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疯神纪元－灵胎初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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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更棘手的是原因不明。”秦铮脸上露出困惑，“按理说，有核心意志引导，根脉的自愈能力是极强的。但我们尝试注入高纯度生命能量，效果甚微。工程院那帮老学究都快把头发薅光了，也找不到症结。墨规…大长老被软禁前，倒是提过一个词：‘意志反噬’。”
“意志反噬？”姜黎咀嚼着这个词。
“对。他的意思是…世界树根脉强行爆发攻击‘摇篮’，又驱动堡垒残骸物理镇压空间湮灭，这种…超越其常规生命滋养功能的行为，可能违背了它最本源的生命意志，造成了某种深层次的‘疲惫’甚至‘抗拒’。”秦铮解释道，“就像一个人强行透支生命力去搬山，事后即使补充营养，身体和精神也会陷入长时间的萎靡。”
姜黎沉默。墨规这老东西虽然混蛋，但逻辑分析能力确实顶尖。根脉的“惰性”，或许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修复…不能停…”她声音低沉，“国师的狗…鼻子灵…拖久了…必咬上来…”
“属下明白！”秦铮肃然，“工程院已经在尝试绕过受损节点，构建临时能量回路。防御阵列也处于最高警戒状态，能量优先供给。只是…”他看向光茧，眼中带着一丝希冀，“…核心意志似乎对小少主们格外眷顾。或许…小少主们与根脉同源，能有办法唤醒它？”
仿佛是为了印证秦铮的话，光茧内的小绿似乎听到了“根脉”和“唤醒”等关键词，意念立刻活跃起来：
“…大树根根…累了？绿绿…知道！绿绿…帮大树…挠痒痒…就不累了！”
随着她纯净的意念传递，光茧内那些原本只是陪她玩耍的翠玉根须虚影，突然变得凝实了几分！它们如同被赋予了使命，不再漫无目的地摇曳，而是轻柔地、带着一种抚慰的韵律，贴附在翠绿灵胎的“背部”和“四肢”，缓缓地、如同按摩般游走起来！
嗡——！
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愉悦波动，顺着那些根须虚影，瞬间反馈回下方庞大的世界树根脉网络！
堡垒深处，那片代表着受损根须的黯淡区域，在秦铮展开的光幕示意图上，极其微弱地、几乎难以察觉地…亮了一丝！虽然只是瞬间，又恢复了黯淡，但那绝非错觉！
“有效！”秦铮失声惊呼，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小少主！您…您真的能和根脉沟通？！”
“…嗯！”小绿的意念带着小小的得意，“大树根根…喜欢绿绿挠挠！就是…有点硬邦邦…不如娘软乎…”
姜黎看着光茧中努力“帮大树挠痒痒”的女儿，心中暖流涌动，又带着一丝好笑。
“秦殿主……”姜黎的声音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一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沙哑，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他的话语虽然断断续续，但其中蕴含的请求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让工程院……配合绿儿……试试……”姜黎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秦铮听到姜黎的话，心中一阵激动，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发颤，甚至都变了调：“是！属下立刻安排！”他毫不犹豫地对着通讯器下达了指令，语气急切而果断。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几名身着银白色工程制服的技术人员鱼贯而入。他们的步伐轻盈而谨慎，手中捧着精密的能量引导器和监测仪器，仿佛这些设备是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
