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替身文学的暴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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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姜黎一脚踹开书房雕花木门,鎏金护甲捏着张泛黄图纸直怼到萧景珩鼻尖:"瘸子,你是打算拿姑奶奶的脸当调色盘?"
正批阅公文的萧景珩笔尖一顿,砚台里朱砂溅上他苍白的腕骨。轮椅慢悠悠转过来时,怀中还抱着个啃奶疙瘩的婴儿,小家伙鎏金瞳仁滴溜溜转着,奶渍糊满了图纸边角。
"王妃这话……咳咳……"他指尖勾住图纸一角,墨色狐裘滑落露出半截锁骨,"倒比工部的河道图还难懂。"
“装!接着装!”姜黎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冲破屋顶。她的手指紧紧捏住纸张,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这张纸戳穿。
果然,随着“嘶啦”一声,纸张被她的毒指甲硬生生地撕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东西——苏婉儿那温婉的眉眼。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在苏婉儿的鼻梁处,竟然有着一道朱砂笔迹,这道笔迹与她的轮廓竟然严丝合缝,仿佛是特意为之。
姜黎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道朱砂笔迹,咬牙切齿地说道:“上个月说我眼角纹像蜘蛛网的是谁?昨儿夸我下巴尖能戳死人的又是谁?合着你是在找平替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婴儿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让人不禁心情愉悦。然而,这笑声却让姜黎的脸色更加难看,因为婴儿在笑的同时,还吐出了半块奶渣,而这半块奶渣不偏不倚地粘在了那张纸上,正好落在了“面部融合线”的标注处。
萧景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轻轻地擦拭着婴儿嘴角的奶渍。那锦帕上绣着精美的鎏金纹路,随着他的动作,鎏金纹路顺着他的腕脉缓缓攀爬,仿佛有生命一般。
“小主子这准头……咳咳……倒是比朱雀卫的弩箭还精妙。”萧景珩一边擦拭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对婴儿的宠溺。
"精妙你祖坟的盗墓铲!"她劈手夺过锦帕,蚕丝料子"刺啦"裂成两半,"说什么要给我画眉,敢情是在量三庭五眼?"
窗外忽地传来瓷器碎裂声,苏婉儿捧着药盏立在廊下,杏色裙裾沾满褐黄药汁:"景珩哥哥,该换药了……"
"换你棺材板的裹尸布!"姜黎甩手将半截帕子砸过去,"这瘸子腿脚不利索,耳力倒是灵光,隔着三道院都能嗅着白月光味儿是吧?"
萧景珩忽然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碎纸,鎏金链梢卷住她垂落的发带:"王妃若是不喜这画……"
"画?这他娘叫画?"她猛地揪住他前襟,鎏金护甲在喉结处压出血痕,"三百六十五个穴位标注,每根骨头都标着尺寸——萧景珩,你当姑奶奶是提线木偶?"
婴儿突然哇地哭出声,胖手揪住她腰间禁步乱扯。姜黎反手将孩子塞进萧景珩怀里:"小兔崽子跟你爹一个德行,见着美人走不动道!"
"美人?"萧景珩忽然低笑,染血的指尖抚过她暴怒的眉眼,"王妃可知……咳咳……工部呈上的漠北第一美人图……"
“图你棺材板的春宫册!”她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地拍开他的手,仿佛那是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然而,她的反抗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反手攥住了腕子。
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脱。鎏金的纹路顺着交握的地方纠缠攀升,仿佛是两条相互缠绕的蛇,给人一种诡异而又魅惑的感觉。
萧景珩的气息缓缓地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药香。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为之沉醉。
“那画像被为夫烧了,灰烬里还剩半句批注……”他的话语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
“关我屁事!”她怒目圆睁,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用力地挣开他的桎梏,毒指甲在案几上刻下深深的痕迹,仿佛那是她心中的愤怒和不甘。
“明日我就掀了琅琊阁的屋顶,省得你们天天琢磨怎么拼脸!”她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
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忽然拽过她的手腕,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他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滚烫的字迹,那字迹仿佛是燃烧的火焰,灼痛了她的皮肤。
“狼毫千支,难描夫人眼中星河。”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耳畔。
廊下的苏婉儿突然打翻第二个药罐,婴儿挥舞着鎏金拨浪鼓咯咯大笑。姜黎盯着掌心未干的墨迹,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酸,真酸,户部贪污的银子都给你买陈醋了吧?"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卷起那张破碎的图纸:"既然王妃不喜……"
"烧了多可惜。"她突然夺过残卷,毒指甲三两下撕成纸鸢形状,"朱雀卫!把这玩意儿挂到城门楼子上——就说是摄政王特制的通缉令,专抓脸上镶苏婉儿眼睛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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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纸鸢掠过王府飞檐,苏婉儿盯着那对飘飘荡荡的"眼睛",手中药勺"咔吧"断成两截。
寒风卷着纸鸢残片扑上苏婉儿的鬓角,她捏着帕子轻拭眼角:"姐姐何苦糟蹋景珩哥哥的心意,那图纸分明是……"
"分明是给你拓棺材板的样稿?"姜黎毒指甲勾住她腰间玉珏,稍一用力便扯断丝绦,"妹妹这哭丧的功夫,比西街扎纸人的刘婆子还利索。"
鎏金玉珏坠地裂成三瓣,露出中空夹层里蜷缩的蛊虫。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青石板,狐裘下摆扫起一阵药香:"朱雀卫,送苏姑娘回别院歇息。"
"我要听景珩哥哥亲口说!"苏婉儿突然扑向轮椅,袖中银针寒光乍现,"三年前你明明许诺过……"
姜黎的鎏金护甲比她更快,钳住手腕反手一拧。银针"叮叮当当"落进砚台,朱砂墨瞬间泛起黑沫:"哟,这针尖抹的是鹤顶红还是妹妹的痴心泪?"
