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玉牌异动,暗潮涌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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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撞破雾色时,苏小棠是被后颈的凉意激醒的。

她猛地坐直,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密室的青砖地面还凝着夜露,刚才竟在石案上睡着了。

袖中玉牌仍在发烫,像块烧红的炭贴着小臂,连带着脉搏都跳得发颤。

昨夜那道浸在沸汤里的声音又浮上来,"时辰将至,宿命之人"的震颤还在耳膜上嗡嗡作响。

"阿棠。"

外间传来小桃的轻唤,带着几分急切。

苏小棠迅速抹了把脸,将玉牌塞进衣襟最里层的暗袋,系紧盘扣时指节发僵——暗袋是她亲手缝的,针脚细密得连陆明渊都没摸出来过。

可此刻玉牌隔着两层素纱,依然烫得她胸口发疼。

"进来。"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还算稳。

小桃掀帘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吹得密室烛火摇晃。

这丫头眼尾还沾着睡意,手里却捧着叠洗得发白的粗布:"掌事,您昨儿在灶间睡的,奴婢给您拿了干净中衣。

对了......"她压低声音凑近,"前院周管事说,三公子的暗卫寅时就候在侧门了,手里攥着密封信筒,说是有急事。"

苏小棠的手指在石案上轻轻叩了两下。

暗卫寅时到,说明陆明渊的消息比晨雾还急。

她接过粗布时摸到小桃掌心的薄茧——这丫头跟了她三年,从被沈婉柔罚跪的小丫鬟,到现在能替她挡下七成杂事的左膀右臂,连递东西都知道要垫着软布,怕硌了她总握锅铲的手。

"去把周管事支开,让暗卫到耳房等。"她将中衣搭在臂弯,经过小桃身边时顿了顿,"再让阿福带两个护院守在耳房外,刀剑别入鞘。"

小桃的睫毛颤了颤,到底没多问,福身退下时裙角扫过青砖,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苏小棠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夜在灶间的自己——那时她还以为最大的敌人是灶神的秘密,现在才明白,暗潮从来不是单股的。

换好中衣出来时,耳房的炭盆正烧得噼啪响。

陆明渊斜倚在木椅上,玄色锦袍沾着晨露,发尾还滴着水,像是从雨里直接冲进来的。

见她进来,他屈指敲了敲案上的信筒,封蜡是侯府特有的缠枝莲纹,已经被他用匕首挑开了。

"三皇子的私兵过了永定河。"他声音低沉,眼尾的泪痣在火光里泛着暗紫,"三百精骑,扮作运送宫灯的商队,明日未时能到京郊。

目标是天膳大典当日,控制御膳房后苑的冰窖——那里藏着各州府进贡的珍稀食材,占了宫宴七成用料。"

苏小棠的指甲掐进掌心。

冰窖她前日刚查过,十二道锁,五个守夜的老军,连老鼠都钻不进去。

可三皇子选这里......她突然想起上月礼部呈的典单,冰窖钥匙归礼部管,而礼部侍郎正是三皇子乳母的侄子。

"你让我暂缓大典。"她坐下来,盯着陆明渊袖中露出的半截银鞘——那是他从不离身的软剑,"可暂缓三天,冰窖的钥匙就会换第二道锁,三皇子的人进不去,我的网也收不拢。"

陆明渊的指节抵着下颌,目光像刀在她脸上刮:"你要赌。"

"不是赌。"苏小棠摸向衣襟里的玉牌,热度隔着布料渗出来,"是我等这张网等了三年。

沈婉柔推我下井时,陈阿四砸了我的锅时,老厨头说'厨道要见血'时......"她喉咙发紧,"现在网里有三皇子的私兵,有礼部的内鬼,有灶神的秘密,我若收网晚了,漏的不只是鱼,是往后十年的局。"

陆明渊突然笑了,眉梢挑得像把刀:"果然是当年攥着半块锅贴爬井的苏小棠。"他从袖中摸出个羊脂玉瓶,推到她面前,"里面是醒神丹,玉牌再发热时含一颗。

昨夜暗卫回报,你房里的灯亮到寅时三刻。"

苏小棠捏起玉瓶,瓶口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刚要开口,外间突然传来老厨头的咳嗽声,带着点金属刮擦的刺响——那是他敲铜锤的暗号。

"机关成了。"老厨头掀帘进来,腰间的铜锤晃得人眼花。

他没看陆明渊,只盯着苏小棠脚下的青砖,"迷雾阵的香料管道埋在第三块和第七块砖下,触发机关后十息起雾,能迷了对方的嗅味觉。

但......"他蹲下来,用铜锤尖挑起块地砖,露出下面密如蛛网的陶管,"要进灶神遗迹,得先备断魂引。"

"断魂引?"苏小棠蹲下去,看见陶罐里还沾着未擦净的桂花香粉——老厨头最擅长用香料做文章,当年沈婉柔在她汤里下的毒,就是被他用艾草香破的。

"灶神祠的老规矩。"老厨头的声音突然哑了,像砂纸擦过青铜,"开启遗迹要拿最珍贵的东西换。

你娘当年......"他猛地闭了嘴,铜锤"当"地砸在砖上,"总之你记住,进遗迹前三天,必须用自己的血养半朵曼陀罗,否则门开的瞬间,你的本味感知就废了。"

苏小棠的手按在青砖上,能摸到陶罐里残留的香粉,细细的,像极了当年她在井里摸到的泥沙。

她想起昨夜玉牌里的声音,想起老厨头说"你娘"时突然收紧的喉结,想起陆明渊放在案上的醒神丹——原来所有的线,早就在十年前就缠成了团。

"我知道了。"她站起身,衣襟里的玉牌突然又烫起来,这次像是有根细针扎着心脏,"老丈,迷雾阵的引信放在哪里?"

老厨头指了指灶间方向:"在你常用的那口紫铜锅底下。"他转身要走,又顿住,"阿棠,若真见了灶神......"他浑浊的眼珠突然亮得惊人,"替我问一句,当年那碗救了我命的醒酒汤,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陆明渊在旁边低笑:"老丈这把年纪,倒像个等糖吃的娃。"

老厨头瞪了他一眼,踢着碎砖出去了。

门帘落下时,苏小棠看见他的背影佝偻得厉害,可手里的铜锤却握得极紧,像握着什么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未时三刻。"陆明渊突然说,手指摩挲着软剑的银鞘,"礼部尚书的马车进了后海胡同,跟了辆没挂牌号的青帷车。"他抬眼望她,"要我让人盯着?"

苏小棠摸了摸衣襟里的玉牌,热度已经退了些,只余温温的一团。

她想起昨夜在灶间说的话——有些路必须自己走,可有些网,总得有人帮她收绳子。

"盯着。"她转身走向灶间,晨雾漫进来,沾在她发梢,"但别打草惊蛇。"

外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桃的声音带着颤:"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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