黎见状,连忙伸手将婴儿拎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她没好气地说道:“小兔崽子,这料子比漠北的羊肉还脏呢,你也敢往嘴里塞!”
萧景珩慢悠悠拨开珠串帘子,指尖勾着个拨浪鼓:"王妃仔细看鼓面......"
"看你祖坟的纸钱纹!"她甩出毒镖击碎鼓面,竹片里"叮当"掉出把淬毒银针,"琅琊阁是开杂耍铺的?送个暗器还带响儿!"
户部侍郎哆嗦着捧来礼单:"娘娘,这、这珊瑚树足有三尺高......"
"高三尺的棺材钉?"姜黎毒指甲劈开红珊瑚,中空的枝干里簌簌落下黄褐药粉,"哟,老腌菜连漠北的耗子药都偷!"
婴儿突然咯咯笑着扑进药粉堆,鎏金小手抓起把往嘴里塞。萧景珩鎏金链梢卷住孩子腰身:"小主子这口味......咳咳......倒是比王妃的麻辣汤独特。"
"独你祖坟的陪葬品!"她夺过药粉塞进户部侍郎嘴里,"尝尝鲜?这味儿比你贪的军饷还冲!"
帐外忽起骚动,马厩传来战马嘶鸣。朱雀卫拎着个捆成粽子的马夫摔进来:"娘娘,这厮往草料里掺琅琊阁的追魂砂!"
姜黎毒指甲刮过马夫脖颈:"老腌菜给你多少棺材本?"
"三、三袋金沙......"马夫抖如筛糠,"都埋在羊圈第三块石板下......"
萧景珩忽然轻笑:"王妃猜......咳咳......那石板下是不是还埋着户部的账本?"
“埋你棺材里的陪葬!”她怒不可遏地吼道,话音未落,只见她手臂一挥,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将那个人狠狠地踹向了羊圈。
“朱雀卫!”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我挖!要是挖不出三百斤金沙,就把这家伙填进去当肥料!”
就在这时,婴儿突然伸出小手,紧紧揪住了她腰间的玉佩。那小小的手指,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让她不由得低头看去。
刹那间,她的目光被婴儿那鎏金的瞳仁所吸引。在那明亮的眼眸中,她竟然看到了绸缎堆里的一丝异样。
姜黎心中一动,她毫不犹豫地徒手撕开了十匹云锦。随着云锦的撕裂,夹层里的东西渐渐显露出来。
当她看到那缝在夹层里的漠北边防图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图上的狼头标记处,竟然还沾着奶渍,显然是被婴儿撕扯过。
“萧瘸子!”她怒发冲冠,拎起那张图纸,如同拎起一只小鸡一般,直直地冲到了轮椅前,“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撕地图比撕尿布还利索!”
萧景珩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奶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王妃,你不觉得……咳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被姜黎的气势所震慑,“这牙印比工部的官印更防伪吗?”
姜黎闻言,顿时一愣。她瞪大眼睛,看着那地图上的牙印,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然而,就在她发愣的瞬间,那鎏金链突然如同闪电一般,猛地缠住了想要逃跑的厨娘。
“比如这位往汤里加料的……”萧景珩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厨娘袖中掉出个琉璃瓶,腥臭液体瞬间蚀穿地毯。姜黎暴怒掐住她下巴:"鹤顶红里掺辣椒——你们琅琊阁是穷得买不起正经毒药了?"
"是、是摄政王说娘娘无辣不欢......"
"欢你祖坟的纸扎人!"她将毒药灌进厨娘喉咙,"回去告诉新阁主,姑奶奶就着砒霜能吃三碗饭!"
婴儿忽然歪头吐出个奶泡泡,泡泡"啪"地在半空炸开,竟浮现金粉写的密令:【三日后取疯凰心头血】。萧景珩鎏金链绞碎密令,笑着咳嗽:"小主子这吐泡泡......咳咳......比飞鸽传书快多了。"
"快你棺材板的流星!"姜黎扯过孩子拍后背,"再敢乱吞金粉,今晚就给你喂黄连糊糊!"
帐外突然飘来焦香,牧童举着烤羊腿探头:"娘娘,摄政王说要试试毒......"
"试你祖坟的纸钱灰!"她夺过羊腿掰开,骨缝里卡着枚鎏金耳钉,"老腌菜连烤肉签子都省了——直接拿暗器串肉?"