"王妃仔细手疼。"萧景珩忽然握住姜黎的手腕,指尖在她虎口处轻轻摩挲,"这种腌臜东西,让暗卫处理便是。"
苏婉儿盯着两人交叠的手,突然凄然笑道:"你以为他真把你当回事?昨夜他书房熏的安神香里,掺着能致幻的离魂草!"
婴儿在萧景珩怀中打了个奶嗝,鎏金瞳仁映出廊下晃动的珠帘。姜黎甩开他的手,俯身逼近苏婉儿:"离魂草算个屁,姑奶奶在酒里给他下过砒霜,澡盆里泡过蚀骨散,他萧景珩要是能被药死,早投胎八百回了!"
"那是因为……"
"因为本王饮过王妃的血。"萧景珩忽然咳嗽着打断,鎏金链梢卷起砚台掷向院中古槐。树冠簌簌晃动,藏身其间的暗探应声坠地,喉间插着那支染毒的银针。
姜黎一脚踩住暗探抽搐的躯体,毒指甲刮开他衣襟,露出锁骨处琅琊阁的狼头刺青:"老腌菜的手倒是伸得长,连白月光都能仿个九成九。"
"姐姐说什么胡话?"苏婉儿踉跄后退,绣鞋踩碎满地玉珏,"我与景珩哥哥相识十载……"
"相识十载不知他装瘸?"姜黎嗤笑着扯开暗探的袖口,内侧绣着密密麻麻的时辰记录,"寅时三刻王爷咳嗽两声,辰时饮了半盏君山银针——琅琊阁训狗的法子确实了得。"
萧景珩怀中的婴儿忽然伸手去抓姜黎的护甲,奶声奶气地喊:"娘!亮!"
"小兔崽子眼光毒啊。"姜黎顺势将护甲套上婴儿的手指,鎏金尖梢正对着苏婉儿心口,"来,给你婉儿姑姑画个新妆面——左边刻'细作',右边刻'赝品',如何?"
苏婉儿猛地扯开衣襟,心口赫然有道狰狞刀疤:"景珩哥哥可还记得这道伤?那年冬猎……"
"那年冬猎你替他挡箭,箭上淬的是西域七日欢。"姜黎毒指甲弹了弹婴儿的乳牙,"巧了不是?上月姑奶奶剿匪,从琅琊阁暗桩身上搜出的毒谱里,正写着这'救命恩人'该怎么演呢。"
萧景珩忽然低笑出声,苍白的指尖抚过婴儿攥着的护甲:"王妃这拆戏台子的速度……咳咳……倒是比戏班子搭台还快。"
"搭台?"姜黎拎起哇哇乱叫的婴儿晃了晃,"你爹搭的是往生台,专送白月光上路——朱雀卫!把苏姑娘请去地牢,记得用玄铁链,她这身细皮嫩肉可经不起普通镣铐。"
"萧景珩!你就任她这般折辱我?"苏婉儿突然从发间拔出发簪刺向咽喉,却被鎏金链梢卷住手腕。
萧景珩慢条斯理地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狼藉,婴儿的拨浪鼓声与骨节碎裂声混作一处:"苏姑娘若真想死……咳咳……该往颈动脉偏三寸。"
姜黎忽然夺过染血的鎏金链,在苏婉儿惊愕的目光中缠上她脖颈:"瘸子说得对,这样放血痛快——不过你舍得,姑奶奶还嫌脏了王府地砖呢!"