这些技术人员显然对光茧充满了敬畏之情，他们在秦铮的示意下，不敢轻易靠近光茧，只是在平台的外围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手中的仪器。
秦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一些，然后对着光茧轻声说道：“小少主，您能听到叔叔说话吗？”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光茧的回应，然而光茧依旧静静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没有丝毫反应。
秦铮稍稍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小少主，请您继续……嗯……帮大树挠痒痒哦。叔叔们会用这些亮亮的仪器，把您挠痒痒时大树舒服的地方，还有不舒服的地方都记下来。这样我们就能更快地帮大树好起来啦，好不好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光茧能够听懂他的话似的。
“…好呀！”小绿的意念欢快地答应，“绿绿…挠挠…大树根根…要乖乖哦…”
她似乎更加用心了，光茧内的翠玉根须虚影游走得更加专注、更有节奏。一道道微弱而清晰的、代表着根脉不同区域“舒适度”或“阻塞感”的能量反馈，顺着根须网络，被平台外那些精密的仪器捕捉、放大、转化成可视的数据流，呈现在光幕上！
“不可思议！根须节点A7-Lambda区能量淤塞，反馈刺痛感！”
“次级传导环Theta区出现异常能量涡流，反馈麻痒感！”
“主根脉Kappa枢纽…天！反馈是…愉悦？！小少主在按摩这个区域？！”
工程技术人员们看着光幕上不断刷新的、前所未有直观的“根脉健康报告”，一个个目瞪口呆，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他们从未想过，修复世界树根脉这种涉及宇宙级生命规则的高深工程，竟然能以如此…“童趣”的方式进行！
“记录！全部记录下来！按小少主反馈的‘舒适度’优先修复淤塞和刺痛区域！”为首的工程师声音都在颤抖，充满了狂热。
接下来的日子，“归墟”这个最高医疗圣殿，俨然变成了一个特殊的“根脉疗养中心”。
光茧内，小绿成了最忙碌也最开心的“理疗师”。她纯净的意念如同最高明的诊断仪，指挥着那些翠玉根须虚影，在灵胎身上模拟出各种“按摩手法”，同时精准地感知着世界树根脉每一处的细微状态变化，并通过意念清晰地反馈出来。
“…这里…大树说…酸酸的…绿绿…轻轻揉揉…”
“…那边…硬硬的…堵住了…绿绿…用力！嘿咻！”
“…啊！这里好舒服！大树根根…在笑！绿绿…多挠挠！”
她的意念指挥声充满了孩童的认真和成就感。而光幕上，代表根脉损伤的红色区域，正以一种远超工程院预期的速度，被代表着健康活力的翠绿色块取代！修复效率提升了数倍不止！
辰儿的七彩光芒则如同最稳定的守护者，始终镶嵌在妹妹心口，默默地稳定着灵胎的整体形态，偶尔在小绿“用力过猛”时，传递出一丝温和的提醒：“…妹…缓…”
姜黎在维生舱中，看着女儿这“玩着”就把堡垒根基修复了大半的壮举，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枯竭的本源在世界树生命能量持续不断的滋养下，那点微弱的火星终于稳定下来，不再有随时熄灭的风险。剧痛虽然依旧，却已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这天，小绿在进行一次“深度按摩”后，意念突然传来一丝异样的波动：
“…大树根根…说…谢谢绿绿…还送绿绿…礼物…”
礼物？
众人一愣。
只见光茧内，那几条与小绿意念相连的翠玉根须虚影，突然散发出比平时更加璀璨的光芒！它们不再游走，而是缓缓汇聚、交织在翠绿灵胎的“小脚丫”位置。光芒越来越盛，渐渐凝聚、塑形…
片刻之后，光芒散去。
一双小巧玲珑、完全由最纯净的翠绿世界树本源能量构成的“小鞋子”，如同最精致的玉雕，稳稳地“穿”在了灵胎那胖乎乎的“脚丫”上！鞋子表面流淌着自然的木质纹理，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生命气息。
“哇——！”小绿的意念爆发出巨大的惊喜，“漂亮！绿绿…喜欢！谢谢大树根根！”
