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你竟然造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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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涉及的人越来越多,这都查到东宫头上!

刘据看着人从东宫搜出所谓的人偶,眼中尽是冷意道:“如此构陷于人,这就是你中书令的手笔?”

刘屈氂亲自来的一趟,对上刘据道:“太子如此不敬于陛下,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据知道其中的原由,刘彻默许刘屈氂利用巫蛊之术把朝堂上的人全都捉起来,杀与不杀尽都在刘彻的一念之间,如今再到他的头上,那是要如何?

“请太子随臣走一趟。”刘屈氂得意的抬起头,希望刘据能够配合。

“报,中书令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兵马,不知是哪路兵马。”此时,门外有人来报,报得刘屈氂一愣,“谁能私下调动兵马?”

此问不虚,这可是皇宫大院之内,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调动兵马?

“自然是有不用兵符也能调动兵马的人。”一道女声传来,待看到行来的人时,刘屈氂都傻眼了,刘据何尝不是。卫禧一身黑衣缓缓行来,朝刘据作一揖,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一剑取下刘屈氂的项上人头。

血溅四射,刘屈氂身首异处。

卫禧扫视全场道:“凡有不敬者,他就是下场。”

在卫禧身后的黑衣兵马们不约而同的亮出箭来,朝的正是刘屈氂所领兵马所在的方向。

刘据心头直跳,刘屈氂的兵马吓得赶紧放下刀剑,不敢轻举妄动。

“禧儿。”卫禧一看人老实了,一个挥手让人都上来,把那些闯入东宫的人全部拿下。所谓的巫蛊之物,一把火烧了。刘据唤一声。

卫禧朝刘据再作一揖道:“阿姐吩咐,太子好好的待在东宫。”

此话等同于回答刘据心中的疑惑,没错,她能出现在这儿是刘徽的功劳。

卫禧领兵出现在东宫,还领着兵马,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舅舅和表哥?”刘据不得不问,他不蠢,立刻明白刘徽在干什么。可是刘徽干了,另外的两个人?

“长公主行事和我爹,冠军侯,太子都没有关系。”卫禧面容平静的丢下此话,拿起刘屈氂的人头便往外走去。

刘据大惊,捏了拳头唤道:“禧儿,不可。”

卫禧不发一言,仅仅是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她的耳朵听不见刘据的话。

而此时的宫门之外,黑暗之中,一身红衣的刘徽一步一步的踏入未央宫前,在她的身后跟随的是黑衣将士,刘徽之侧是刘允,刘允虽然有些紧张,还是紧跟上刘徽的脚步。

宫外,哪怕是平阳长公主府上也由重兵把守,陈荷入府朝卫青道:“长公主有令,请大将军和平阳长公主安居于府上。”

安居,那是让卫青和平阳长公主安居吗?不,分明是囚禁。

卫青的脸色十分不好,平阳长公主似有所觉的问:“阿徽是要谋反?阿禧呢?”

陈荷没有回答,仅仅是朝平阳长公主作一揖道:“长公主放心,很快事情能够解决的。”

卫青的脸色晦暗不明,平阳长公主问:“冠军侯呢?”

“在府内休息。”陈荷答之。

平阳长公主和卫青都面露惊讶,他们岂能料到刘徽谋反一事竟然连霍去病都瞒着。

“爹爹醒来会不会骂我?”眼看要到未央宫了,刘允冒出此言。

刘徽笑笑道:“怕吗?”

刘允想了想道:“把爹爹放倒,我都没有想过。”

“嗯,就像我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要谋我爹爹的反。阿允,我现在走的路,你将来也要走。父亲,丈夫,舅舅,你得跨过他们!”刘徽告诉刘允,望向远处的宫殿,更是坚定一往无前。

“大胆,谁敢深夜入宫。”随刘徽靠近,一声喝斥声传来,相互靠近终于看到彼此的脸,手起刀落,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苏文的脑袋已经滚落在地。刘徽手中的剑在滴血。

墨言自觉上前将人头提上。

“长公主,擅闯未央宫是死罪。”守卫未央宫的羽林军错愕,始料未及于眼前的变故。

可是,刘徽亮剑道:“挡我者死。”

没错,挡我者死。走到这一步的刘徽,不会允许人阻拦她。

羽林军大惊,程远出面道:“陛下和长公主是父女,他们之间的事更多是家事。你们何必掺和。你们拦不住。”

羽林军内有多少有本事,有多少是花拳绣腿,各自心知。

刘徽身后的黑衣铠甲之士,如同乌云压顶。

此时的刘徽往前迈,他们在身后亦步亦趋,手中的剑闪着银光。

“杀。”就算自知不敌,保护皇帝是他们职责所在,他们不可能不做。

羽林军冲击,刘徽领人一路杀来。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刘彻一开始无所觉,后来也发现了,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听到刘彻的询问,倒是有人来了,“陛下,陛下,未央长公主谋反逼宫。啊。”

话音落下,却是挨了一剑,人没了!

