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神秘人的出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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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的皇家寺庙法事结束后,江南的暑气愈发浓重。苏州知府衙门的偏厅里,萧沅将苏文瑾的供词与宁王旧部的名册逐一比对,指尖划过“十年前涉案官吏”一栏时,忽然停在“李默”的名字上——此人曾是太医院院判,当年弹劾宁王最力,如今却在三年前告老还乡,下落不明。
“容瑾查过,李默的老家在杭州西湖边的龙井村,可村里的人说,他三年前回去过一次,之后就再没露面。”容砚将刚收到的密信放在案上,信纸边缘沾着些湿润的泥土,“更奇怪的是,他家祖宅的门缝里,插着片腐骨藤的叶子,叶片上的三角符号比苏文瑾用的多了道竖线。”
柳萱正在整理从张记盐铺搜出的青黑盐粒,用银簪挑起一点放在烛火上,盐粒燃烧时冒出诡异的绿烟,与太医院记载的噬心草燃烧特征完全吻合。“这盐里的噬心草浓度,比常州盐场的高五倍。”她将银簪浸入解毒剂,绿烟瞬间消散,“说明还有更高层级的据点在提纯毒药,李默说不定就是负责这事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跑进偏厅,手里攥着张揉皱的字条,说是在衙门外捡到的,上面用炭笔写着:“欲知李默下落,今夜三更,孤山渡口,独自来见。”字条右下角没有署名,只有个用指甲刻的残缺鸟爪,与三足乌鸦的爪子轮廓隐隐相合。
“是影阁的人。”萧沅指尖抚过字条上的刻痕,力度深浅不一,刻字人似乎很紧张,“但这字迹稚嫩,不像核心成员,倒像是被胁迫的外围弟子。”他忽然想起瞎眼老妇的儿子,那个在地宫废墟里找到的丐帮弟子,怀里也揣着张类似的字条,只是当时没能破译。
容瑾取过字条对着光看,纸页纤维里夹杂着细小的茶梗:“是龙井村特有的明前茶梗,看来送信的人刚从杭州来。”他将字条凑近鼻尖轻嗅,闻到淡淡的松烟味,“用的是西湖边的松木炭,这神秘人很可能就在杭州一带活动。”
柳萱的指尖在字条边缘摩挲,发现角落有个极小的针孔,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是江湖各门派约定的求救信号。“他不是来害你,是在求救。”她忽然想起峨眉派的暗号手册,这种针孔排列意为“被人监视,急需帮助”,“但让你独自前往,恐怕是对方身边有影阁的人,不敢让太多人知道。”
萧沅将字条折好塞进袖中,掌心的旧伤在潮湿的空气里隐隐作痛,涂了容瑾带来的药膏后虽缓解不少,却仍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寒意。“我去。”他抓起案上的短刀,刀鞘上的防滑纹已被磨得光滑,“如果真是李默的线索,不能放过。”
容瑾按住他的手腕:“孤山渡口三面环水,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岸上,太容易设埋伏。我带锦衣卫提前去埋伏,你按约定时间到,一旦有异动就放信号。”他从腰间解下块玉佩,上面刻着“瑾”字,“凭这个能调动杭州府的衙役,必要时让他们封渡口。”
柳萱默默将一包银针塞进萧沅的靴筒,针尖淬了容玥新制的麻药,能让中针者半个时辰内动弹不得。“这是追踪粉,你假装整理衣袖时撒在对方身上,我带着丐帮弟子在暗处跟着,保证不会被发现。”她从药箱里取出个小小的瓷哨,“有事就吹三声,长短相间的那种,我听得懂。”
暮色降临时,萧沅换上一身普通的青布长衫,腰间别着短刀,独自走出苏州知府衙门。街面上的灯笼已次第亮起,卖花姑娘的篮子里摆着新鲜的荷花,香气混着暑气扑面而来,让他想起去年在太湖龙宫初见柳萱时,她发间别着的那朵睡莲,也是这般清润的气息。
赶到孤山渡口时,三更的梆子声刚过。渡口的石阶上停着艘乌篷船,船头挂着盏昏黄的油灯,灯影里站着个穿蓑衣的人,背对着他,手里拄着根竹篙,竹篙底部的铁箍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萧少侠果然守信。”那人转过身,斗笠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下巴上有道很深的疤痕,说话时声音沙哑,像是被烟火熏过,“我知道李默在哪,也知道影阁提纯噬心草的据点,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萧沅的手悄悄按在刀柄上,指尖触到柳萱塞给他的追踪粉:“什么条件?”
