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幕后黑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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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最后一缕金光掠过城楼上的琉璃瓦,将容珩明黄色的龙袍染成温暖的琥珀色。卫蓁蓁站在他身侧,凤袍上绣着的鸾鸟在余晖中仿佛要振翅飞起,她望着下方熙攘的灾民正在官吏与江湖人士的指引下领取新粮,鬓边的珍珠随着浅笑轻轻晃动:“萧少侠与柳姑娘此番辛苦了,若不是你们带着江湖同道疏通河道,西州的粮船怕是还困在淤塞的渡口。”

柳萱抬手拂去衣袖上的尘土,爽朗一笑:“皇后娘娘言重了。江湖人虽不属朝堂,却也是大胤的子民。前些年总听人说‘朝廷与江湖泾渭分明’,如今才知,护着这方水土的心思,原是一样的。”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前几日救一个被困在枯井里的孩童时,对方塞给她的谢礼,粗粝的玉面上还留着孩童手心的温度。

萧沅目光扫过远处正在搭建的临时学堂,那里传来孩童们朗朗的读书声,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西州城外见到的异象——本该随着降雨逐渐复苏的麦田里,竟有半亩地的禾苗在一夜之间尽数枯死,根须发黑如炭,泥土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硫磺味。当时只当是灾民焚烧秸秆不慎所致,此刻想来,那焦糊的气息里似乎还藏着别的古怪。

“陛下,”萧沅上前一步,声音沉了几分,“臣有一事禀报。”

容珩见他神色凝重,挥手屏退了左右侍从,卫蓁蓁也敛起笑容,轻声道:“萧少侠但说无妨。”

“西州解围那日,我在城北麦田发现一片异常枯死的庄稼,当时只当是意外,可今日核查赈灾物资时,发现近三个月来,西州、云州、青州三地都有类似报信——总有小块农田在降雨后突然枯死,且都集中在靠近水源的地方。”萧沅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这是各地呈报的图样,您看这枯死范围的形状。”

容珩展开纸,卫蓁蓁凑过去细看,只见三地呈报的枯田形状竟惊人地相似,都是不规则的五角星形,边缘还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是孩童的涂鸦,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符号……”卫蓁蓁指尖顿在纸上,“我在云州赈灾时,见过一位老婆婆的护身符,上面刻着一模一样的图案,她说那是‘焚天教’的标记,能保佑风调雨顺。”

“焚天教?”容珩眉峰骤紧,“那不是三十年前就被先帝剿灭的邪教吗?当年他们以活人献祭,妄图以邪术操控天灾,被镇北将军连根拔起,怎么会……”

“或许当年并未根除。”萧沅声音里带着寒意,“我派人去查了那片枯田的泥土,发现里面混着一种罕见的矿物粉末,遇水后会释放出剧毒,寻常农户绝不会接触这种东西。更可疑的是,西州城门口的守卫说,近半年来,总有一批批穿着灰衣的游方道士进城,每次都在旱灾最严重的地方出现,且都带着类似的符号令牌。”

柳萱忽然想起一事,接口道:“对了!前几日我在渡口救起一个被水冲走的货郎,他说自己曾给一伙灰衣人送过货,那些人住在深山里的废弃道观,每次收货都只要硫磺、硝石和黑狗血,还叮嘱他‘月圆之夜莫要靠近’。当时我只当是山里的猎户在炼制火药,现在想来……”

“月圆之夜。”卫蓁蓁心头一凛,“云州那位老婆婆说,她儿子就是在月圆之夜去山中采药,从此失踪的,山里的道观墙上,就画着这种五角星形。”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暮色如墨汁般晕染开来,城楼上的灯笼次第亮起,却驱不散几人眉宇间的凝重。容珩将那张纸紧紧攥在手中,指节泛白:“传朕旨意,立刻封锁西州、云州、青州三地的山路,严查所有携带硫磺、硝石的可疑人员,另外,调当年镇压焚天教的卷宗到御书房,朕要亲自查看。”

“臣愿前往青州追查。”萧沅拱手道,“听闻青州的旱灾最为蹊跷,明明上游水库还有蓄水,却在一夜之间见底,当地百姓都说有‘妖龙吸水’,恐怕与那伙人脱不了干系。”

柳萱立刻道:“我与萧兄同去,江湖中多有认识焚天教余孽的长辈,或许能查出些线索。”

卫蓁蓁点头道:“我让暗卫营的人配合你们,他们手里有当年焚天教教徒的画像。另外,这是先帝御赐的龙纹令牌,若遇地方官阻挠,可直接调动当地驻军。”她从发髻上取下一枚小巧的令牌,龙纹在灯火下泛着冷光,“切记万事小心,那焚天教当年最擅长用毒,据说他们的教徒能将毒药混在香烛里,点燃后无色无味,却能让人四肢无力。”

夜色渐深,萧沅与柳萱带着令牌策马出城,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细碎的火星。柳萱回头望了一眼城楼,容珩与卫蓁蓁的身影还立在灯笼下,衣袂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忽然握紧缰绳,轻声道:“你说,这焚天教蛰伏三十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动手,会不会不只是为了制造天灾?”

萧沅勒住马,月光照亮他眼底的寒芒:“若只是为了乱政,不必费尽心机在三地制造相同的异象。他们要的,恐怕是让百姓相信——这场旱灾是天意,而他们,是能扭转天意的‘神’。”

两日后,青州城外的破道观。

萧沅蹲在布满蛛网的神龛前,指尖拂过神像底座上的刻痕,那上面同样刻着五角星形符号,边缘还残留着新鲜的凿痕,显然是近期才被人重新刻画的。道观后院的枯井里飘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柳萱正用树枝拨开井边的杂草,忽然“咦”了一声:“这里有东西。”

那是半截烧焦的布片,混在枯黄的草叶里,布料粗糙,上面绣着半个火焰图案,与卷宗里记载的焚天教标记分毫不差。更诡异的是,布片边缘的灰烬里,还掺着几粒黑色的种子,柳萱捏起一粒凑近闻了闻,脸色微变:“这是‘腐心草’的种子,毒性极强,若是混在水源里,哪怕只有一点,也能让方圆百丈的草木枯死。”

“难怪那些农田会突然枯死。”萧沅站起身,目光扫过道观墙角堆放的陶罐,“这些陶罐里装的应该就是用腐心草炼制的毒药,他们先在水源附近种下种子,再趁月圆之夜用秘法催发,让毒药渗入土壤,制造‘天降灾厄’的假象。”

就在这时,道观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柳萱瞬间拔刀出鞘,刀光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谁?”

一个穿着灰衣的小道童从树后探出头,手里还抱着一个布包,见了他们手中的刀,吓得瘫坐在地,布包掉在地上,滚出几枚沾着泥土的符咒。萧沅认出那符咒上的字迹,与农田呈报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别杀我!”小道童浑身发抖,“我只是来给观主送符咒的,我不知道你们是谁……”

“你们观主在哪?”萧沅收刀入鞘,放缓了语气,“我们不是来抓你的,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小道童咽了口唾沫,指了指后山:“观主带着长老们去祭坛了,说今晚月圆,要举行‘唤雨仪式’,让天下人都知道焚天教要重临了。”

柳萱与萧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萧沅扶起小道童:“祭坛在哪?他们要做什么?”

“在……在断魂崖,”小道童声音发颤,“他们说要献祭‘水灵’,只要把活人扔进祭坛下的水潭,就能让上天降雨,还说……还说等天下大乱,观主就能当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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