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档案室的谎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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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突然僵住,她盯着我脚边的阴影,喉结动了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我顺着她的视线低头,心中快速思考着这手机摄像头玻璃片与案件的关联。
这玻璃片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王雪失踪,手机却在这里,难道她是在发现了什么秘密后遭遇了危险?
检测仪的光斑扫过地砖缝隙,在两截瓷砖的接缝处,一道极细的银色反光闪过——是手机摄像头的玻璃片。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她的指尖搭在我手背上,那指尖冰凉而颤抖,“王雪的手机。”我盯着地砖缝里那点银亮的反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纤维检测仪的蓝光在手机玻璃片上折射出细碎光斑,像极了三年前在证物室见过的,被水泡发的SIM卡表面——王雪上周二在奶茶店说“手机落教室”时,指尖无意识抠着吸管包装纸的褶皱,原来不是忘性大,是根本不敢说实话。
“王雪的手机。”林疏桐的指尖在我手背上轻颤,她蹲下来时发梢扫过我手背,带着急诊室消毒水混着松木香的味道,那味道复杂而独特。
陈老师突然发出类似喘息的呜咽,我余光瞥见她扶着档案架的手在抖,指甲缝里的糨糊蹭在金属支架上,像团凝固的血,那血凝固着罪恶和恐惧。
检测仪的激光束扫过手机背面,屏幕“咔”地亮了,那声音清脆而响亮,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林疏桐的呼吸突然顿住——锁屏壁纸是王雪和林夏的合影,背景是三中操场的梧桐树,林夏的校服第二颗纽扣没系,露出里面带草莓刺绣的白衬衫——那是她上个月在二手店淘的,说要“给枯燥的高中生活加点甜”。
指纹解锁的提示音刺破档案室的寂静,那声音尖锐而急切。
我鬼使神差地按了自己食指,屏幕却弹出“密码错误”的红框,那红框鲜艳而刺眼,像一个警告。
林疏桐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掌心沁着冷汗,那冷汗冰凉而潮湿:“试试……林夏的生日。”1999年8月17日——我记得,林夏失踪那天是她十七岁生日,王雪在班级群里发过蛋糕照片,蜡烛摆成“17”的形状,奶油上歪歪扭扭写着“要一起上大学”。
屏幕“滴”地一声亮起,那声音悦耳而充满希望。
相册里最新一条是三小时前的视频,画面抖得厉害,能听见急促的喘息声,那喘息声沉重而紧张。
镜头扫过校长办公室的檀木书柜,在第三层最左端停住——两本《教育心理学》之间,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正在扩大,金属暗门的边缘泛着冷光,那冷光幽冷而神秘。
视频里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王雪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开:“他们说林夏偷拍了暗格!钥匙……钥匙藏在你母亲法医执照的夹层!”
“啪!”林疏桐的手机掉在地上,那声音清脆而响亮,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她蹲下去捡时,我看见她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三年前她母亲出事那天,案发现场的法医执照不翼而飞,省厅结案报告写着“可能是凶手慌乱中带走的证物”。
此刻她盯着屏幕里晃动的暗门,喉结动了动,声音低沉而颤抖:“我妈……她的执照内页有层防水夹层,我十二岁那年帮她粘过撕坏的内页。”
档案室的通风口突然灌进穿堂风,吹得地上的体检报告哗哗作响,那声音嘈杂而凌乱,像命运的咆哮。
我抓起温差仪走向档案架顶端的通风管道,仪器屏幕上的曲线突然剧烈跳动,那跳动急促而不安——穹顶裂缝处的蓝漆温度比周围低了2.3摄氏度。
林疏桐凑过来看,发梢扫过我耳垂,那发梢轻柔而冰凉:“蓝漆是上周三新刷的,正常温差不会超过1摄氏度。”
“有人正在搬运尸体。”我捏紧温差仪,仪器贴在穹顶的震动透过掌心传来,像极了三年前在抛尸现场,运尸车经过时地面的震颤,那震颤沉重而压抑,“尸体体温低于室温,经过时会带走周围热量。”话音未落,墙角的老式挂钟突然“当”地响了九下,指针正对着“9”的位置——校长办公室的挂钟,也永远停在九点。
林疏桐的手术刀突然抵住陈老师的制服袖口,她曾经详细研究过这种特殊的涤纶混纺纤维,知道它在静电吸附方面的独特性,以及在之前案件调查中所呈现出的特征。
她的动作轻得像在解剖尸体,刀尖挑起一缕泛蓝的涤纶纤维:“静电吸附模式。”她抬头时眼睛亮得吓人,那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坚定,“和老周家储物柜里铁锹上的残留完全吻合——上周三凌晨,有人用这把铁锹在老周家后院挖坑,对吧?”
陈老师突然瘫坐在地,后背抵着档案架,膝盖上还沾着刚才抢文件时蹭的灰,那灰肮脏而凌乱。
她盯着林疏桐手里的纤维,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那眼泪浑浊而苦涩:“周明远非要查体检名单……他说林夏的心脏射血分数不对,说三中这十年失踪的六个孩子,体检表上都有红章……”
“咔嗒——”
金属摩擦声从档案室门后传来,那声音刺耳而尖锐。
我猛地转头,温差仪的光斑扫过钥匙孔,屏幕上的数字正在以每秒0.5摄氏度的速度攀升——是有人在门外转动钥匙,金属钥匙与锁芯摩擦生热,温度正在升高。
林疏桐抓住我的袖子,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那指甲尖锐而疼痛:“是校长。”
暗格里突然传来玻璃碰撞的脆响,像注射器的针管撞在金属盒上,那声音清脆而恐怖。
林疏桐的手术刀“当”地掉在地上,她冲向档案架最底层的暗格,我看见她的背影在紫外线灯下投出扭曲的影子,像极了三年前解剖室里,我蹲在母亲尸体旁时,墙上晃动的人影,那影子扭曲而恐怖。
“移植协议!”林疏桐的声音带着破音,她的手已经扣住暗格边缘,那声音急切而绝望,“他们要销毁最后的证据——”
我的温差仪突然在掌心震动,那震动剧烈而不安。
我低头看向仪器屏幕,温度曲线的峰值正朝着暗格方向延伸,在最末端的坐标点上,一个针尖大小的热源正在移动——那是注射器的金属针管,正在被人攥紧,即将扎进某种需要销毁的东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