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苏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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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在葬神窟的黑暗中猛地睁开眼,胸口的先天灵如三足金乌般灼烧,将刺骨的寒意驱散。他挣扎着坐起身,断裂的肋骨在“太明”权柄的微光下缓慢愈合——这是他跌入深渊前,用最后力气护住心脉的结果。

窟内弥漫着腐朽的神性,石壁上刻满模糊的符文,似在诉说被囚禁的太古秘辛。他抬手抚过眉心,那段被九婴癫狂气息撕裂的记忆正一点点拼凑:天窟峰的剑影、陆嫁嫁惊愕的脸、以及自己为护她而斩出的最后一剑。“没死成啊……”他低骂一声,嘴角却勾起弧度,“算那疯妖有点良心,没把我挫骨扬灰。”

指尖触到怀中半块破碎的玉简,是剑冢秘境所得的初代谕剑天宗传承。此刻玉简正发烫,残片上的剑纹与窟内符文产生共鸣,一道微弱的光轨从地面蔓延,直指深处。李长久挑眉,忍着剧痛起身:“葬神窟?当年帝俊都不敢踏足的地方……倒要看看藏了什么宝贝。”

走了约莫一炷香,前方忽然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昏暗中,一个披发身影背对着他,手中铁链捆着一具散发黑气的骨架。“又来一个送死的?”那身影转过身,面容被阴影笼罩,唯有双眼如鬼火闪烁,“是不可观的小崽子,还是谕剑天宗的剑修?”

李长久心头一凛——这气息,与紫天道门镇压的邪祟截然不同,更接近十二神国的残响。他不动声色地握住背后的剑柄,嘴上却不饶人:“老人家,碰瓷碰到葬神窟来了?这里的地皮可不便宜。”

对方嗤笑一声,锁链猛地绷紧,黑气骨架骤然睁眼:“我乃冥狰旧部,守此地万年。你身上有‘长明’的味道……是帝俊的转世?”

话音未落,骨架猛地扑来。李长久侧身避开,腰间长剑自动出鞘,“太明”权柄催动下,剑光如烈日破晓,竟将黑气斩得溃散。他瞳孔微缩:这股力量……比在南荒时更强了。

“果然是你。”披发人忽然敛了杀意,锁链收回,“神国牢笼的裂缝就在此处,你若想出去,需解开这具骨架的封印。”他指向骨架心口,那里嵌着一枚青铜符牌,刻着“灾难”二字。

李长久盯着符牌,忽然想起九婴发狂时,体内也曾浮现过相似的纹路。“冥狰的权柄封印?”他试探着伸手,指尖刚触到符牌,无数破碎的画面便涌入脑海——十二神国弑杀太初六神的血迹、神国牢笼合拢时的哀嚎、以及一个模糊的声音在说:“钥匙……在赵国……”

剧痛袭来,他踉跄后退,先天灵剧烈震颤。披发人叹了口气:“你还没准备好。但记住,苏醒的不止你一个……”话音渐弱,身影与骨架一同沉入石壁,只留下符牌悬在空中。

李长久接住符牌,忽然听见窟外传来熟悉的灵力波动——是大师姐神御的气息!他精神一振,将符牌收入怀中,提剑冲向那道越来越亮的光:“陆嫁嫁,等我回去算账!”

光的尽头,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像是在回应他的约定。

李长久冲出葬神窟的刹那,一道清冽的灵力如水流般裹住他,将满身血污涤荡干净。他抬头,便见神御立于崖边,白衣胜雪,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大师姐?”李长久愣住,随即嬉皮笑脸,“您老人家亲自来接,是怕我死在里面,没人给不可观添堵了?”

神御没理会他的贫嘴,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个板栗。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温和的灵力直透天灵——那层困扰他多年的无形枷锁,在这一击下应声碎裂,如冰消雪融。

李长久浑身一震,天地间的灵气疯狂涌入体内,丹田处传来久违的充盈感。“这就……破了?”他喃喃道,前世拼死修炼十二年都未能撼动的枷锁,竟被大师姐轻描淡写地打碎。

“你本就不该被锁。”神御打开食盒,里面是热腾腾的桂花糕,“师尊说,你欠她的,总要自己讨回来。”她递过一块糕点,眼神平静无波,“走吧,外面有人等你。”

李长久咬着糕点跟上,忽然想起什么:“陆嫁嫁呢?我坠崖前……”

“她在南荒边境守着,斩了七波想趁机夺你尸身的修士。”神御淡淡道,“九婴已被白泽师兄镇压,但南荒的妖物因葬神窟异动,怕是要乱一阵子了。”

两人行至崖底,一匹神骏的白马正甩着尾巴啃草,马鞍上挂着一柄熟悉的长剑——是陆嫁嫁的佩剑“碎星”。李长久心口一暖,翻身上马,却被神御叫住。

“这个给你。”她递来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不可观的观徽,“二师兄在赵国边境遇袭,紫天道门的余孽联合了万妖城的势力,赵襄儿那边怕是也不太平。”

李长久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忽然想起葬神窟中那声“钥匙在赵国”。他勒住缰绳,回头看向神御:“大师姐,您知道‘神国钥匙’吗?”

