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火鼎初现,宿命对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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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她轻声说,声音被风卷着往山梁那边去了,"应该就在下面。"
可当他们绕过山梁时,所有人都顿住了。
原本该是遗迹入口的地方,横着块两人高的巨石,石面上刻满了火焰图腾,在晨光里泛着暗红,像被血浸过。
苏小棠摸出袖中的羊皮地图,又抬头看了看巨石——地图上的标记和这里分毫不差,可入口却被封得严严实实。
她望着石面上深浅不一的凿痕,突然想起老厨头说过的话:"有些答案,得自己去炉里找。"
而此刻的炉,才刚要生火。
苏小棠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望着巨石上暗红的火焰图腾,突然想起老厨头临终前塞给她的那枚青铜牌——牌面同样刻着这样的纹路,当时老人咳着血说:"若到火鼎,用它叩门。"
"退开。"她反手从衣襟里摸出铜牌,指尖刚触到石面,掌心突然窜起灼烧感。
陆明渊的手几乎是同时扣住她手腕:"温度不对。"但苏小棠已经将铜牌按了上去——石纹瞬间泛起橙红光晕,像被浇了滚油的炭块,从接触点开始往四周蔓延。
"小栓子带阿桃他们往后撤!"陆明渊拽着她退开三步,玄色大氅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
巨石发出闷雷般的轰鸣,底部裂开细缝,积雪簌簌往下掉。
八个弟子早背靠背围成圈,阿福的刀出鞘三寸,刀刃映着石面的红光,把每个人紧绷的下颌线都照得清晰。
"轰——"
巨石向一侧缓缓滑动,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洞口。
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苏小棠却闻到了——不是嗅觉,是"本味感知"在发烫。
那是种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原始的热,像刚开膛的鹿心,像淬过火的铁,在她太阳穴里一下下撞。
"跟紧我。"陆明渊抽出腰间软剑,剑身嗡鸣着没入黑暗。
苏小棠摸出火折子,火星溅开的刹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洞底三十步处,一座青铜巨鼎静立。
鼎身足有两人高,七条火纹从鼎足攀至鼎沿,每条纹路里都凝着暗红的光,像被封印的活物。
小栓子的火折子"啪嗒"掉在地上——他的手在抖,连带着声音都发颤:"掌事...这纹路...和地图上的火脉标记..."
"七条主干火脉。"苏小棠往前走了两步,靴底碾碎不知年代的陶片。
鼎身的热意透过鞋底窜上来,烫得她脚底发疼,可更烫的是心口——那里有团火在烧,从她第一次用"本味感知"时就埋下的,此刻终于烧穿了最后一层茧。
"你终于来了。"
阴恻恻的声音从鼎后传来。
苏小棠猛地转身,陆明渊的软剑已经架在喉前——但那是个老者,须发皆白,皱纹里嵌着黑灰,像在灶膛里睡了十年。
他左手捏着枚金漆剥落的铜牌,和苏小棠的青铜牌纹路相同,右手虚握着张火符,符纸边缘已经开始卷曲。
"火源殿的人?"陆明渊的剑尖压下半寸,挑开老者前襟——里面赫然纹着和鼎身一样的火脉图腾,"藏头露尾这么多年,就为等今天?"
老者却只盯着苏小棠,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火鼎之子,你体内的火脉该觉醒了。"他指尖一弹,火符"呼"地窜起三尺高焰,直扑苏小棠面门。
"小心!"陆明渊旋身挡在她前面,软剑划出银弧去挑火符。
可那火焰像长了眼睛,绕过剑锋直往苏小棠心口钻。
她本能地抬臂去挡,腕间突然泛起灼烧感——不是疼,是熟悉的热,从骨髓里往外涌的热。
"明渊退开!"她吼了一嗓子,左手按在陆明渊后背,推着他往旁侧闪去。
右手握拳砸向地面,那团火竟顺着她的血脉往上窜,在她周身凝成赤红光罩。
老者的火符撞上去,像雪落滚油,"滋啦"一声就没了踪影。
"你..."老者的瞳孔缩成针尖,"你竟能引动火鼎共鸣?"
苏小棠这才注意到,青铜巨鼎的火纹正在发亮,每条纹路都和她体内的热流同频跳动。
她能听见鼎身里传来的闷响,像无数人在喊,又像亿万年的风声。
老者又捏了张火符,这次苏小棠看清了符纸上的字——"宿命"二字被血线勾着,刺得她太阳穴生疼。
"我不是什么'火鼎之子'。"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比刚才更稳,"我是苏小棠,天膳阁的掌事,御膳房走出来的厨娘。"
话音未落,她周身的光罩突然暴涨。
老者的火符刚要出手,整个人被气浪掀得撞在鼎壁上,金铜牌"当啷"掉在地上。
苏小棠往前一步,靴底碾碎了那枚铜牌——不是金属,是烧透的陶土,混着人骨粉。
"你根本不是火源殿的首脑。"她弯腰捡起老者掉落的火符,符纸在她掌心自动燃烧,"真正的幕后黑手,早把你们当炉灰了。"
老者张了张嘴,血沫子顺着嘴角往下淌。
他盯着苏小棠的掌心,突然发出尖笑:"看看你的手...看看!"
苏小棠这才发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浮起个火纹印记,和梦里赤袍男子的一模一样。
她刚要触碰,青铜巨鼎突然发出轰鸣,七条火纹同时亮起,在鼎身投下金色光幕——上面浮着一行古字,她虽不认得,却能听懂每个字的意思:"火鼎既启,宿命重启。"
"小棠!"陆明渊的声音带着焦急,他刚才被气浪掀到柱子后,此刻正扒开碎石往这边跑。
苏小棠抬头看他,却见他身后的鼎口突然窜起赤焰,热浪裹着灰烬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去捂口鼻,掌心的火纹却烫得更厉害,像是要烧穿血肉,烧进骨髓。
火鼎的烈焰越烧越旺,映得所有人的脸都成了赤红色。
苏小棠听见自己体内传来裂帛般的声响,那团蛰伏多年的火终于挣开了最后一道枷锁。
她望着陆明渊,突然想起地窖里赤袍男子的话——"你该问,他是谁"。
而此刻,鼎身上的铭文还在流转,她掌心的火纹还在发烫,西北的风卷着雪粒子撞进洞口,却怎么也扑不灭这团烧了千年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