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该读书的时候且读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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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刘徽在事后给她复盘,刘允才明白,她以为自己很聪明,世上的聪明人多着。她要是不小心提防着点,能让人吞得渣都不剩。
一开始不信那么一个道理的刘允,吃过亏变得相当的老实。
小心谨慎,对于送上门的好处不再天真认为那是应该。别人送礼定是有所求的。收下礼物的时候她该考虑的更是,她可以跟人互惠互利吗?
如果不能,礼最好别收。
“你也说了,你娘亲什么都会,那便多跟你娘亲学习。”刘彻感受到刘允的郁闷,钱不好赚,尤其赚到了钱发现都不够还债,实在让人心塞。刘彻总算收敛笑意。
第二日,刘彻下诏许刘允入尚书省听政。
嘶,多少人想到刘据。
早些年刘徽也提议刘据跟在刘彻身边听政,那会儿多少人对刘据寄以厚望,以为刘据将来一定会成为大汉最有权势的太子。
结果,突然间刘彻不让刘据参与朝政,连听政的资格都被剥夺,直接把人放到工部去。
每每想起此事,多少人想跟刘彻论论。
无奈刘彻听不进劝,饶是刘徽为了此事都没少跟刘彻进言,提醒刘彻不要忘记刘据是太子,当太子却不尽太子的职责,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刘彻难不成以为刘据没有政绩,没有功劳,能够让人信服?
对,刘据太子的位置是稳了不假。但那不是因为刘据本身。
皇后的母亲,大将军的舅舅,大司马骠骑将军的表哥,尚书令的一母同胞的姐姐。
这一切都是外力,是别人的,不是刘据自己得到的,拥有的。
当这一切的外力如果发生了变化,试问刘据的太子之位还能稳吗?
很多人都明白那么一个道理,巴不得刘据能够做出一些成绩。刘据如果能够治理好天下,对于天下人而言都是宽慰。
无奈刘彻连那么一个机会都不给啊。
反观对刘徽。
哪怕近些年刘彻是在有意的压制刘徽的。
基本上没有太大的事,刘彻都不会让刘徽行使尚书令的职责。
如同大将军和大司马骠骑将军,他们的存在是大汉的定海神针。但刘彻断不可能纵容权力全部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偏刘徽能干,刘彻是不想再用刘徽不假,有些事站在利于大汉的立场考虑,又必须要让刘徽去做。换成别的人,未必不会借机为自己谋划!
如果派出去的人无法做到刘彻要求,那还需要派人出去吗?
于刘彻而言,刘徽很好用,且她姓刘,是他的女儿。
女子之身是利也是弊,比起担心刘据有了过高的威望,太多的权势,未必不会一不作二不休,刘徽因为是女子,拥有再多的权势,在刘彻看来都只能依附于他,将来也只能依附于刘据。
这才是刘彻既防刘徽也用刘徽的原因。
刘徽办事效率又快又稳,急刘彻所急,能够为刘彻分忧,那是让刘彻无比欢喜的方式。
而刘徽只能依附于他,依附于刘据的事,也让刘彻在一定的程度上安心。
刘彻对刘徽的所有敲打,无一不是在提醒着刘徽,依附刘据的时候还没有到,如今刘徽的心应该放在他的身上。
至于把刘允放到刘徽身边,让刘允先跟刘徽学习,刘彻对上刘徽的询问只有一句,让刘允先长长见识,学学好。
学好,跟朝堂上的一群老狐狸学好,刘彻真敢盘算。
然刘徽可以问,不能不把刘彻的话当回事。
朝臣们对上刘允跟在刘徽身后,笑眯眯的听着,没有插话的意思,分外的乖巧。
但是吧,不知怎么的,每每对上刘允乖巧的样子,他们感觉身后一阵阵寒意冒起,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就那么不断的升起。
等见到刘徽,好的,他们明白了,母女如出一辙!
刘徽对底下的臣子大多数心里有数,明了他们各有各的小心思,她对他们的要求没有很高,独一样,争也罢吵也好,只要把她交代的事办好,她一概不管,也不会到刘彻面前说人的不是。
刘允可不是!她每日在尚书省听完后,回头就跟刘彻告状,什么一句话反复说个十遍二十遍的,真是不厌其烦。能把说废话的时间放到办正事上吗?
刘彻听乐了,当下让人把刘徽请来,让刘徽给刘允说道说道,为何容得下他们。
刘徽来了,听完始末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用人太过苛责是会无人可用的。你只看到那个人话多,一句话能翻来覆去的提个十遍二十遍,可曾看到他说话归说话,我交代他去办的事,没有一件耽误过。”
嗯,刘允一顿,刘徽同刘允再道:“对谁都一样,不能只听一个人说什么,得看他到底都在做什么。事情只要能够办得好,让大家都满意,便算是我们各自都挺乐意,有何不可?”