她尝试着用意念控制灵胎的“小脚丫”动了动，那双翠绿小鞋子也跟着轻轻晃动，灵动无比。
“…哥！看！绿绿的…新鞋鞋！”小绿的意念充满了炫耀。
心口的七彩光芒温柔地闪烁了一下，传递出一丝替妹妹高兴的波动。
“这…这是…”秦铮和工程技术人员们看得目瞪口呆。世界树根脉主动凝聚本源为小少主塑形衣物？这简直是神迹！更是根脉彻底认可并亲近小少主的铁证！
姜黎看着女儿脚上那双翠绿欲滴的小鞋子，又看了看心口守护的七彩光芒，赤红的眼眸中暖意融融。她嘶哑的声音带着笑意，轻轻响起：
“绿儿…有了鞋…是不是…该想着…走路了？”
光茧内，小绿的意念瞬间安静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母亲的话。片刻后，一道充满巨大期待和跃跃欲试的意念，如同初生的朝阳，喷薄而出：
“…嗯！绿绿…要走路！要出去…看大大光光！娘…教绿绿…走路！”
翠绿小鞋，稳稳地“穿”在灵胎那胖乎乎的“脚丫”上，流淌着温润如玉的生命光泽，也点燃了小绿探索世界的熊熊热情。
“…走！绿绿…要走路！出去…看大大光光！”光茧内，翠绿灵胎的意念如同被点燃的小火苗，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迫和跃跃欲试。小小的“身体”在光茧中不安分地扭动，尝试着伸展“双腿”，模仿着“走路”的姿态。心口位置的七彩光芒温柔地闪烁，传递着辰儿无声的鼓励和支持，也小心翼翼地稳定着灵胎的整体形态，防止妹妹过于激动导致能量逸散。
“小少主，别急，别急！”秦铮看着光茧内那活力四射的小祖宗，又是欣喜又是紧张，连忙温声安抚，“走路可是大事，得慢慢来。您先稳稳地…嗯…站起来试试？”
维生舱中，姜黎苍白的面容上也浮现出极淡的笑意，嘶哑的声音带着鼓励：“绿儿…不急…先…站稳…”
小绿似乎听懂了母亲和“铁皮叔叔”的话，意念稍稍收敛了一些专注。她不再胡乱蹬腿，而是努力控制着灵胎的能量形态，试图让那双翠绿小鞋的“脚底板”稳稳地接触光茧底部那流动的乳白能量层。
“…站…站稳…”纯净的意念带着一丝自我鼓劲的认真。翠绿灵胎微微调整着姿态，努力对抗着能量形态天生的轻浮感。心口的七彩光芒流淌出一丝温和的、带着稳定力量的能量流，如同无形的支架，环绕着灵胎的“腰肢”和“双腿”。
一次，歪歪扭扭，重心不稳地向后仰倒，被柔和的能量托住。
两次，向前扑倒，又被稳稳扶正。
三次…
光茧外，秦铮和几名核心医护人员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错过一丝细节。维生舱内的姜黎，赤红的眼眸也紧紧锁定着那小小的身影，枯竭的本源深处，那点微弱的火星似乎都因这份期待而跳动得更有力了一些。
终于，在辰儿七彩光芒的稳固支撑和小绿自身越来越强的意念控制下，翠绿灵胎那胖乎乎的小“脚丫”，穿着那双翠绿小鞋，稳稳地“踩”在了流动的乳白能量层上！
整个灵胎的形态，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站”了起来！虽然依旧有些微微摇晃，像刚学会站立的幼崽，但那小小的、散发着蓬勃生命光辉的身影，如同破晓时分最纯净的露珠，充满了新生的力量感！
“…站…站住啦！”小绿的意念爆发出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如同打赢了一场伟大的战役！“娘！铁皮叔叔！哥！绿绿…站住啦！”
“好！太好了！”秦铮激动地低吼，用力挥了一下拳头。周围的医护人员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姜黎嘴角的笑意更深，嘶哑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绿儿…真棒…”
站是站住了，下一步，便是真正的行走。这比站稳更难。灵胎是纯粹的能量生命体，没有骨骼肌肉，所谓的“行走”，本质上是意念对能量形态的精确塑形和驱动。
“…走…抬脚脚…”小绿尝试着将意念集中在右脚那只翠绿小鞋上，努力想让它抬离“地面”。翠绿小鞋微微亮了一下，灵胎的右“腿”部分能量形态也微微波动，但那只小鞋只是晃动了一下，并未真正抬起。
“…用力！绿绿…用力！”小丫头有点着急，意念更加集中。这一次，右“腿”的能量波动加剧，翠绿小鞋猛地向上抬起了寸许！但与此同时，灵胎整体的形态却因用力过猛而剧烈波动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心口的七彩光芒立刻流淌出更多的稳定力量，才堪堪稳住。