神御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她挥了挥手,“去吧,别让等你的人熬白了头。”

白马嘶鸣一声,载着李长久疾驰而出。风掠过耳畔,他握紧“碎星”剑柄,感受着体内奔涌的灵力——紫庭境一楼的壁垒,竟在破枷的瞬间隐隐松动。

“陆嫁嫁,赵襄儿……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李长久低笑一声,剑眉扬起,“这一世,该轮到我找上门了。”

前方的天际,一道剑影划破云层,遥遥与他呼应。那是陆嫁嫁的剑鸣,带着焦灼,也带着……失而复得的雀跃。

李长久策马冲出南荒地界时,一道素白身影正立于界碑旁,风吹动她的衣袂,如出鞘的利剑般挺拔。陆嫁嫁听到马蹄声,猛地转头,原本紧抿的唇线瞬间柔和下来,握着剑柄的手指却微微发白。

“陆峰主,久等了。”李长久翻身下马,故意晃了晃手腕,“看来我命硬,没给你添麻烦。”

陆嫁嫁没接话,只是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抚过他脸颊的疤痕——那是九婴爪下留下的印记。她的动作很轻,带着剑修少有的细腻,随即猛地收回手,耳根泛起微红:“胡闹!”

李长久笑了,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陆嫁嫁忽然拔剑。“碎星”嗡鸣着划破空气,剑尖停在他咽喉前一寸,寒意激得他汗毛倒竖。

“葬神窟里,你为何要把我推回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以你的性子,从不做亏本买卖。”

李长久脸上的笑意淡去。他望着剑尖倒映出的自己,忽然想起前世飞升时的迟疑——那时他也是这样,为了一丝留恋,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大概是……怕没人给我改剑谱了吧。”他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带了点自嘲,“天窟峰的弟子里,也就你能看出我剑招里的破绽。”

陆嫁嫁剑尖微颤,忽然收剑回鞘。“你的剑招没有破绽,是心有破绽。”她转身望向谕剑天宗的方向,“瀚池真人虽败,但宗门里还有人盯着天窟峰。你这次回来,怕是要掀起更大的风浪。”

“风浪才好。”李长久拍了拍白马的脖颈,“我本来就不是来安分修炼的。对了,小龄呢?”

“古灵宗的祝定长老接走了,说她的冥术到了关键期。”陆嫁嫁顿了顿,补充道,“她临走前提了句,让你别招惹赵襄儿,说那丫头最近脾气很坏。”

李长久挑眉。他想起神御说的赵国边境异动,又想起葬神窟里关于“钥匙”的低语,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测。“我们先回宗,”他翻身上马,朝陆嫁嫁伸出手,“路上细说。”

陆嫁嫁犹豫了一瞬,握住了他的手。掌心相触的刹那,两人都愣了——李长久体内的“太明”权柄与她的先天剑体竟产生共鸣,一道细微的金光顺着手臂蔓延,在她腕间凝成小小的剑形印记。

“这是……”陆嫁嫁愕然。

“大概是葬神窟的馈赠。”李长久握紧她的手,策马前行,“看来以后你想揍我,得先问问我这权柄答不答应了。”

陆嫁嫁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两骑并辔,朝着谕剑天宗的方向疾驰,身后南荒的妖气与前方宗门的剑鸣交织,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此时的赵国皇城,赵襄儿正站在观星台上,望着南荒的方向。她指尖的九羽微微发烫,耳边似乎又响起母亲朱雀神的低语:“钥匙若醒,神国将开……”她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决绝——无论李长久回来要做什么,赵国的土地,她绝不会让出去。

谕剑天宗的山门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李长久与陆嫁嫁刚至山脚下,便见卢元白带着几位弟子候在那里。他眼下带着青黑,见到两人时长长松了口气,酒葫芦在手中晃出轻响:“可算回来了,再晚一步,我这临时峰主就要被长老会的唾沫淹死了。”

“出什么事了?”陆嫁嫁皱眉。

“瀚池那老东西虽死,但他的党羽还在,”卢元白灌了口酒,“长老会说你擅离职守,纵容弟子私闯南荒,要在宗门禁地‘问心崖’审你。”他瞥了眼李长久,“顺便算你一个,说你勾结妖族,坏了宗门规矩。”

李长久嗤笑:“他们倒是会挑时候。”

“别大意。”陆嫁嫁握紧剑柄,“问心崖有初代宗主设下的禁制,能引人心魔,那些老东西是想趁机拿捏我们。”

三人刚入山门,便见一群身着灰袍的长老拦在路中,为首的正是守霄峰峰主荆夏阳。他目光扫过陆嫁嫁,最终落在李长久身上,冷声道:“陆嫁嫁,你可知罪?”

