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焦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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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象帮的老巢藏在湄公河支流的"鬼哭谷"。谷口立着半截被炸断的界碑,刻着"中缅边境173号"——这是他们用毒品换军火的暗号。洪兴的侦察无人机掠过山谷时,镜头里的景象让阿凯倒吸冷气:三百多栋竹楼挤成蜂窝,晒谷场上堆着成箱的冰毒,武装分子端着AK在巡逻,连村口的老榕树都缠着带刺的铁丝网。

"耀哥,"阿积把平板递给正在看卫星图的陈耀,"金象帮有三百武装,还有两辆从克钦独立军手里抢的BTR装甲车。"他指了指山谷两侧的山梁,"我们在东侧布置了Mi-24机降点,西侧让T-72坦克群封路,步兵从南侧峡谷穿插——"

"停。"陈耀突然敲了敲地图上的"鬼哭泉"。那是山谷唯一的活水来源,"毒贩会把水源下毒。"他调出洪兴医疗组的报告,"战后第一周,我们需要给三千人治腹泻——别让我们的士兵喝生水,更别让老百姓喝。"

阿凯挠了挠后脑勺:"陈叔,咱们是来清剿的,怎么还操心起看病了?"

"因为我们要的不是尸体,是活人。"陈耀把平板转向他,屏幕上是橡胶园的卫星图,"上个月新加坡来的农业专家说,鬼哭谷的土壤适合种'贵妃芒'。"他的手指划过图上标记的红点,"这些红点,是未来三十年的学校、诊所、榨汁厂。"

总攻在凌晨三点打响。阿积坐在Mi-24的驾驶舱里,听着引擎的轰鸣震得耳膜发颤。机腹下的火箭巢已经挂载完毕,座舱仪表盘上,陈耀的语音留言还在循环:"别炸水井,别烧竹楼,别伤孩子。"

"地面呼叫钢翼。"对讲机里传来阿凯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步兵组已到位,东侧山谷封锁。"

"收到。"阿积按下通话键,"沙狐呼叫地面,十分钟后火箭弹覆盖外围火力点——注意隐蔽!"

第一枚火箭弹拖着尾焰砸向谷口的哨塔。爆炸掀起的火光中,阿积看见几个武装分子抱着枪往竹楼里跑,其中有个穿花衬衫的胖子——那是金象帮的二把手"肥龙",洪兴情报显示他藏着一百公斤冰毒。

"第二组火箭弹,目标晒谷场仓库!"阿积盯着瞄准镜,手指稳稳扣动发射按钮。火箭弹精准穿透仓库铁皮,火舌瞬间吞没了成箱的毒品。谷中传来惊慌的尖叫,武装分子开始乱窜,却被西侧T-72坦克群的125mm主炮精准点射——不是毙命,是打断腿。

"步兵组清剿!"阿凯的声音带着兴奋,"三班发现地洞!里面有三箱AK!"

阿积的直升机转向山谷深处。透过夜视仪,他看见穿迷彩服的身影在竹楼间穿梭——那是洪兴的步兵,战术手电的光束像流星般划过黑暗。有个战士突然停下,弯腰从瓦砾里抱出个裹着毯子的小女孩。阿积认出那是阿依的堂妹小桃,上周刚跟着妈妈从木姐逃过来。

"耀哥,"阿积对着麦克风轻声说,"谷里有个幼儿园,墙上画着榴莲树。"

通讯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陈耀的笑声:"那就留着,改成洪兴第一所乡村小学。"

清剿持续了七个小时。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鬼哭谷时,谷里的枪声已经停了。阿积站在肥龙的竹楼前,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毒枭被反绑在椅子上。肥龙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却还在嘴硬:"你们敢动我?克钦独立军、佤邦残部,随便谁都能踏平你们!"

"他们不会来。"陈耀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杯热茶,"昨晚十点,克钦独立军的二把手在木姐赌场输光了三辆卡车,正跪在我办公室求贷款呢。"他把茶盏推过去,"你卖的冰毒,有三成进了他们的士兵肚子里——我让人把检测报告寄过去,现在该轮到他们求我了。"

肥龙瘫在椅子上。阿积扫了眼满地的毒品,转头对身后的战士说:"把这些装进密封袋,明天运去新加坡——让国际刑警当证据,咱们不赚这个钱。"他又指了指墙角的米缸,"米留着,分给老百姓;酒坛砸了,省得他们再聚赌。"

重建从第七天开始。洪兴的工程队开着推土机进了谷,首先铲平的是肥龙的制毒工厂,取而代之的是橡胶苗圃。阿凯带着士兵们帮村民修竹楼,屋顶铺的是从国内运来的防水毡;医疗组在晒谷场支起帐篷,给每个孩子量身高、称体重;农业专家蹲在田埂上,教妇女们辨认"贵妃芒"的树苗——这些树苗是陈耀特意让人从海南运来的,说是"能让土地流甜水的树"。

最热闹的是学校奠基那天。陈耀穿着褪色的迷彩服,和村民们一起培土。小桃举着块用蜡笔画的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洪兴小学",被陈耀郑重地嵌在基石里。台下,阿依抱着小棠给孩子们发榴莲糖——这是洪兴果园今年第一茬收成,特意留了最甜的给鬼哭谷的老百姓。

"以后这里没有金象帮,没有毒品,只有橡胶园、榴莲树和学校。"陈耀的声音混着山风传开,"洪兴不抢地盘,我们种希望。愿意留下的,分田分房;想走的,发路费——但走之前,先尝尝咱们的榴莲。"

三个月后,鬼哭谷改名为"金穗村"。村口的界碑被重新立起,刻着"中国·缅北边境经济合作区"。陈耀站在村委会楼上,望着远处的橡胶林和正在挂果的芒果树。田埂上,阿凯正教几个年轻人开拖拉机,阿积带着安保队巡逻,腰间别着93式手枪——但枪套上多了个小布袋,装着给村里孩子的糖果。

"陈叔,"阿凯跑上来,额头上沾着泥,"人口普查出来了!现在村里有八千七百口人,加上周边搬来的,总共三万一千二百一十!"他从兜里掏出张纸,"学校报名了四百二十三个孩子,诊所每天看五十多个病人,连隔壁村的猎头都带着族人来问:'能给俺们也种点榴莲不?'"

陈耀笑了。他摸出胸口的翡翠平安扣,对着阳光。此刻,金穗村的炊烟正袅袅升起,混着橡胶树的清香和榴莲的甜香。远处,Mi-24直升机掠过天空,机身上红兴的红鹰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光——那不是战争的符号,是守护的勋章。

"告诉大家,"他对阿凯说,"年底前把小学扩建到三百人,再建个卫生院。"他顿了顿,"对了,让农业组试试种榴莲蜜,我听说这东西比榴莲还甜。"

山风卷着童谣声传来,是孩子们在唱:"钢铁是妈妈的犁耙,火焰是爸爸的锄头,种下榴莲的地方,再不会有枪声发芽......"

这是洪兴的缅北故事,没有硝烟弥漫的传奇,只有钢铁化为犁铧,火焰煮出甜汤,三万双期待的眼睛,终于看见——

属于他们的,安全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