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阿娅望着姐姐们和哥哥,欣慰的笑:我总于能再次看见你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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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娅望着姐姐们和哥哥,欣慰的笑:我总于能再次看见你们

望乡台的风带着暖意漫过驿站的毡房时,阿娅的睫毛颤了颤。灶膛里的火光已经弱下去,只剩下几点暗红的炭星,映得琪亚娜趴在矮桌上的睡颜毛茸茸的,嘴角还沾着点蜜枣的碎屑。阿依娜靠在毡房角落的草垛上,鹿皮袍滑落了半截,露出小臂上新旧交叠的疤痕——那是去年在黑风口为了抢回被野狼叼走的干粮时,被利爪划的。

阿娅试着动了动手指,手背上的旧疤还在隐隐发疼,却不再是从前那种浸了冰碴子似的冷痛,倒像是有团温温的气裹着,连带着心口那处空落落的地方也被填了些。她记得自己是该走的,三日前在雪地里被马匪追上时,她明明已经闭上了眼,耳边只有琪亚娜撕心裂肺的哭喊,和阿依娜举着柴刀冲过来时,银饰碰撞的脆响。

可现在,她却能清清楚楚地听见毡房外的动静。是马蹄踩在冻土上的“笃笃”声,很轻,却带着熟悉的节奏。阿娅的心跳忽然快了些,像有只受惊的兔子在胸腔里乱撞。她费力地侧过身,透过毡房壁上的破洞往外看,月光刚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了驿站门口那个牵着马的身影。

那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羊皮袄,腰间别着把弯刀,刀鞘上的铜环在风里轻轻晃。他正低头给马背上的行囊系绳,动作慢腾腾的,却稳当得很,像极了很多年前,他背着半篓草药从山外回来时,也是这样低着头,把药草分门别类地捆好,再用布巾擦去她脸上沾的泥。

“哥哥……”阿娅的声音轻得像缕烟,刚出口就被风卷走了大半。她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软得提不起劲,手背上的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草席上,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倒像是望乡台石缝里凝住的那些。

毡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冷风裹着雪粒钻进来,琪亚娜猛地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阿依娜姐,是不是天亮了?”

阿依娜也醒了,迅速把鹿皮袍拢紧,往阿娅身边凑了凑:“别动,外面风大。”她伸手探了探阿娅的额头,指尖的温度让阿娅瑟缩了一下——那道旧疤又开始发烫,像有团火在皮肤下游走。

“是阿尔斯兰回来了。”阿依娜望着门口那个身影,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阿尔斯兰已经走进来,羊皮袄上沾着雪,睫毛上甚至挂着点冰晶,看见毡房里醒着的人,他愣了愣,随即把背上的布包往地上一放,布包里的铜壶“哐当”响了一声,是温着的马奶酒。

“路上碰见商队,换了点红糖。”阿尔斯兰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时,里面的红糖块还带着点体温,“我听琪亚娜说,你总喊渴。”

琪亚娜这才彻底醒透,一骨碌爬起来,抢过红糖包往陶罐里倒:“我就说哥哥肯定能找到好东西!阿娅你等着,我给你煮甜奶茶!”她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星子“噼啪”溅起来,映得她耳后的小疤亮了亮——那是去年帮阿娅摘悬崖上的还魂草时,被碎石划的。

阿尔斯兰在阿娅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手背上的旧疤上,喉结动了动:“我在山外打听了,听说黑风口的还魂草开春就能采,到时候我去采,你和姐姐们在驿站等着。”他的手背上也有疤,是前年为了给阿娅换治咳疾的药,在矿场搬石头时被砸的。

阿娅望着他,又转头看向灶台边哼着跑调歌谣的琪亚娜,和正低头用布巾擦阿尔斯兰靴上积雪的阿依娜,忽然笑了。这笑容很轻,却像暖风吹化了冰,让她眼角的细纹都柔和起来。她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哥哥背着她在雪地里走,姐姐们提着马灯跟在后面,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雪上,像撒了把星星。

那时候她发着高烧,意识模糊里只听见哥哥说:“阿娅别怕,哥哥这就带你去找郎中。”姐姐们把身上的棉袄都裹在她身上,自己冻得嘴唇发紫,却还在哼着草原上的歌谣,说狼听见歌声就不敢来了。

“我总于能再次看见你们。”阿娅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却又亮得很,像被月光洗过。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阿尔斯兰手背上的疤,又碰了碰阿依娜发间的银饰——那是她们母亲留下的遗物,阿依娜总说要等阿娅出嫁时给她当嫁妆。

琪亚娜端着煮好的奶茶跑过来,热气腾腾的,甜香漫了满室:“快喝快喝,我放了好多红糖!”她把碗递到阿娅手里,自己捧着个空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像只等着被夸奖的小狼崽。

阿娅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心里,那些纠缠着她的冷痛忽然就散了。她望着眼前的三个人,哥哥的眼神还是那么沉稳,姐姐的动作还是那么轻柔,琪亚娜的笑还是那么跳脱,和她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又好像比记忆里更清晰,带着活生生的温度。

毡房外的风还在吹,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尖利,倒像是在哼着什么温柔的调子。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望乡台上那根打了结的红线,不知何时已经彻底舒展开来,红得像极了草原上初升的太阳。

阿依娜忽然指着窗外笑了:“看,雪停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晨光正一点点漫过雪原,把远处的毡房、近处的驿站都染成了暖金色。阿尔斯兰站起身,往灶膛里添了最后一把柴:“等雪化了,咱们就去采还魂草,采够了,就回家。”

阿娅靠在毡房壁上,看着哥哥姐姐们忙碌的身影,又笑了。这次的笑声里带着点释然,像放下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她知道,那些曾经让她辗转难眠的疼痛,那些让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此刻都好好地在她身边,和这暖烘烘的晨光一起,成了真实存在的模样。

灶膛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把毡房烘得暖洋洋的。琪亚娜正缠着阿尔斯兰教她打狼哨,阿依娜在缝补被风吹破的毡帘,针脚还是歪歪扭扭的,却密实得很。

阿娅握着手里温热的奶茶碗,望着晨光里他们的侧脸,忽然觉得,原来所谓的圆满,不过就是这样——能看见想看见的人,能听见想听的声音,能在这样的清晨里,安安稳稳地,活着。豆包文章里阿尔斯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