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砝码归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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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道深刻的……
如同泣血伤痕般的暗红刻痕……
在金红光芒的映照下……
如同拥有了生命般……
缓缓流淌！
散发出……
令人灵魂颤栗的……
沉重与灼热！
随机……
光芒……
如同燃尽的恒星……
猛地……
向内坍缩！
归于……
一片……
绝对死寂的……
黑暗！
砣体……
重新…… 变得冰冷……
沉重……
砣面上…… 那三道流淌的刻痕……
凝固……
如同…… 三道…… 崭新的…… 泣血…… 烙印！
一股难以言喻的……
如同…… 整个滨江…… 三万工人…… 不屈脊梁…… 所凝聚的……
千钧…… 重量……
顺着他的手臂……
沉甸甸地……
压在了…… 他的…… 灵魂之上！
林小山布满血丝的眼睛……
死死钉在…… 苏晓雯…… 那张…… 归于…… 永恒平静的…… 脸上……
深潭般的眼底……
那翻涌的…… 风暴…… 彻底…… 平息……
只余下…… 一片…… 沉静如…… 万载玄冰的…… 死寂……
和…… 一丝…… 无人…… 能懂的…… 明悟？
砝码……
归位了。
以血……
以命……
重新…… 铸就！
滨江中心医院顶层手术区。
“手术中”的红灯依旧刺眼。陈飞背靠着冰冷墙壁的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手术室紧闭的门上。耳内微型通讯器传来“黑蜂”小组压抑的汇报：“……替换样本箱的‘老鼠’……锁定！是……病投安插在病理科的暗线！人……已经控制！但……原始血晶样本……被……被远程指令……强酸销毁了！”
销毁？！陈飞的心脏瞬间沉入冰海！沾着血泥的手死死攥紧！指骨捏得惨白！最后的证据……没了？！
手术室的门猛地被撞开！主刀医生冲出来，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布满血丝和巨大的惊骇：“陈先生！唐先生……血液里……那种不明残留物的活性……突然……彻底消失了！凝血功能……凝血功能……恢复了！血小板计数……回升了！这……这怎么可能？！”
活性……消失了？！
陈飞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瞪圆！沾着血泥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个空荡荡的皮扣！匕首……U盘……干扰器……蒸发……血晶……蚀骨……凝血障碍……骨髓……活性源……消失？！
一个冰冷到极致的推论如同闪电劈开迷雾！
那些血晶……它们的活性…… 被…… 强行…… 掐断了？！
如同……
被拔掉了…… 电源的…… 机器？！
谁？！
谁能……隔着半个滨江…… 掐断…… 这种…… 如同活物般的…… 活性？！
滨投集团总部大厦。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前，老者负手而立。窗外，滨江的暴雨渐歇，阴云如同巨大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他沾着雪茄的手指在冰冷的玻璃上轻轻敲击的动作……极其极其轻微地…… 停滞了。
加密平板屏幕幽光闪烁：
【目标A（苏晓雯）：生命体征信号……永久消失。_
【目标b（林小山）：生命体征信号……剧烈波动后……恢复平稳。关联能量信号……峰值……异常。_
【目标c（唐文谦）：生命体征信号……从崩溃边缘……异常回升。关联能量信号……消失。_
【锚点信号（瑞士）：湮灭确认。_
【‘血晶’活性源信号（新河\/医院）：……全部……强制……离线。_
屏幕的冷光，映着老者毫无表情的脸，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冰冷的怒涛。蛇虽死，毒牙犹在，但……毒囊…… 似乎…… 被人…… 提前…… 摘了？！
他沾着寒霜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发出指令：
【启动‘清道夫’协议。目标：滨投大厦地下负四层冷库加密服务器。执行：物理销毁。_
【启动‘断尾’指令。目标：所有关联‘血晶’项目人员（含李卫）。执行：永久沉默。_
【启动‘磐石’预案。目标：滨江新城债券市场。执行：全面托盘。_
命令发出。
滨投大厦地下深处。
冰冷的合金走廊灯光瞬间转为刺眼的血红！尖锐的警报声撕裂死寂！厚重的冷库合金大门内部……数道隐蔽的喷口…… 猛地…… 喷射出…… 炽白色的…… 高温烈焰！瞬间吞噬了内部所有服务器机柜！刺鼻的塑料和金属烧熔的气味弥漫！所有数据……在物理层面…… 被…… 彻底…… 焚毁！