“帮我救出我女儿。”那人忽然掀起斗笠,露出张被烧伤的脸,左眼紧闭,右眼布满血丝,“她被影阁困在灵隐寺的后山,说只要我把你引来,就让我们父女团聚。”他从怀里掏出个绣着莲花的荷包,“这是我女儿绣的,你看,她的针脚和柳姑娘很像吧?”
荷包上的莲花针脚细密,确实与柳萱绣的平安符有几分相似,但萧沅注意到荷包边缘的丝线已经褪色,针脚也歪歪扭扭,显然是初学者的手笔。更重要的是,荷包里装的不是香料,而是一小撮青黑色的盐粒——与张记盐铺搜出的毒盐一模一样。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萧沅不动声色地往对方身上撒了点追踪粉,粉末遇汗即溶,在月色下几乎看不见。
“叫莲儿。”那人的声音忽然哽咽,“去年被影阁掳走,说是要教她刺绣,其实是逼着她用毒盐染布……那些绣着北斗七星的锦囊,好多都是她染的线。”他忽然指向灵隐寺的方向,“你看,那边的灯笼,就是她给我发的信号。”
萧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灵隐寺后山果然有盏灯笼在晃动,灯光是诡异的绿色,与噬心草燃烧时的颜色相同。他忽然想起容玥说过,噬心草的汁液遇热会发出绿光,那根本不是信号,是有人在用毒草引诱他们过去。
“我跟你去。”萧沅缓缓拔出短刀,刀光在月色下泛着冷光,“但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影阁的事?”
那人的右手悄悄握住竹篙,铁箍摩擦石阶发出轻微的声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忽然猛地将竹篙往地上一顿,渡口两侧的芦苇荡里顿时冲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手持长刀,脸上都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是三足乌鸦的图案。
“萧少侠,别来无恙。”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张苍白的脸,正是本该被关押在苏州大牢的苏文瑾!他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手里把玩着半块龙纹玉佩,“没想到吧,我早就买通了狱卒,就等你自投罗网。”
萧沅的目光扫过周围的黑衣人,发现他们的手腕内侧都没有青鸟胎记,显然是影阁的核心成员。他吹了声口哨,长短相间,正是与柳萱约定的信号。“你以为就凭这些人,能留得住我?”
苏文瑾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乌篷船的舱门忽然打开,里面押着个穿粉色衣裙的少女,被麻绳捆着,嘴里塞着布团,正是之前在武当论剑时见过的峨眉派小弟子,圆脸大眼睛,此刻正惊恐地瞪着萧沅。
“这是峨眉派掌门的关门弟子,”苏文瑾用刀指着少女的脖子,“你要是敢动,我就杀了她,让江湖人都知道,是你害死了峨眉的传人。”
萧沅的指尖在刀柄上收紧,掌心的旧伤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知道这是噬心草的毒性在发作,苏文瑾定是在刚才的谈话中,悄悄释放了微量的毒气。
“放下刀,跟我们走。”苏文瑾的刀又凑近了少女几分,“否则,不仅她要死,你那位柳姑娘,恐怕也会有麻烦。”他朝芦苇荡里喊了一声,“把柳姑娘请出来吧。”
两个黑衣人押着个穿绿裙的女子走出来,长发散乱,脸上蒙着布,身形确实与柳萱相似。萧沅的心猛地一沉,正要答应苏文瑾的条件,忽然注意到那女子的鞋子——是双男式的皂靴,而柳萱今天穿的是绣着莲花的布鞋。
“你骗我。”萧沅忽然笑了,“她不是柳萱。”他趁苏文瑾愣神的瞬间,猛地将短刀掷出,正中押着假柳萱的黑衣人手腕,同时飞身扑向苏文瑾,用手肘撞向他的胸口。
苏文瑾没想到萧沅会突然发难,踉跄着后退几步,刀也掉在了地上。少女趁机咬了押着她的黑衣人一口,趁其松手的瞬间,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爆竹,正是容玥给的爆炎丸,往地上一扔,顿时炸开一团火光,将周围的黑衣人逼退了几步。
“是丐帮的信号!”少女扯掉嘴里的布团,声音清脆,“柳姐姐带着人在外面!”
