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妖魔鬼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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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澄澈之心的人，不会让她失望。

她应该做自己，而不是贤良有德、被规训得成为“典范”的圣女。

在成为自己之前，这段短暂的交换，便是一把钥匙，足以让辛羽的心灵飞向天空的钥匙。

参观完宫殿，拂央自如地走在走廊上，羽儿跟她介绍过宫殿的房间构造，她知道位置。

忽略身后暗处鬼鬼祟祟的目光，拂央淡定地走自己的路。

这皇宫除了拘谨严肃，看来还藏着不少各怀鬼胎的妖魔鬼怪？

难为羽儿在这种情形下都能保持天真烂漫的本心，拂央满心怜惜，只觉得好朋友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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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了的辛羽正在伊尔的注视下，埋头吭哧吭哧地刨土。

太难了，她真的太难了！

她总觉得……这个名为欧力的管家，好像在报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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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到来就匆匆念叨着这块地的不容易，再强调一次从前拂央做过的错事。

什么先斩后奏、什么破坏程序这次可不能再出现云云，听得辛羽云里雾里。

她只记住了一件事——看来央央真的挺需要这块地。

那她一定要帮忙保住，等央央回来肯定高兴。

欧力从院子里拿来种子，神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只因向来不羁的女巫竟然还真乖乖地在刨土，但那土坑……

老管家嘴角抽搐，这坑大得能埋下一具成人尸体！

要不是公爵大人在一边看着，欧力真的会怀疑这小女巫杀了什么人，想埋在这，栽赃他们公爵府。

“哎哟我的小祖宗，您这是在干嘛？”

欧力大踏步走过去，胖胖的肚子在空中震颤颠簸，看得辛羽心惊胆战，生怕这一坨圆圆的肉会跟史莱姆一样掉下来。

散落的发丝黏在脸颊上，辛羽抬头懵懵地“啊”一声，顺便拿袖子擦了一把脸蛋，衣袖垂下，就见她本来白皙的小脸染上了一点软土。

种植魔法草药的土壤有魔力加持，土质也与平时种植粮食的土壤质量有所区别，细而粘，粘在皮肤上就跟柔软的羽毛似的存在感不强。

辛羽不知道自己脸上已经沾了一抹泥土，仰着脸，像一只乖巧的小花猫，听欧力讲解。

欧力眼神略带不满，一瞧这迷迷糊糊的女巫，到嘴边的指责也吞了回去，声音不自觉轻柔几分：“女巫小姐，您这坑刨得也太大了，一株永雾花草只需要这么深、这么宽的坑就可以长得很漂亮了，您这大坑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种什么大工程呢。”

生怕她理解不来尺寸大小，欧力展开两条粗而圆的臂膀，在空中比划着所需的坑位的大概范围。

辛羽似懂非懂，又笑道：“欧力管家，我在森林里种植其他植物方式与你们不太一样。您是掌管这个药园的一把手，肯定很有经验，我还需要多跟您学习学习，您能给我说说外边的规则吗？”

她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表情，又笑得纯真。

欧力抿着嘴巴好奇地看她两眼，总觉得这个小女巫今日有些不一样。

但人总是喜欢被夸奖的，欧力被捧得飘飘然，只觉小女巫转了性，说话好听又真诚。

他咧开大嘴，笑得慈祥：“行吧行吧，那我就好好教教你，你看啊，先拿小铲子挖这样大小的坑……”

往常女巫来这边都是戴着面具的，今天跟小主子一块出现竟然露出了真面目。

别说，小女巫长得真好看。

欧力是个老人精，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在公爵大人言明女巫会过来之前，就将闲杂人等驱散了。

辛羽专注认真地学习，不时问欧力几个问题，夸奖和惊叹就跟流水似的，源源不断涌向欧力。

这个大腹便便的管家，一刻钟前不耐的神情消失殆尽，现在慈爱得活像看着辛羽长大的长辈，就差用叠词了。

伊尔在药圃之外看着这一切，不论是她机灵谦虚地套话，还是专注用心的学习，落在他眼里，都是足以触动心弦的新鲜场景。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表情啊……

伊尔克制地捏紧拳头，一颗心几乎要溺在辛羽眉开眼笑的杏眸上，柔情似水的眼眸里写满沉溺和迷恋。

看样子确实如表哥所说，事后真该给这小女巫献上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