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去往远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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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间惠不解，这种时候过去干什么？而且为什么PDI打不通？

但没有时间给她疑惑了，因为屏幕中那一团迟迟尚未消散的能量居然化作了一道能量洪流忽然撞向了盖亚！

砰！

“呃啊！”

真的就像是一道光撞上了盖亚一般，后者飞过了一个山头这才重重地摔在地上。

神崎取风这会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发疼，胸前的生命计测器直接开始闪烁。

那是……

黑雾！

居然直接掠夺侵蚀了光能么……

遭受重击的他身体有些发软使不上劲，但天上那一道能量洪流再一次击落。

不得已，只能是靠着翻滚躲开。

轰！

烟尘冲天而起，神崎好像有些明白了。

已经完全死亡的艾勃隆细胞被黑雾驱使，以自身消融为代价强行吸取光能而后进攻，就像是……

“盖亚！”

恍惚间，神崎仿佛听到了良介的怒吼。

这样啊，你已经完全被愤怒所裹挟，即便是投身万劫不复的黑暗也要向我复仇……

他感受到了那仿佛消融，又像是粘连在那股能量洪流中的情绪。

向祂复仇！

祂夺走了我的一切！

本该是新时代人类指向标的我，被祂所毁灭！

挣扎着起身翻滚躲开，盖亚看着远处再度冲来的能量洪流左右手交叠，量子流线蓄能完毕。

“盖亚！”

又是一声充满了怨气的咆哮。

这一次不止是盖亚，就连正在观战的其他人，都仿佛是看到了一个满是绝望的，被剥夺了一切的人正向盖亚发起了一场死亡冲锋。

“可恶！这个混蛋还把自己包装成无辜的样子！”

新城恨声道。

“这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

宗方瞪大了眼睛，看着忽然散去了周身缭绕着的光芒。

“怎么了盖亚！”

轰！

又是一次猛击，即便这一次有了准备，但盖亚还是被撞倒在地。

“为什么盖亚不攻击！”

另一边堀井不解，只是看着盖亚再一次硬扛下了这一次的攻击。

“盖亚……”

司令室里居间惠看着盖亚一次次倒下，但就是不反击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是，黑暗的试探吗……”

轰！

盖亚再一次倒在地上，胸前的生命计测器闪烁得更急促了。

神崎取风感觉自己身体都有点发颤，毕竟这不是大古那样的代行体，而是真的本体，只能说得亏现在这个状态搞不出来龇牙咧嘴的表情。

“已经，结束了吗？”

像是挑衅，又像是真诚的发问，盖亚的声音再一次被所有人听到。

“纳尼？”

那一道能量洪流中不可思议的声音传出。

“充满仇恨和愤怒的路，没有未来……把你的黑暗，交给我吧。”

如福灵心至般，在承受第一次偷袭后想要用量子流线还击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出于恐惧，出于回避，出于愤怒的攻击正是对方想要的。

真田良介只是一颗被摆在台前的棋子，对方要的是撕开一道口子，一道印在自己心灵上的口子。

只要有了这么一次破绽，黑暗的侵蚀就可以将其越撕越开，直至自己再也无法回头，就像是面前那一道能量洪流中仿佛映射着的狰狞的脸一般。

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化解这种矛盾，也不知道要怎么挽回已经被自己击杀的对方，所以他所能做到的就只有一次次地承受对方的攻击。

直至现在，对方那狰狞的脸又恍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神崎取风忽然理解了。

奥特曼身上承载的是希望，其从来都不止是单纯力量上的交锋。

“把你的争斗、你的仇恨和愤怒，全部交给我吧……”

“我无法替那些被你所伤害的生命原谅你，但是至少我可以在你走出这一步的时候，给你这小小的帮助。”

身上再度散发出红白色的光芒，只是这一次光不再具有攻击性，只得无限的温暖与包容。

“我也可以吗？拥有光明……”

“不知道。”

神崎取风的声音回应着那道，在黑暗中挣扎着的，带着迷茫的灵魂的疑问。

“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往前走的话就什么都不会结束，也什么都不会开始。”

黑雾消散，那一道能量洪流这一次没有再汇聚轰击盖亚，而是缭绕着缓缓融入到这道光之中并再度发散如盛放后的烟火般洒落向大地。

没有什么明确的指向要求你去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引导与告诫，有的只是最单纯的“希望”。

如果你还想继续作恶，谋害生命，那光会再一次阻止、打败你。

如果你需要重新开始的勇气，那么请在这里放下仇恨与愤怒，带上希望，然后开启下一段旅途……

仅此而已。

光芒中，盖亚的身影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