原来这少女不是峨眉弟子,而是丐帮舵主的女儿,之前在苏州桃花宴上见过萧沅,认得他的样子。她刚才故意装作害怕,其实是在拖延时间,等柳萱带人赶来。
芦苇荡里忽然传来一阵厮杀声,柳萱的声音穿透夜色:“萧沅,我们来了!”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夹杂着丐帮弟子的呼喝和黑衣人的惨叫。
苏文瑾见势不妙,想跳上乌篷船逃跑,却被萧沅一把抓住后领。两人扭打在一起时,萧沅瞥见苏文瑾的腰间露出个锦囊,绣着的北斗七星歪歪扭扭,针脚与之前那少女的荷包如出一辙——原来莲儿不是别人,正是苏文瑾自己的女儿,他一直在用女儿做诱饵。
“你连自己的女儿都利用!”萧沅一拳打在苏文瑾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李默是不是被你杀了?”
苏文瑾吐掉嘴里的血沫,惨笑道:“他?早就被我制成药人了!就在灵隐寺的地窖里,每天用噬心草的汁液浇灌,现在比狗还听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支飞来的银针射中喉咙,顿时说不出话来。柳萱从芦苇荡里跑出来,手里还握着针筒,身后跟着容砚和锦衣卫,地上已经躺了不少黑衣人的尸体。
“你没事吧?”柳萱扶住萧沅,发现他脸色苍白,知道是旧伤复发,赶紧从药箱里取出护心散给他服下,“刚才那个穿蓑衣的人跑了,丐帮弟子正在追。”
萧沅指着被绑起来的苏文瑾:“他说李默被关在灵隐寺地窖,制成了药人。”他忽然想起那个穿蓑衣的人,“还有那个神秘人,他肯定知道更多秘密,不能让他跑了。”
容砚检查了地上的黑衣人尸体,发现他们的面具内侧都刻着编号,从“甲一”到“甲十”,显然是影阁的精英小队。“苏文瑾的野心比我们想的大,他不仅想复仇,还想控制影阁,自立为王。”他捡起苏文瑾掉在地上的龙纹玉佩,与之前的半块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受命于天”,“这玉佩是他伪造的,真正的皇家玉佩早就被先帝收回去了。”
柳萱解开那个假柳萱的蒙眼布,果然是个男子,是之前在张记盐铺见过的独眼掌柜的儿子,被苏文瑾胁迫扮成女子。“他说苏文瑾在灵隐寺地窖里,不仅藏了李默,还囤积了大量提纯后的噬心草,准备在八月十五的钱塘江大潮时,投入江水中,让下游的百姓都中毒。”
少女从地上捡起苏文瑾的刀,递给萧沅:“我刚才听那些黑衣人说,那个穿蓑衣的人,其实是十年前宁王的贴身侍卫,叫赵武,当年为了保护宁王,被火烧伤了脸,一直隐姓埋名,伺机复仇。”
萧沅握紧刀,掌心的旧伤在护心散的作用下渐渐缓解:“我们现在就去灵隐寺,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他看了眼天边的月亮,已经升到半空,清辉洒在渡口的石阶上,像是铺了层白霜。
灵隐寺的山门紧闭,敲了半天门,才有个老和尚出来应门,看见萧沅等人带着兵器,吓得脸色发白。“几位施主,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柳萱亮出太医院的令牌:“我们追查毒草案,怀疑贵寺地窖藏有违禁品,还请大师行个方便。”
老和尚犹豫了一下,还是领着他们往后山走去。月光透过树林洒下来,地上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走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时,老和尚忽然停住脚步:“地窖就在里面,不过上个月来了个姓张的居士,说要在这里修行,不许我们靠近。”
萧沅推开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间厢房亮着灯。他示意众人躲在树后,自己则悄悄靠近厢房,从窗缝往里看——里面坐着个穿灰色僧袍的人,正在灯下看书,侧脸轮廓与李默的画像有几分相似,但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看起来比记载的年龄老了十岁。
“是李默。”萧沅回头对柳萱低语,“他好像没被控制,看起来很正常。”
就在这时,厢房的门忽然打开,李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本书,平静地看着萧沅:“我等你很久了。”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种释然,“进来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众人走进厢房,李默给他们倒了杯茶,茶汤清澈,散发着淡淡的龙井香。“苏文瑾说我被制成了药人,是骗你们的。”他翻开手里的书,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是当年弹劾宁王的奏折副本,“其实是我主动找的他,想借影阁的力量,查清当年宁王私种噬心草的真相。”
柳萱的指尖在茶杯边缘划过,闻到一丝极淡的杏仁味,是噬心草的气味,她不动声色地将茶水倒掉:“真相?你当年不是已经查清了吗?”
李默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半瓶墨绿色的汁液:“这是噬心草的提纯液,比苏文瑾的厉害百倍。当年宁王种这草,不是为了害人,是为了治一种怪病——他的女儿生下来就不会说话,据说噬心草的花蜜能治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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