萧景珩忽然转动轮椅轧过耳钉:"王妃仔细看......"碾碎的金粉拼出个"萧"字,"为夫的定情信物......咳咳......倒是比礼部的聘礼别致。"
“聘你棺材里的陪葬!”她怒不可遏地吼道,随手将耳钉狠狠地扎进他轮椅的扶手,仿佛那是他的身体一般。
“再敢耍花样,姑奶奶把你和这破轮椅一起熔了打马掌!”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夕阳如血,染红了王帐,也映照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然而,就在这片血色的余晖中,一个婴儿却若无其事地抓着一把金沙,在案几上摆弄着,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周围紧张气氛的影响。
姜黎的目光落在那婴儿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她的毒指甲戳着新缴获的密信所吸引。她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老腌菜要姑奶奶的血泡茶?”
“泡茶太糟蹋了……”一旁的萧景珩忽然插话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被什么东西呛到了。
姜黎猛地转头看向他,眼中的怒火瞬间被疑惑所取代。只见萧景珩突然伸手拽过她的手腕,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语道:“王妃这血香……咳咳……配漠北的雪水酿成酒……”
"酿你祖坟的尸水!"她甩开手,耳尖却泛起鎏金色,"朱雀卫!把贺礼全熔了铸成恭桶——要刻满琅琊阁的狼头徽!"
婴儿突然将金沙摆成个歪扭的凰鸟,奶声奶气地喊:"娘,飞!"
帐外狂风骤起,鎏金沙粒被卷成微型旋风。姜黎望着沙幕中若隐若现的琅琊阁轮廓,毒指甲在案几刻下新痕——
【三日后,漠北海,骨灰拌沙候君】。
漠北海的冰风卷着炊烟灌进王帐,姜黎一脚踹翻正在摆盘的侍女,毒指甲戳着烤全羊脊背上的刀痕:"往羊肉里塞砒霜?你们琅琊阁是穷得买不起正经香料了?"
侍女袖中银针还未射出,已被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手腕:"王妃仔细……咳咳……这针尾刻着户部侍郎的名字……"
"刻你祖坟的碑文!"姜黎扯过银针扎进烤羊眼珠,"去告诉老腌菜——姑奶奶就爱拿毒药当孜然撒!"
帐外忽传来牧笛声,婴儿抓着羊骨的手突然指向穹庐顶。鎏金瞳仁映出横梁缝隙间寒光一闪,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下。萧景珩的轮椅猛地横转,鎏金链绞住箭矢反掷回去,梁上传来闷哼声。
"热闹啊!"姜黎甩出铁链缠住坠落的刺客,"这不是上月刚提拔的粮草官么?偷粮不够还想加菜?"
刺客咬牙冷笑:"疯凰血脉活不过……"
"活不过你棺材里的尸臭!"她掐着人怼到烤羊前,"来,姑奶奶亲自喂你吃断头饭——"毒指甲剜下块带砒霜的羊肉塞进他喉咙。
萧景珩慢悠悠转动轮椅:"王妃这待客之道……咳咳……礼部该记入《漠北风物志》……"
"记你棺材板的黄历!"她甩手将刺客扔出帐外,"朱雀卫!把这家伙挂旗杆上——舌头割了喂秃鹫!"
婴儿突然揪住萧景珩的狐裘嘬奶,鎏金口水沾湿他腰间玉佩。姜黎斜眼冷笑:"瘸子,你教的好儿子——啃玉佩比啃羊腿还香!"
"小主子这是替王妃验毒……"他指尖抹过湿漉漉的玉佩,鎏金纹路突然泛黑,"瞧,琅琊阁的贺礼连婴孩玉佩都淬了蚀骨散……"
"蚀你棺材里的尸水!"她夺过玉佩捏成齑粉,"户部!去把贺礼清单誊抄三百份——少写半件就把你脑袋塞礼盒送回琅琊阁!"
帐帘忽被掀开,老厨娘颤巍巍捧来陶罐:"娘娘,摄政王要的十全大补汤……"
"补你祖坟的纸钱灰!"姜黎掀开罐盖,当归底下压着张血书:【三更取疯凰发丝】。她捞出发丝缠住厨娘脖颈:"老东西,你当姑奶奶的头发是漠北野草?"
