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程序员突然昏死,童子尿救急背后的“元气账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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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南头的岐仁堂,是老辈人传下来的中医馆。青砖墙爬着半架紫藤,门口挂着块黑檀木匾,上面“岐仁堂”三个隶书写得稳当,落款是“祖传三代”。馆主岐大夫,年过半百,头发半白却梳得整齐,总穿件藏青色对襟褂子,左手腕上绕着串老沉香,说话时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沉劲儿。
这天清晨,岐大夫刚把《本草纲目》摊在案头,准备核对今晨要抓的药,就听见巷口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女人的哭腔。他抬头时,三个年轻人已经冲到了门口——两个小伙子架着个昏迷的男人,一个穿浅蓝连衣裙的女人跟在后面,脸上挂着泪,手里还攥着个摔变形的手机。
“岐大夫!快救救他!”穿连衣裙的女人扑到柜台前,声音发颤,“他刚才在公司突然就倒了,叫也叫不醒,救护车还得等半小时,同事说您这儿能救急……”
岐大夫赶紧起身,让两个小伙子把人扶到里间的诊床上。昏迷的男人看着三十岁上下,面色潮红,嘴唇却泛着淡紫,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呼吸又浅又急。岐大夫先搭了搭他的手腕,指尖触到脉象时,眉头轻轻皱了下——脉跳得又快又虚,像根快断的棉线,稍一用力就散了。
“他叫什么?多大年纪?最近身子有啥不舒服的?”岐大夫一边问,一边掀开男人的眼皮看了看,眼白上布满红血丝,舌苔白腻得像覆了层薄霜,舌尖却透着点焦红。
“他叫王浩,今年30,是我们公司的策划。”架人的小伙子叫小李,喘着气说,“这礼拜我们赶个大项目,他天天熬到后半夜,昨天下午就说胸闷、头沉,还跟我开玩笑说‘再熬下去要成仙’,没想到今天早上刚开了十分钟会,他突然就直挺挺倒下去了!”
穿连衣裙的是王浩的妻子李娟,这时候终于缓过点劲,抽噎着补充:“他最近不光熬夜,还总不按时吃饭,早上就啃个面包,中午点外卖,晚上要么喝冰咖啡,要么吃泡面。前几天我摸他后背,说他手心脚心都烫,他说‘年轻人火力旺’,我让他来看看中医,他总说‘忙完这阵再说’……”
岐大夫点点头,手指仍搭在王浩的脉上,目光落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他这不是‘火力旺’,是‘虚火’。《黄帝内经》里说,‘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心是管神志的,要是心神被扰,人就会昏沉;可这扰心神的东西,不是外面来的邪火,是从里面烧起来的‘虚火’。”
李娟愣了愣:“虚火?他天天喝冰咖啡,怎么还会有火?”
“冰咖啡是‘寒’的,可耗的是‘脾’的元气。”岐大夫拉过把椅子坐下,耐心解释,“《脾胃论》里说,‘劳倦伤脾’——他天天熬夜、操心,最先累的是脾。脾是后天之本,管运化水湿,脾一伤,吃进去的东西化不成气血,反倒变成‘痰湿’堵在身子里。痰湿越积越多,就像锅里的水结了垢,再加上他总熬着不睡,肾里的‘肾精’也被耗干了。”
“肾精?”小李插了句嘴,“是不是就是老百姓说的‘元气’?”
“对喽。”岐大夫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肾是先天之本,藏的是肾精,就像家里的‘元气账本’——年轻时账本殷实,可要是总透支,今天熬夜取一点,明天操心取一点,账本空了,肾里的‘龙雷之火’就压不住了。这虚火往上窜,裹着脾里的痰湿,一路冲到心上,把心神给裹住了,人可不就昏过去了?”
他说着,伸手按了按王浩的胃脘处,王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你看,这里按下去他有反应,说明痰湿堵在中焦,虚火还没烧到太深的地方,要是再等半小时,痰湿裹着虚火攻进心包,就麻烦了。”
李娟一听更急了,抓住岐大夫的手:“那怎么办啊?您有什么法子快用啊!”
岐大夫站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眼,目光落在斜对面的早餐店——那是张叔开的,上周他还听张叔说,儿媳妇刚生了个大胖小子,满月刚过。他心里有了主意,转身对小李说:“你赶紧去对面张记早餐店,找张叔要他家孙子今早的第一泡尿,用干净的碗装着,越快越好!”
“尿?”小李和李娟都愣住了,李娟脸都白了,“岐大夫,那东西……能治病?”
“别嫌它粗鄙,这是救急的‘上药’。”岐大夫拿起案头的《本草纲目》,翻到“人尿”那一页,指给他们看,“你看这里写的:‘人尿(童子尿)气味咸,寒,无毒。主治寒热头痛,温气。童男者尤良。’小儿是至阳之体,没经过房事、没耗过肾精,尿里还存着些先天的元气,咸能入肾,寒能降火,正好能把王浩肾里的虚火往下引,还能化开点痰湿,给我们争取开方熬药的时间。”
李娟还是犹豫:“可……那东西喝下去,会不会有副作用?”
“现在没时间犹豫了!”岐大夫的声音沉了些,“他现在虚火上炎,就像房子里着了虚火,童子尿就是‘引水’,先把火苗压下去,等火小了,再慢慢修房子。要是等救护车来,路上再堵会儿,虚火烧透了心神,就算救回来,也可能落病根。”
小李见状,赶紧说:“我去!张叔我认识,我这就去!”说着拔腿就往外跑。
李娟看着诊床上的王浩,眼泪又掉下来:“岐大夫,都怪我,我要是早点逼他来看看,也不会这样……”
“现在说这些没用。”岐大夫递过张纸巾,语气软了些,“年轻人总觉得‘年轻就是资本’,不知道元气这东西,就像井里的水,看着取之不尽,其实天天抽、不添水,井早晚要干。《黄帝内经》说‘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这十二字,才是养元气的根本啊。”
没等多久,小李就端着个白瓷碗跑回来了,碗口用保鲜膜封着。“张叔一听是救急,赶紧回家拿的,说孩子今早六点多尿的,一直存着呢!”
岐大夫接过碗,揭开保鲜膜闻了闻,点点头:“新鲜,没异味,正好用。”他让小李帮忙,轻轻把王浩的头托起来,撬开他的牙关,用小勺一点点把童子尿往他嘴里送。刚开始王浩还呛了两口,后来慢慢能咽下去了,一碗尿喂完,大概过了五分钟,王浩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
“醒了!他动了!”李娟激动得抓住岐大夫的胳膊。
岐大夫没松劲,又搭了搭王浩的脉——比刚才稳了些,虚数脉里多了点沉劲。“别急,只是心神稍微定了点,还得赶紧熬药固本。”他转身走到案头,拿起毛笔,在处方笺上写起来:
“人参五钱,黄芪五钱,川芎三钱,当归三钱,玄参一钱,柴胡一钱,山栀一钱,炙甘草一钱,茯苓三钱,白术三钱。”
写罢,他把方子递给小李:“去隔壁中药房抓药,让他们用急火煎,第一遍煎出来的药汁先拿来,第二遍的后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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