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旧阁密语,真相再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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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渠外的风卷着潮腥气扑来,苏小棠被陆明渊半扶着往码头跑,怀里的陶罐硌得肋骨生疼。

陈阿四的砍刀在身后劈开荆棘,粗嗓门震得林鸟惊飞:"红毛丫头的人离着半里地!

三公子,船桨我让人提前浸了桐油,划起来快!"

陆明渊的手掌按在她后腰,体温透过湿衣灼得人发烫。

苏小棠盯着自己发颤的脚尖,母亲的纸条在衣襟下贴着心口,每一步都像在碾磨心肺——老厨头?

那个总在天膳阁后巷蹲墙根、用草棍拨拉煤渣的糟老头?

她曾以为他是流落民间的御厨,可母亲说"他知道灶神转世的真相",难道当年他往她汤里撒的不是盐粒,是...是线索?

船桨划破水面时,她低头看向陶罐。

罐身的冰裂纹在月光下泛着青,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指节上裂开的血口。

那时她才七岁,侯府的嫡女沈婉柔打翻了她的药碗,说庶女不配喝参汤。

母亲背着她往柴房跑,怀里的陶罐撞在门框上,裂了细纹。"阿棠要记着,"母亲的血滴在她手背上,"这罐子比命金贵。"

原来不是因为那是陪嫁,是因为罐底藏着秘密。

船靠岸时天刚泛白,陆明渊的外袍早被血浸透,却仍挡在她和陈阿四中间。

苏小棠攥紧陶罐,看他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他总这样,把算计藏在温声细语里,偏她能从他睫毛的颤动里,读出"危险"二字。

"去天膳阁。"她突然开口。

陆明渊脚步一顿,月光在他眼底碎成星子:"沈婉柔的人守着城门,你确定?"

"母亲的信里提了老厨头。"她摸了摸衣襟,"天膳阁是他的根。"

陈阿四把刀往腰里一插:"我去引开守城门的,三公子带小棠抄青石板巷。"他冲陆明渊挤挤眼,"那巷子我上月刚让人挖了狗洞,能钻。"

陆明渊没接话,却松了攥着剑柄的手。

苏小棠知道,这是他默许了——陈阿四的莽撞里总藏着巧,当年御膳房火案,要不是这老小子用蜂窝煤引开守卫,她早被沈婉柔的人抓去填井了。

天膳阁的门环还挂着昨日未收的红绸,是前日新收的学徒挂的。

苏小棠摸出钥匙时,指尖在抖——她从未在这个时辰来过,青瓦上的露水落下来,打湿了她鬓角的碎发。

"我去后堂煮姜茶。"陆明渊接过陶罐,动作轻得像捧着婴儿,"你去地窖整理典籍。"他说"典籍"时,尾音微微上扬,苏小棠心下了然——他早看出她的借口,却配合着给她时间。

地窖的霉味裹着旧书纸香涌出来。

苏小棠划亮火折子,照着青石板台阶往下走,每一步都数得清:第三块砖松了,是去年暴雨泡的;第七块砖边有个凹痕,是陈阿四喝醉了摔酒坛砸的。

可当她摸到最深处那面石壁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本该是粗糙的砖面,此刻却平滑如镜,隐约能照见她发白的脸。

"唯有继承者可入。"

字迹刻在石壁中央,笔画里填着金粉,在火光下泛着暗芒。

苏小棠伸手触碰,指尖刚贴上"继"字,石壁突然发出"咔"的轻响。

她倒退一步,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黑暗里,石门裂开的声音像巨兽打了个哈欠。

"小棠!"

陆明渊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苏小棠摸黑捡起火折子,见他正顺着梯子往下跳,玄色衣摆扫过她脚面。

他的手指抚过石门上的符文,瞳孔微微收缩:"这纹路...和暗渠里的地宫一样。"

火光照亮石壁,苏小棠这才看清,那些蜿蜒的刻痕不是普通砖纹,是变形的"灶"字,一个叠着一个,从门楣一直爬到墙根。

陆明渊扯下腰间的玉佩,用玉坠敲了敲墙面:"中空。"他转头看她,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沉肃,"你母亲说老厨头知道真相,可你记不记得?

去年腊月,老厨头临死前抓着你的手说'火候到了',当时你在熬的,是灶神祭典的供汤。"

苏小棠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石门。

她想起老厨头临终前的眼睛,浑浊却亮得惊人,像是有团火要从里面烧出来。

那时她只当是回光返照,现在想来,他说"火候到了"时,指的或许不是汤,是...是她终于打开了这扇门?

"下去。"陆明渊抽出腰间的匕首,刀尖挑亮她手里的火折子,"我在前头。"

阶梯往下延伸,潮湿的风裹着某种熟悉的香气涌上来——是陈皮混着松烟墨的味道,和母亲信纸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苏小棠踩着陆明渊的脚印,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石壁上,一声重过一声。

"等等。"陆明渊突然停步。

他的匕首尖挑起什么,凑到火前——是半片焦黑的木片,上面刻着"炎盟"二字,笔画扭曲如蛇。

苏小棠的指尖掐进掌心。

炎盟,那个总在暗中破坏她汤宴的神秘组织,那个让陈阿四断了半根手指的杀手集团,原来早就盯上了这里?

"三公子!小棠!"

陈阿四的大嗓门从地窖入口砸下来,惊得石壁上的灰尘簌簌落。

苏小棠抬头,见他正扒着梯子往下看,手里举着个布包:"我在灶房梁上翻着个旧木箱,锁头锈得能抠开!"他晃了晃布包,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你们说...这里头会不会有老厨头的菜谱?"

陆明渊的目光扫过陈阿四手里的布包,又落回苏小棠脸上。

她知道他在问"要不要看",可此刻石门后的阶梯还在往下延伸,母亲的信还在她衣襟里发烫,而陈阿四手里的木箱,正渗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像极了童年时,母亲掀开陶罐盖那刻,飘出来的红豆沙味。

"先收着。"苏小棠扯了扯陆明渊的衣袖,"先看完这里。"

陈阿四应了一声,可苏小棠分明看见,他转身时用拇指蹭了蹭木箱上的锁头,那动作像极了当年他偷尝她新做的樱桃酥,明明馋得要命,偏要装得漫不经心。

阶梯还在往下。

苏小棠摸着石壁上的"灶"字,突然想起母亲信里最后一句:"本味不是诅咒,是你看透阴谋的眼睛。"

此刻她怀里的陶罐还带着体温,身后的陆明渊呼吸均匀,而陈阿四的木箱里,正藏着某种足以掀翻所有真相的东西。

风从更深处吹上来,卷着松烟墨的味道,裹着红豆沙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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