得了,刘允又受教了。
刘彻观刘允若有所思的,嘴角勾起笑容道:“这些道理不是书上会教的。”
绝对不是书上会教的,因而也让刘彻有意让刘允跟在刘徽的身边,多看着点,多学着点,不许让人养成傻子。
刘允?傻不傻都是你养的呢。
“那,那总呛娘亲,说娘亲操之过急的人?他总说娘亲的不是。”刘允还想起另一回事,盼着刘徽能够也解释解释。
“呛我怎么了。还不许人家说话了?他道我操之过急,我也笑话他乌龟跑步,等他认为可行的时候,天都黑了,事儿不用干了。”刘徽又不是没有骂人,她和人一向是有来有往。
嗯,刘允只听到刘徽让人骂的事,全然忘记刘徽也怼回去了,甚至怼得极为不客气。
“你怎么话也只听一半?当时走神想什么?要是静不下心还是跟人多读书。未央宫的人不行,那便往鸣堂去。”刘徽拧眉想想,不太乐意一直把刘允困在宫里的,接触的人太少,再养下去养成一个傻姑娘怎么办?
刘允不太服气的道:“我想去太学。”
刘徽没有泼冷水的道:“那你考去。凭本事进太学,我不拦你。”
当年刘徽定下的太学的规矩,可是各地的府学中最数一数二的学生。
换而言之,以前的太学看出身,要是在朝中身居高位自是没有什么可说的,眼下的太学更看人的能力,看人书读得如何。
想进太学得考。
刘允一听斗志昂然的道:“考就考,我又不是考不进去。”
“既然想进太学,不如还是让她去鸣堂玩一玩。”刘彻想了想,终松了一个口,让刘允往鸣堂去,那么点大的孩子是要去玩玩,不好一直困在宫里。
以前还有一个刘弗陵为伴,现在是连刘弗陵都不在了。
一眼扫过刘徽,刘徽倒是绝口不提刘弗陵的事。
不提便不提吧。
“那我何时去?”刘允对鸣堂也是好奇得很,不能说没有去过,刘据领她去过几回。那也仅仅是去过而已,具体的没有了解。
但眼下朝堂上那些官员,好些都是出自鸣堂和太学的,而且以鸣堂的学子最多。
听说好些都是当年跟随刘徽去朔方城或者是河西的官员。
一步一个脚印,他们凭本事爬了上来,很是厉害。
当然了,鸣堂是刘徽一手创办的,后来鸣堂归于朝堂执掌,成为大汉仅次于太学存在的学府。
比起太学的精英教学模式,鸣堂的科目是应有尽有,揽尽天下。
刘允知道无论是朝中的重臣亦或者各处的小吏,鸣堂出去的人多了去。
要是去鸣堂,她可以想学什么学什么,要学什么学什么。
嗯,刘允是很乐意去的。
“父皇,阿允得多读书多长见识,不急让她学政。”刘徽是不认同刘允现在跟在她的身边听朝堂上的那些事,为此连课都不上。
读过的书,会让刘允慢慢形成属于她的三观。
朝堂上的事,看她那非黑即白,亦或者是全然偏向刘徽的态度,在刘徽看来有问题。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去鸣堂,去看人生百态,别把人留在身边。
刘徽的态度刘彻明白,思及刘徽像刘允那么大的时候折腾的事不少,也从来不曾松懈于读书,当下点点头道:“好,依你所言,还是先让阿允去读书,听政的事晚一些再说。”
那么些年刘彻把刘允领在身边,也听了不少了。只不过是刘彻认为比起他的那一套,刘徽的方式方法可能更适合刘允。
现在看来,不如再放放。
刘允一听也高兴了,“那我明日就去。要换个名字吗?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
要是让人知道身份了,他们那些人一定会把她捧起来,就没意思。
“取个字吧。你取还是朕来?”刘彻乐得配合刘允,问起刘徽。
刘徽挑挑眉道:“父皇容我回去和表哥商量。”
听得刘彻一滞,良久后问:“此等小事也要回去商量?”
刘徽不得不提醒刘彻,语调悠长的道:“我们当初给阿允取的名字一个都没有用上,为何?”
“你们的孩子名字自然是由我来取的,还用朕提?”皇帝陛下分外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认为有何不可。
刘徽……“我们也想给孩子取名。名父皇取了,字就留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