医院地下停车场。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内。被束缚在后座、注射了强效镇静剂的李卫……毫无征兆地…… 剧烈地…… 抽搐起来！眼球瞬间布满血丝！口鼻溢出暗红的血沫！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电流贯穿……剧烈地…… 痉挛…… 僵直……随即…… 彻底…… 瘫软……再无…… 声息！前排司机冷漠地看了一眼后视镜，沾着薄皮手套的手指按下中控台一个不起眼的按钮。车内……一股淡淡的…… 杏仁味…… 迅速…… 弥漫…… 又…… 消散。
滨江金融交易所。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GcbG债券价格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托起，一路冲破1.00元发行价！直逼1.05！冰冷的交易屏被一片象征上涨的红色海洋淹没！空头的哀嚎如同背景噪音！
滨江工源大厦指挥部。
临时恢复的电源让屏幕重新亮起。王猛独眼裹着纱布，布满血污的脸上是巨大的疲惫和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屏幕上，代表深层结构应力的数据曲线……如同被无形的巨手…… 强行…… 抚平！稳稳地…… 压在…… 安全阈值下方！裂缝深处……那片死寂的黑暗…… 再无…… 任何…… 异动！
“猛哥……应力……稳住了！读数……全部……正常了！”技术组长赵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巨大的难以置信和狂喜！
王猛布满血污的脸上肌肉剧烈抽搐。他沾着油泥的手下意识探进怀里，攥紧那半截冰冷的铁砣。砣体……冰冷依旧……沉重依旧……但砣面上…… 那三道焦黑的刻痕…… 似乎…… 又…… 深了…… 一分？如同……新添的…… 伤疤？
他布满血丝的独眼缓缓抬起，望向窗外风雨渐歇的天空。滨江的天……被扛住了。用血……用命……用那枚……重新归位的…… 砝码。
林小山沾着泥浆血渍的身影出现在指挥部门口。他脸色苍白，肋下的剧痛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但脊梁挺得笔直。深潭般的眼睛里，那片沉静如渊的死寂之下……一股更加内敛…… 更加…… 冰冷…… 也更加…… 沉重的…… 力量…… 如同…… 深埋地心的…… 熔岩……无声地…… 涌动。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指挥部里一张张劫后余生、布满汗水泥污的脸，最后落在王猛那张同样疲惫却燃烧着火焰的脸上。
“猛子……”林小山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种千钧之重的力量，“滨投地下负四层冷库的服务器……烧了。”
王猛布满血污的脸猛地一僵！独眼瞬间瞪圆！烧了？！那李卫供出的……血晶的源头？！最后的证据？！
“李卫……”林小山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也死了。”
王猛的心脏猛地一沉！灭口？！干净利落！滨投的黑手……真他妈狠！
短暂的死寂。巨大的愤怒如同岩浆在胸腔里沸腾！但林小山深潭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失控的火焰，只有一片沉静到极致的冰冷。
“服务器烧了……”林小山布满血丝的眼睛缓缓抬起，望向窗外滨投集团那栋在阴云下沉默矗立的巨大楼宇，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钉，一字一顿，砸在每个人心上，“……但烧不掉的……是滨江三万工人骨头里……铸出来的……铁证！”
他沾着泥浆血渍的手……极其极其缓慢地…… 按在了…… 怀里…… 那半截…… 冰冷的铁砣之上！
砣体冰冷！
刻痕狰狞！
一股…… 沉甸甸的…… 如同…… 山岳般的…… 重量……
无声地…… 弥漫开来！
“滨投想砸了咱们的秤……”林小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锐利和不容置疑的铁血，“那咱们……就用这砝码……重新……立一座！”
“一座……滨江工人…… 自己的…… 秤！”
吼声如同点燃引信！巨大的悲怆化作破釜沉舟的决绝！指挥部里短暂的死寂后，更大的声浪如同火山喷发！
“立秤！”
“立咱们工人的秤！”
“滨江的天……咱们自己撑！”
……
吼声在风雨渐歇的废墟上空回荡，带着刻骨的仇恨和更强大的力量。林小山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在滨投大厦的方向，唇边紧抿的线条如同寒冰雕琢的刀锋。
砝码归位。
秤……
该……
重新……
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