暮色漫过飞檐时,最后一缕残阳钉在苏婉儿惨白的脸上。姜黎拎着哇哇大哭的婴儿转身,毒指甲在朱漆廊柱上刮出刺耳鸣响:"萧景珩,你书房暗格里还剩多少替身剧本?今晚不烧干净,姑奶奶连你带轮椅填灶膛!"
婴儿突然吐出个鎏金奶泡,晃晃悠悠飘向书房方向。萧景珩的轻咳混着笑意散在风里:"王妃不如亲自查验……咳咳……为夫备了火折子与梨花酿,烧累了正好暖身。"
"轰!"一摞泛黄的密报砸进铜盆,火舌窜起三尺高。姜黎拎着酒坛往火堆里浇梨花酿,琥珀色的酒液裹着灰烬在梁柱间乱飞:"这份写'耳垂厚度欠佳'?姑奶奶耳垂能吊千斤顶!"
萧景珩倚着轮椅往火堆里添纸页,火星子映得他苍白的脸忽明忽暗:"王妃仔细烧着袖口……咳咳……这云锦料子能换十车辣椒面。"
"辣椒面?"姜黎甩开烧卷的袖摆,毒指甲勾住他腰间玉佩,"不如拿你的棺材本去换砒霜,把琅琊阁那群腌臜货腌成腊肉!"
玉佩"咔嗒"裂开暗格,掉出串鎏金钥匙。婴儿趴在萧景珩膝头,胖手抓住钥匙就往火盆里扔,被姜黎一把拎住后颈:"小兔崽子,你爹的私房钱都在这儿呢!"
"私房钱买过王妃七十三盒口脂。"萧景珩鎏金链梢卷回钥匙,慢悠悠打开墙角檀木箱,"去年中秋那盒石榴红……咳咳……抹在银针上格外衬血色。"
箱中画卷"哗啦"散开,上百张女子画像铺了满地。姜黎毒指甲戳穿画中人的眼珠:"这个眼角上挑,那个唇珠饱满——萧瘸子,你当自个儿是捏泥人的?"
"娘!丑!"婴儿突然指着某张画像咯咯大笑。画中女子眉心点着朱砂痣,笔触竟与苏婉儿有八分相似。
萧景珩拾起画卷凑近烛火,火苗舔舐处浮出暗纹:"王妃瞧这画纸……咳咳……用的是琅琊阁特供的雪浪笺。"
"雪浪笺配狗血图,倒是般配。"姜黎扯过画卷团成火球掷向窗外,不偏不倚砸中檐下偷听的暗卫,"朱雀卫!把这玩意儿塞他嘴里,让他给老腌菜捎个炭烧味的回礼!"
暗卫闷哼着坠地,怀中掉出本泛黄的《美人骨相谱》。姜黎脚尖一挑,书页间簌簌落下十几片干花,每片都写着生辰八字。
"癸亥年腊月初七……"她捏着干花冷笑,"老东西连我娘的忌日都查到了?"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横撞过来,鎏金链绞碎满地干花:"王妃若想挖坟……咳咳……工部新制的火药够炸平三座山头。"
"挖坟?"姜黎拎起惨叫的暗卫晃了晃,"姑奶奶要把他钉成活棺,就埋在琅琊阁茅厕底下!"
婴儿忽然揪住她的裙摆往书架方向拽,鎏金拨浪鼓撞上某处机关。暗格弹开的瞬间,数十个陶俑"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每个都是苏婉儿的等身人偶,关节处缠着银丝。
"哟,这是唱皮影戏呢?"姜黎毒指甲划断银丝,陶俑头颅滚到萧景珩轮椅边,"瘸子好雅兴,半夜三更摆弄傀儡人?"
萧景珩碾碎陶俑手中的玉如意,碎渣里露出半截竹筒:"上月截获的密件说……咳咳……琅琊阁在找与王妃骨相相符者。"
"所以他们照着你的白月光捏泥人?"姜黎一脚踩碎陶俑胸口,鎏金护甲勾出张药方,"'以血养颜,七日易容'——老腌菜这是要开胭脂铺?"
窗外忽地传来铁链铮鸣,地牢方向腾起黑烟。朱雀卫破窗而入:"娘娘!苏婉儿撞破水牢机关,往密室去了!"
