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我不是灯,但光得有人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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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灯,但光得有人守。

这句话我写在公开信里,也刻进了自己的骨头里。

可当B7区那扇熟悉的铁门出现在眼前时,我的心还是猛地一沉——门锁已经熔成了一团扭曲的金属,像被烈火舔舐过的残骸。

玻璃碎了一地,踩上去发出细碎而刺耳的声响。

三盏长明灯,两盏熄了,只剩下一盏孤零零地亮着,在满屋狼藉中摇曳如将尽的呼吸。

墙上用黑漆喷着一行字:“伪神下台,真光当燃。”

触目惊心。

我站在门口没动,风从破窗灌进来,吹起地上几张烧焦的纸片。

其中半片残灯罩还嵌着一张泛黄的寻人启事——是我五年前亲手贴的第一张,父亲失踪后的第七天,我蹲在这间屋里,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字、年龄、衣着特征,贴上照片,然后整夜守着这盏灯,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如今,连这盏灯都被砸了。

我没有报警。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一旦警笛响起,媒体就会蜂拥而至,镜头对准的是“前主席遭遇袭击”,而不是“夜灯屋被毁”。

他们会把这场破坏变成一场闹剧,或是英雄落难的悲情戏码。

而我要的,是让这件事沉下来,沉进每个人心里。

十分钟后,安保顾问赵先生到了。

他穿着黑色夹克,肩线笔直,眼神扫过现场时没有一丝波动。

戴上手套,一句话没说,开始拍照、取样、检查监控线路接口。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不是普通的泄愤行为。

监控硬盘被撬走,手法专业;纵火点选在灯座下方,温度控制精准,只为毁物不引发大火;墙上的标语,字体经过刻意处理,留不出笔迹特征。

这是冲着象征意义来的。

而这间屋,偏偏是最不该被碰的那一间。

“是谁?”我终于开口。

安保顾问赵先生没抬头,只低声说了句:“查了备用电源记录,断电时间精确到秒。外行做不到。”

我攥紧了拳头。

移交职务才七天,联盟去中心化才刚起步,就有人迫不及待要撕开裂口。

他们不是在烧一间屋子,是在试探我们有没有脊梁。

轮值委员会的紧急会议很快在云端召开。

屏幕一个个亮起,创新专家孙先生第一个发言:“必须立刻启动‘萤火响应协议’!百名志愿者同步点亮灯火,用行动告诉所有人——我们不怕。”

“情绪化重建等于变相认输。”评估师张先生冷冷打断,“我们现在缺的不是灯光,是判断。三百七十一例模仿涂鸦,十七个分站收到威胁,IP分布全球六个节点。这不是自发行为,是系统性瓦解。”

争论僵持不下。

我正要说话,画面突然闪烁,系统弹出红色预警框:【新增威胁情报:美洲、东南亚、欧洲区域出现同步异常活动,初步判定为组织化网络策应】。

培训师刘先生的声音轻轻响起,却像钉子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他们在测试我们——谁来按下启动键?林致远走了,轮值委员会能扛住吗?还是说……我们已经成了没有舵的船?”

会议室陷入死寂。

就在这时,安保顾问赵先生忽然关闭了我的麦克风,悄然递来一张折叠的纸条。

我打开——只有短短一行字:

IP溯源终点:李维汉海外基金会旗下安保公司,注册地开曼群岛。

手指瞬间发冷。

他没动我,他在瓦解“我们”。

原来如此。

他不需要打倒我,只要让这座由信任与微光筑成的塔,自己松动、崩塌。

他曾说过一句话:“制度不过是人的影子,影子没了,光还在吗?”

可这一次,我想让他看看——光,未必需要一个持灯者。

我没有申请调用主席权限,也没有召集特别会议。

第二天清晨,我以排班员身份向系统提交了一份《B7区复原方案》,标题朴素得近乎笨拙:《种一盏灯》。

方案内容很简单:不用捐赠物资,不搞仪式重启,也不对外发布声明。

只做一件事——邀请过去五年曾在B7区留下故事的三百二十六位访客,每人带回一撮灰烬,种一株耐寒的灯芯草。

创新专家孙先生看到方案时几乎跳起来:“太慢了!三个月才能见绿!我们要的是回应,不是园艺!”

我说:“那就三个月。我们要让人记住,修复比毁灭更费时间。”

令人意外的是,委员会全票通过。

当晚,我独自回到空荡的B7区。

清理完最后一块碎玻璃,我在屋子中央架起那台老旧的投影仪——它曾记录下无数个夜晚的低语与泪水。

按下播放键,画面开始晃动:一位老人颤抖着念完给亡妻的家书;一个小女孩趴在桌上画全家福,爸爸的位置空着;还有那个流浪歌手,五音不全地唱着跑调的《归途》,却被一群人轻声跟唱……

光影斑驳,映在焦黑的墙上,像一场未完成的梦。

窗外夜色浓重,风穿过残破的窗框,发出细微呜咽。

我坐在那里看了一整晚。

第三夜,我值通宵班。

凌晨一点,门外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节奏稳定,像是习惯黑夜的人。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人影站在外面,穿着便服,肩上背着战术包。

我没起身,只是望着那束逆光中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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