只见此时数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刘徽。

“父皇。”烛火摇曳,随刘徽他们走来,闪烁不断。刘徽见礼,刘允也跟着见礼,“祖祖。”

下一刻,刘屈氂和苏文的人头丢到刘彻面前。

从发现情况不对到刘徽面对面的站在他的面前,不过是几息间的事。变故发生如此之快,饶是刘彻都错愕不已。

“你竟然敢谋反?”是的,刘彻震惊刘徽敢谋反。

听到这话的刘徽轻笑出声道:“我为何不敢?不谋反,苏文不是已经向您进言,让您小心我功劳太大,如今又为三军将士而让您禁足,天下人心在我身,怕是我要利用人心谋反。”

说到这里的刘徽抬起头,笑意不减,神色间却尽是冷然的道:“他也算一个聪明人,所以他都说我要谋反了,我要是再不谋,怕是要连性命都保不住。”

保全性命,听起来确实很容易,实则呢?

刘彻握紧拳头,又松开了盯向刘徽道:“我们父女已然相疑到如此地步了吗?”

对此刘徽冷笑一声,“父皇已然下令让刘屈氂往东宫搜查。父皇如果不是有杀人之心,为何要派人去东宫?让人搜查东宫?所谓巫蛊之物,本来没有,也是可以无中生有的不是吗?”

一个个擅长用的手段,刘徽不相信刘彻不知。

不过是因为刘彻不在意,由人随便的闹腾罢了。

可是,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在意的事,在别人那儿却是灭顶之灾。

“你是为太子逼宫造反?”刘彻冷冽的扫过刘徽,一双眼睛直视刘徽。

刘徽摇头道:“不,我为自己。请父皇退位,大汉的江山由我担。我要成为大汉皇帝。”

为刘据争?

不,她只为自己争。

一个刘彻已然让刘徽吃尽了苦头,指望别人永远都不如指望自己。她要指望自己。

刘徽的话音落下,刘彻震惊的睁大眼孔,身体往前倾斜,似是全然想不到刘徽存的竟然是成为大汉的皇帝。

“你就是那么给阿允当榜样的?”刘彻震惊过后望向一旁身上带着血的刘允,透着不悦。

刘徽冷笑的问:“父皇是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怎么给阿允当榜样?贵为一国之君,为一己之私,竟然容忍朝臣贪墨抚恤金,父皇置万千为国战死的将士于何地?”

对,刘徽怼起刘彻来半分不客气!

“放肆。”刘彻喝斥一声,他莫不是以为到现在的地步,他的一声喝斥还能让刘徽畏惧?

“父皇今日方知我放肆吗?皇位,我不是问父皇讨,您传位给我,我要了,您不传这天下也是我的。想想您让刘屈氂捉了多少人,以巫蛊之术拿人,您无差别杀人,难道以为他们会乖乖受着?您不妨猜猜,他们都给我出了什么主意?让我可以顺利逼宫造反成功?”

走到这一步的刘徽,绝不可能后退,她身后的人也不会愿意让她后退。

闻刘徽提及巫蛊之术牵连的人,他们每一个都在干什么。刘彻脸色都变了,“你和世家贵族联手?”

“父皇,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和他们之间只要能够达成合作共识,为何不能联手?我们有同样目标,只为活下来。”刘徽不认为她对付了世族那么多年,跟他们联手有何不可的。

有共同的目标何不握手言和。等把眼前的事情解决,该出手收拾对方的时候,刘徽又不会因此手下留情。

“我和父皇对他们最大的不同在于,我不会用巫蛊那样的手段收拾他们。这一点,那么多年交手下来,我们各自相知。”刘徽是懂得怎么扎刘彻心的,“瞧,父皇,您把我的敌人变成了我的盟友呢。这天下自然是要非我莫属。”

“朕不传位给你,你待如何?”刘彻当然是不愿意就此遂刘徽所愿。

刘徽道:“传国玉玺我知道在哪里,兵符我也知道在哪里啊。”

话音落下,一端一个小宫女端起玉玺和兵符送到刘徽的面前。

刘彻震惊的睁大眼睛,瞬间意识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刘徽不是一时兴起想要皇位的,而是早在很久之前刘徽已然有所准备。

“阿适的人,也不是全无用处对吗?”宫里的人,刘徽没有怎么经营,但借刘适的东风,她埋了暗钉,为的是这一刻!

刘徽瞥过眼前的玉玺和虎符道:“父皇,我希望您能亲自下诏让我继位。否则,我便把弟弟们全都杀了,包括弗陵在内,您认为如何?”

在刘彻思量刘徽到底从何时起的心思时,刘徽端详玉玺的动作一顿,随之冒出这话。

刘彻气得站了起来,“刘徽。”

“是。父皇,我在这儿。那么多个弟弟,要是我不成功,我便把他们全都杀了。父皇想让您的江山传给别人吗?我的那些叔伯们活着的不少。要是他们有心,天下易主未尝不可。所以父皇,您是传位给我呢,还是不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