萧景珩怀中的婴儿突然吐出奶泡,鎏金液体在空气中凝成箭头,直指书房博古架后的暗道。姜黎拎起暗卫的衣领怼上暗门:"带路!要是你家主子少根头发……"
"王妃。"萧景珩忽然扣住她手腕,将婴儿塞进她怀中,"密道里二十七处机关,为夫比细作熟。"
"熟?"姜黎掐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冷笑,"熟到给每个机关刻上苏婉儿的生辰八字?"
鎏金链梢擦着她耳畔掠过,击碎暗道箭孔中射出的弩箭。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陶片,碾碎的药香混着他低哑的嗓音:"那些八字……咳咳……都是王妃的。"
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鎏金瞳仁映出墙上闪烁的星图。姜黎盯着星图中央的狼头徽记,毒指甲在砖缝间刮出火星:"萧景珩,你最好解释清楚墙上为什么刻着……"
话未说完,苏婉儿凄厉的尖叫从暗道深处传来:"景珩哥哥救我!"
姜黎反手将暗卫砸向声源处,黑暗中传来骨骼碎裂的闷响。她揪住萧景珩的狐裘领子拽向自己,鎏金护甲抵着他突起的喉结:"等收拾完你的烂桃花,咱们再算星图的账!"
婴儿突然伸手抓住父亲散落的银发,奶泡"啪"地炸在双亲交错的鼻尖间。
“轰隆——”伴随着一声巨响,暗箭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紧贴着姜黎的鎏金护甲,狠狠地钉入了坚硬的石壁之中。箭尾拴着的火药引线,仿佛被激怒的毒蛇一般,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断地冒着烟。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萧景珩的轮椅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猛地横转过来。他的狐裘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迅速地卷起姜黎和婴儿,如旋风般冲向角落。
紧接着,爆炸的气浪如汹涌的怒涛一般席卷而来,将三具陶俑傀儡高高地掀飞起来。这些傀儡在空中破碎成无数的碎瓷片,如雨点般密集地砸落在鎏金链织成的网幕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咳咳……”姜黎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有些头晕目眩,她从萧景珩的怀里挣扎着探出半张脸,剧烈的咳嗽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毒指甲毫不留情地戳着萧景珩的心口,愤怒地质问道:“瘸子,你养傀儡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下面埋炸药?你这是在演哪出话本子呢?”
萧景珩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咳嗽声。然而,他那鎏金纹路的轮椅在黑暗中却泛着一丝诡异的幽光,仿佛在嘲笑姜黎的无知。
过了好一会儿,萧景珩才艰难地开口道:“王妃不觉得……咳咳……这火药味儿,比苏婉儿的脂粉香要顺眼些吗?”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戏谑。
姜黎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她怒不可遏地吼道:“香你祖坟的纸钱灰!”说罢,她一把拎起哭闹不止的婴儿,像扔一件破布一样塞回萧景珩的怀里,然后站起身来,鎏金护甲在满地的碎瓷片上刮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朱雀卫都死绝了吗?还不赶紧给本王妃滚出来清道!”姜黎的怒吼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愤怒。
暗处忽地亮起十几支火把,映出苏婉儿血淋淋的半截袖子。她瘫坐在密室铁门前,手中攥着把滴血的钥匙:"景珩哥哥……这锁眼……只有你的鎏金链能开……"
姜黎一脚踢开挡路的傀儡头颅,毒指甲捏起钥匙端详:"哟,锁芯刻着狼头纹,钥匙柄镶着鲛人泪——老腌菜为了演这出痴情戏,棺材本都赔进去了吧?"
"姐姐不懂……"苏婉儿突然凄然落泪,染血的指尖指向萧景珩,"他书房暗格最底层……咳咳……藏着你们大婚时的合卺杯……杯底刻着我的名字……"
萧景珩怀中的婴儿突然咯咯笑着吐奶泡,鎏金液体在空中凝成个"蠢"字。姜黎反手将钥匙捅进锁眼:"刻名字算个屁,姑奶奶在他裤衩上绣过'天下第一瘸'!"
锁芯"咔嗒"转动,铁门轰然洞开。密室内数十盏长明灯骤亮,照得满墙鎏金锁链如蛛网密布——每根链梢都拴着幅画像,从总角稚童到及笄少女,赫然是姜黎的眉眼长在苏婉儿的轮廓上!
"好得很。"姜黎毒指甲划过最近那幅画,画中人的鼻梁被朱砂笔反复描摹,"老东西这是要集齐七张脸皮召唤邪神?"
苏婉儿突然扑向墙角机关,袖中甩出银丝缠住婴儿襁褓:"放我走!否则我撕了这小孽种!"