萧景珩忽然轻笑:"王妃这发丝……咳咳……上月刚绞断工部侍郎的弓弦……"
“绞你棺材板的裹脚布!”伴随着这句怒喝,她猛地一甩头,如瀑布般的发丝如同一匹受惊的野马,肆意地飞舞着。然后,她像一头愤怒的母狮,气势汹汹地冲向案几,仿佛要将其撕裂。
“朱雀卫!”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响,“给我把灶台拆了!”命令一出,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滔滔不绝地倾泻而出:“把锅底灰里剩下的半粒毒渣都给我找出来,然后塞进琅琊阁信使的鼻孔里!”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安静地躺在一旁的婴儿,突然像被惊扰的小动物一样,猛地将手中的奶碗扣在了羊皮地图上。刹那间,乳白色的液体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迅速漫过了地图上的漠北海的豁口。
姜黎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拎起那湿漉漉的地图,对着婴儿吼道:“小兔崽子,你这泡尿撒得比斥候探路还要准!”
"王妃错怪小主子了……"萧景珩鎏金链梢挑起地图,乳渍遇风凝成冰晶纹路,"这是琅琊阁冰船的航道图……"
"航你祖坟的棺材船!"她撕碎地图按进汤锅,"传令!今夜把漠北海的冰面全撒上辣椒粉——老腌菜不是爱偷袭么?姑奶奶请他吃红汤涮冰!"
暮色渐沉时,探子押着个捆成粽子的歌姬进帐:"娘娘,这厮在酒坛里养蛊虫!"
姜黎毒指甲挑开歌姬面纱,赫然是上月失踪的军妓:"哟,胭脂抹得比户部的假账还厚——萧瘸子,你的老相好?"
"王妃说笑……咳咳……为夫的眼光可比这高……"他鎏金链绞碎歌姬发髻,簪子里滚出颗鎏金狼头印,"比如这颗能调漠北驻军的虎符赝品……"
"赝你祖坟的纸钱!"她一脚踩碎狼头印,"朱雀卫!把这娘们捆上火箭射回琅琊阁——告诉老腌菜,下回送细作记得带够棺材本!"
婴儿忽然在摇篮里咯咯大笑,鎏金火焰顺着奶渍烧穿地毯,露出底下埋着的火药引信。萧景珩叹道:"小主子这尿炕……咳咳……倒是比工部的防御工事有用……"
"有屁用!"姜黎徒手扯断引信,"传宴!姑奶奶今夜要坐在火药桶上啃羊排——看哪个嫌命长的敢来点灯!"
月色染白王帐时,姜黎毒指甲在案几刻下新痕。婴儿抓着半截辣椒面罐,奶声奶气学舌:"腌菜……骨灰……拌饭!"
晨光裹着羊膻味涌进王帐时,姜黎正捏着块奶疙瘩往萧景珩茶盏里怼:"瘸子,尝尝姑奶奶特制的酥油茶——喝不完就给我跪着擦刀!"
萧景珩手中的茶盏被他慢悠悠地晃着,杯中的茶水也随之轻轻荡漾。随着他的动作,杯中的鎏金链梢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卷起了漂浮在表面的奶皮。
然而,当这口茶入喉时,萧景珩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被呛到了一般。他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王妃这手艺……咳咳……比琅琊阁的蚀骨散还呛人啊……”
话音未落,坐在一旁的姜黎猛地站起身来,她的双眼瞪得浑圆,怒视着萧景珩,嘴里骂道:“呛你祖坟的纸灰!”
说罢,姜黎伸出那涂着剧毒的指甲,狠狠地戳穿了面前的茶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茶盏瞬间破裂,里面的奶液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猛地喷涌而出。
这奶液不仅溅了一地,还“滋啦”一声,竟然将坚硬的案几都蚀穿了一个洞。姜黎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户部!这酥油里到底掺了什么玩意儿?”
户部侍郎吓得浑身发抖,他哆哆嗦嗦地捧着油罐,走到姜黎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北疆新贡的……”
“贡你棺材板的耗子油!”姜黎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怒声打断道。紧接着,她手臂一挥,将手中的油罐像扔垃圾一样砸向了帐柱。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油罐与帐柱相撞,然后破裂开来。罐中的油洒了一地,而在罐底,赫然黏着一枚鎏金狼头钉。
姜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老腌菜的手都伸进奶桶了——朱雀卫!把那些挤奶娘全给我押过来!”