“小少主，别急！慢慢来！感受能量的流动，就像…就像指挥水流一样…”秦铮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连忙用最通俗的方式引导。
小绿安静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片刻后，她再次尝试。这一次，她不再仅仅想着“抬脚”，而是将意念如同最轻柔的触手，探入构成自己“腿部”和“小鞋”的翠绿能量之中，尝试着去理解、去“抚摸”那些流动的生命脉络。
嗡…
那双翠绿小鞋表面，原本自然流淌的木质纹理突然亮起了微光，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小鞋本身似乎变得更加“柔软”而富有“弹性”，与小绿意念的连接也变得更加清晰、紧密。
“…暖暖的…滑滑的…”小绿的意念带着新奇。她再次尝试抬脚。这一次，意念如同水流引导着水流，右“腿”的能量形态以一种更加自然、流畅的姿态微微抬起，带动着那只翠绿小鞋，稳稳地向前迈出了微小却无比坚实的一步！
虽然只是寸许的距离，虽然灵胎整体依旧随着这一步而轻微摇晃，但这确确实实是第一步！
“…走…走啦！”巨大的狂喜淹没了小绿，纯净的意念在房间内回荡，“绿绿…会走路啦！”
她迫不及待地尝试迈出左脚。有了第一步的经验，这一次似乎顺利了许多。意念引导更加纯熟，翠绿小鞋与根脉本源的连接也提供了无形的助力。左脚稳稳迈出，灵胎在辰儿七彩光芒的守护下，成功地完成了第一次“蹒跚前行”！
一步，两步…虽然摇摇晃晃，如同刚上岸的企鹅，速度慢得令人心焦，但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认真，无比坚定。那双翠绿小鞋随着步伐，在乳白的能量层上留下淡淡的、如同叶脉般的翠绿光痕，随即又被流动的能量抚平。
“…哥…绿绿…厉害不？”小绿一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一边不忘向心口的哥哥炫耀。
七彩光芒温柔地闪烁，传递着清晰的赞许：“…妹…厉害…”
秦铮等人看得眼眶发热，这种生命成长的奇迹，远比修复堡垒的任何壮举更令人动容。维生舱中，姜黎赤红的眼眸里，水汽氤氲。看着女儿那小小的、努力行走的身影，仿佛看到了荆棘绝境中破土而出的嫩芽，充满了穿透一切黑暗的生命力。
小绿在光茧内有限的空间里来回“走”了几圈，越来越熟练，速度也快了一点点，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随时会摔倒。她玩得不亦乐乎，甚至尝试着小跑了两步，结果差点撞上光茧内壁，被辰儿及时释放的七彩柔光稳稳拦住。
“…嘻嘻…好玩！”小绿毫不在意，反而觉得有趣。
玩累了，她便停下来，翠绿灵胎坐在光茧底部，好奇地“看”着脚上那双翠绿小鞋。她伸出由能量构成的、胖乎乎的小“手指”，轻轻戳了戳小鞋的鞋面。
“…大树根根…送的…”纯净的意念带着思索，“绿绿…也送…大树根根…礼物！”
送什么好呢？她歪着小小的脑袋，纯净的意识在思考。她感受着脚下光茧底部流淌的、与根脉相连的乳白能量，感受着整个堡垒深处那庞大根脉网络的脉动。
一个念头，如同灵光乍现，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她新生的意识中。
“…绿绿…唱歌！给大树根根…听！”
想到就做！小绿不再犹豫，翠绿灵胎微微坐直，纯净的意念如同最清澈的溪流，混合着磅礴而纯粹的世界树生命本源气息，化作无声的、却充满韵律和喜悦的“歌谣”，顺着脚下与根脉的连接，温柔地流淌而下，汇入那庞大的根脉网络之中！
那不是任何已知的曲调，而是生命初啼时最本真的欢愉，是对温暖与守护最直接的回应。意念的波动如同春风吹过森林，带着新叶舒展的沙沙声，带着晨露滴落的清脆，带着阳光穿透林隙的暖意…
嗡——！！！
整个昆仑镜堡垒，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正在运行的引擎轰鸣、能量管道流动的嘶嘶声、工程器械的作业噪音…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用耳朵捕捉、却直接响彻在每一个拥有感知能力的生命灵魂深处的——生命共鸣！