鎏金链梢比她的尖叫更快。萧景珩腕间金纹暴涨,锁链绞住银丝反刺入苏婉儿肩胛:"本王的儿子……咳咳……碰过的东西都带毒。"
婴儿忽然攥住晃动的锁链,鎏金瞳仁亮得骇人。银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黑,毒素顺着苏婉儿的血脉爬上脖颈:"不可能……这傀儡毒明明……"
"明明是你从琅琊阁偷的?"姜黎拎起她发髻,毒指甲刮开她耳后易容层,"三年前西域七日欢,两个月前漠北蚀骨散——你这张脸换了七层皮,不嫌闷得慌?"
假皮下露出纵横交错的疤痕,像蜈蚣爬满溃烂的皮肉。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银丝,将婴儿举到苏婉儿眼前:"看着这孩子……咳咳……可觉得眼熟?"
苏婉儿突然癫狂大笑,血泪混着脓水流进嘴角:"我当然认得……这双鎏金眼……和天机阁主一模一样……萧景珩……你比琅琊阁更会骗人……"
姜黎猛地掐住她喉咙:"天机阁主?说清楚!"
"王妃不妨猜猜……"萧景珩忽然将婴儿塞进她臂弯,鎏金链绞碎最后一幅画像,"为何小主子抓周时……咳咳……独爱撕那卷《山河龙脉图》?"
密室突然地动山摇,长明灯齐齐爆裂。朱雀卫的吼声穿透石壁:"娘娘!琅琊阁的死士引爆了地火雷!"
苏婉儿在剧震中挣脱桎梏,扑向暗处旋转的星图机关:"一起死吧!你们永远找不到真正的……"
鎏金护甲贯穿她后心的瞬间,姜黎贴着耳畔低语:"真正的苏婉儿三年前就烂在乱葬岗了,对吧?"
血瀑喷上星图,齿轮"咔咔"逆转。萧景珩的轮椅撞开坠落的巨石,狐裘卷住妻儿滚进突然出现的密道:"王妃抱紧小主子……咳咳……这暗道通向……"
"通向阎王殿也得带着你!"姜黎反手扯住他散落的银发,在爆炸的气浪中纵身跃入深渊。婴儿的鎏金瞳仁照亮坠落中的石壁,隐约现出"天机阁"三个血字。
"咔嚓!"姜黎的鎏金护甲抠进石缝,抱着婴儿悬在漆黑深渊之上。萧景珩的轮椅卡在下方三丈处的凸岩,狐裘被疾风撕成碎片,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旧疤。
"瘸子!"她一脚蹬碎落石,借力荡向他的位置,"装死上瘾了是吧?"
碎石雨点般砸在萧景珩苍白的脸上,他忽然抬手扯开衣襟,鎏金纹路顺着心口蔓延至指尖:"王妃可愿赌一把……咳咳……跳下来?"
"赌你棺材板的陪葬品!"姜黎毒指甲勾住岩壁,襁褓中的婴儿突然伸手抓向虚空。鎏金瞳仁迸射光束,照亮岩壁上密密麻麻的机关齿轮——每个齿轮中央都嵌着枚干瘪的眼球。
“娘!亮!”伴随着婴儿清脆的啼哭声,那粉嫩的小脚丫不停地蹬动着,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当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正在转动的齿轮时,更是兴奋异常,伸出那肉嘟嘟的小手,直直地戳向那个齿轮。
姜黎见状,心中一惊,连忙顺势甩出一条鎏金链,如灵蛇般迅速缠住了齿轮的轴心。她一边稳住身形,一边怒喝道:“小兔崽子,你要是敢坑娘,今晚奶糊里就给你拌上黄连!”
就在齿轮突然停止转动的一刹那,只听得深渊底部传来一阵铁索绞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与此同时,萧景珩的轮椅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突然开始急速下坠。
姜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萧景珩的轮椅扶手,但由于惯性太大,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片狐裘的残片如鬼魅般飘来,紧紧缠住了姜黎的脚踝。
“王妃,快抓紧……咳咳……下面是活水!”萧景珩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微弱,而且还伴随着阵阵咳嗽。
“活你祖坟的尸水!”姜黎怒骂一声,全然不顾那所谓的“活水”,一个闪身便翻过身来,将萧景珩死死地按在轮椅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无数支寒铁箭如雨点般疾驰而来,直取姜黎面门。姜黎却不慌不忙,只见她右手一挥,那原本就修长的指甲瞬间变得乌黑发亮,显然是淬了剧毒。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那些寒铁箭镞在撞上姜黎身上的鎏金护甲后,纷纷迸射出点点火星。而在这火星的映照下,岩壁上一行血字若隐若现,赫然是:【疯凰入渊,天机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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