婴儿突然从摇篮里探出头,鎏金小手抓着半块奶饼往地上摔。奶饼裂成两半,夹层里掉出张浸油的密信:【今夜取疯凰胎发】。
萧景珩指尖挑起胎发:"王妃这发丝……咳咳……上月刚绞断工部的弓弦……"
"绞你棺材板的裹脚布!"她夺过胎发缠住户部侍郎的脖子,"说!琅琊阁许了你多少棺材本?"
"三、三袋金沙……埋在羊圈……"
"埋你祖坟的陪葬品!"姜黎将人踹向帐外,"挖不出金沙就把你填粪坑沤肥!"
帐帘忽被掀开,老厨娘捧着蒸笼踉跄而入:"娘娘要的羊肉包子……"
"要你祖坟的纸钱灰!"她掀翻蒸笼,包子滚落处露出鎏金丝线,"哟,这馅儿包的是暗器还是毒药?"
萧景珩鎏金链绞开包子,肉馅里赫然裹着半截指骨:"王妃瞧……咳咳……这牙印像是二十年前……"
"像你棺材里的尸斑!"她毒指甲劈碎指骨,"朱雀卫!把蒸笼劈了烧火——灰烬里剩半粒金沙都给我塞琅琊阁信使鼻孔!"
婴儿忽然咯咯笑着爬向火盆,鎏金小手抓起炭块往嘴里塞。姜黎暴喝一声拎起崽子:"小兔崽子,这玩意儿比奶疙瘩还香?"
"香!"婴儿张嘴吐出团金火,炭块瞬间熔成琉璃珠,"爹!亮!"
萧景珩笑着咳嗽:"小主子这炼器术……咳咳……工部该聘他当少卿……"
“聘你棺材板的门帘!”伴随着这句怒喝,只见她手臂一挥,手中的琉璃珠如流星般急速飞出,直直地砸向了帐外。
“传令!”她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今晚的篝火晚会改为熔铁宴——把琅琊阁的那些破铜烂铁全部熔化了,给本王妃打恭桶!”
随着夜幕逐渐降临,暮色渐沉,整个营地都被一层淡淡的阴影所笼罩。就在这时,一个牧童神色慌张地闯进了王帐,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娘娘!不好了!”牧童气喘吁吁地喊道,“羊群吃了毒草……”
“毒你祖坟的纸扎草!”姜黎闻言,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脚踹开了面前的牧童,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冲向了羊圈。
然而,当她赶到羊圈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只见那三百头绵羊的眼睛都泛着诡异的红光,它们的羊角上竟然都镶嵌着鎏金的狼头徽!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嘎吱声传来,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轧过了草料。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时地咳嗽着,显然身体状况并不好。
“王妃,你可要小心……咳咳……”萧景珩艰难地说道,“这牧草里混入了琅琊阁的傀儡散……”
“散你棺材里的尸粉!”姜黎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的毒指甲如同闪电一般劈向了羊角,只听咔嚓一声,羊角应声而断。
令人震惊的是,羊角的中空处竟然滚出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老腌菜竟然拿畜生当傀儡?”姜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姑奶奶今晚就吃烤全羊!”
婴儿突然揪住她衣摆嘬手指,鎏金涎水沾湿羊皮袄。姜黎拎起崽子晃了晃:"再敢乱舔,把你捆狼背上撒欢去!"
"王妃莫恼……"萧景珩鎏金链卷走羊心脏,"今夜为夫陪小主子放天灯……"
"放你祖坟的鬼火!"她甩手将心脏按进他怀里,"把这腌臜玩意儿挂旗杆上——让琅琊阁的探子照照亮!"
篝火燃起时,朱雀卫押着串细作摔在火堆旁。姜黎毒指甲戳着领头人的眉心:"老腌菜要胎发做甚?扎小人咒我?"
细作狞笑:"阁主要用疯凰血脉……"
"用你棺材里的裹尸布!"她扯下胎发塞进他嘴里,"回去告诉他——姑奶奶的头发能绞断琅琊阁的龙脉!"
萧景珩忽然拽过她手腕,鎏金纹路顺小臂蔓延:"王妃的胎发……咳咳……上月刚熔了工部三十把锁……"
"熔你棺材板的合页!"她甩开手,耳尖却泛起鎏金色,"传宴!今夜坐在火药桶上啃羊腿——看哪个嫌命长的敢来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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