堡垒最深处，那庞大无匹的世界树根脉网络，如同被注入了最纯粹的生命源泉！所有根须，无论是主根还是最细微的末梢，都在同一时刻发出了欢愉的嗡鸣！那些原本因“意志反噬”而显得黯淡、惰性的损伤区域，此刻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贪婪地吸收着那流淌而下的、带着小绿纯净喜悦的意念波动！
翠绿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这些区域重新亮起！比秦铮他们注入任何高纯度能量都要快！都要彻底！仿佛那些损伤并非物理上的，而是精神层面的疲惫，此刻被这源自同根同源、纯粹无瑕的生命欢歌彻底抚慰、驱散！
“根脉活性…飙升！受损节点…自愈速度…提升300%！不…500%！”控制台前，一名监测的工程师看着光幕上疯狂跳动的数据，声音因极度震惊而尖锐变调！
“核心意志共鸣…达到峰值！堡垒整体能量循环效率…提升15%！还在上升！”另一名工程师几乎要晕厥过去！
秦铮目瞪口呆地看着光茧内那个正闭着眼（虽然灵胎没有实际眼睛，但意念姿态如此），一脸认真地“唱歌”给根脉听的小小身影。这…这已经超出了奇迹的范畴！这是神迹！是生命本源共鸣带来的、超越一切科技与理解的伟力！
小绿的“歌谣”还在继续。她的意念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投入。翠绿灵胎周身的光芒随着她意念的韵律而微微起伏、荡漾，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宁静与祥和。心口的七彩光芒也流淌出柔和的辉光，仿佛在为妹妹伴奏，守护着这份纯粹的给予。
这无声的生命欢歌，不仅抚慰着根脉，也如同最温暖的春风，拂过维生舱中姜黎枯竭的心田。那点焚烬本源深处的火星，在这纯粹生命韵律的滋养下，竟也微微跳动，似乎壮大了一丝。身体的剧痛仿佛都减轻了不少。
堡垒外部，那些在警戒区边缘徘徊、如同毒蛇般窥伺的不明能量流，在这股源自堡垒核心、骤然爆发的磅礴生命共鸣波动横扫而过时，如同被强光照射的阴影，瞬间变得紊乱、模糊，随即如同受惊的游鱼，仓皇地朝着深空深处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曲终了。
小绿缓缓“睁开”意念，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满足：“…大树根根…开心…绿绿…也开心…”
她低头，看着脚上那双似乎变得更加翠绿温润的小鞋，意念雀跃：“…鞋鞋…也更亮啦！”
堡垒深处，世界树根脉的嗡鸣缓缓平息，但那浑厚而充满活力的脉动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劲、沉稳！所有损伤区域彻底恢复了翠绿的光泽，能量传导效率甚至超越了受损前的峰值！一种无形的、属于生命本源的喜悦和力量感，充盈在整个堡垒之中。
秦铮看着光幕上各项爆表的数据，再看向光茧内那懵懂却蕴含着无法想象伟力的小少主，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敬畏。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维生舱方向，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少主…小少主她…她或许不仅仅是天机阁的继承人…”
“她…可能就是昆仑镜未来的…生命之魂！”
维生舱中，姜黎看着女儿那纯净无瑕的翠绿身影，感受着堡垒深处那焕然一新的磅礴生机，赤红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她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生命之魂？或许吧。
但此刻，她只是她姜黎的女儿。
一个刚学会走路，喜欢唱歌，会心疼大树根根的小姑娘。
这就够了。
至于未来…
姜黎枯竭的本源深处，那点微弱的火星悄然跳动了一下。
未来，谁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