“弟子不知。”陆嫁嫁挺直脊背,“镇守南荒是护宗之责,何罪之有?”

“强词夺理!”另一位长老厉喝,“李长久勾结九婴,害我宗弟子死伤惨重,你身为其师,难辞其咎!随我等去问心崖受审!”

李长久忽然上前一步,体内灵力运转,紫庭境一楼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散开。长老们皆是一惊——这小子前几日还困在长命境,怎么短短数日便破境了?

“勾结九婴?”李长久笑了,“敢问这位长老,是亲眼所见,还是听瀚池的余孽嚼舌根?”他抬手一挥,葬神窟带出的一缕黑气浮现在掌心,“这是九婴的妖气,诸位不妨看看,与我身上的气息是否相同?”

黑气遇他掌心的“太明”微光,瞬间消散无踪。长老们脸色微变,荆夏阳冷哼一声:“妖言惑众!问心崖自会辨明真假!”

问心崖位于谕剑天宗后山,崖壁如刀削,刻满历代弟子的剑痕。崖顶有块奇石,名“照心石”,据说能映出人心最深处的欲望与罪孽。此刻,长老会的人已在崖顶等候,连平日里深居简出的灰衣老人都来了,只是他眼神浑浊,似乎元气大伤。

“陆嫁嫁,李长久,上前受验。”大长老沉声道。

陆嫁嫁率先走到照心石前,石面亮起柔和的白光,映出她练剑的身影,从孩童时的笨拙到如今的凌厉,澄澈无垢。长老们暗自点头——先天剑体,果然心无尘埃。

轮到李长久时,照心石忽然剧烈震颤,石面漆黑如墨,竟映出一片血色战场。画面中,金乌焚天,箭矢穿日,隐约能看到“帝俊”二字在血光中闪烁。

“妖邪!果然是妖邪转世!”有长老惊呼。

李长久盯着石面,眉头紧锁——那是羿射九日的记忆碎片,为何会被照心石引出来?

就在此时,照心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崖顶回荡:“吾乃谕剑天宗初代宗主,凡持‘长明’权柄者,可掌宗门传承……”

光芒散去,石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柄古朴的剑鞘。陆嫁嫁瞳孔骤缩:“这是……初代宗主的佩剑‘镇岳’的鞘!”

长老们面面相觑,无人再敢多言。灰衣老人忽然开口,声音嘶哑:“看来是天意……陆嫁嫁,你既得初代宗主认可,便随我来取宗主印吧。”

李长久望着灰衣老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碰了碰陆嫁嫁的手臂,低声道:“小心点,这老头不对劲。”

陆嫁嫁点头,跟上灰衣老人的脚步。李长久望着两人消失在云雾中的身影,又看了眼照心石的裂缝,忽然想起葬神窟的符文——与这石上的纹路,竟有几分相似。

“看来这谕剑天宗,藏的秘密不比神国少啊。”他摸了摸下巴,转身对卢元白道,“二师兄,借你的酒葫芦用用,我去会会那些还没死心的长老。”

卢元白挑眉,把酒葫芦丢给他:“悠着点,别把山门拆了。”

李长久接住葫芦,仰头灌了口酒,脚步轻快地走向崖边的长老们,嘴角挂着熟悉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灰衣老人引着陆嫁嫁走向藏有宗主印的“剑庐”,沿途草木萧索,与宗门别处的生机盎然截然不同。陆嫁嫁握紧“碎星”,先天剑体隐隐作痛——此地的灵力带着一股腐朽的恶意,与瀚池真人峰底的修蛇气息有几分相似。

“前辈,剑庐为何如此荒凉?”她不动声色地问。

灰衣老人脚步微顿,背对着她笑道:“旧物当弃,新主当立,自然要有些新气象。”他推开剑庐木门,屋内陈设简单,唯有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枚玉印,正是谕剑天宗的宗主印。

陆嫁嫁走上前,指尖刚要触到玉印,石台下忽然涌出黑色藤蔓,如毒蛇般缠向她的脚踝。她反应极快,旋身挥剑,剑气将藤蔓斩得粉碎,却见碎藤落地后又迅速聚合,化作一张巨大的网罩来。

“果然有问题!”陆嫁嫁剑势陡变,“太明”权柄与先天剑体共鸣,腕间的剑形印记发光,剑气瞬间暴涨数倍,硬生生将黑网撕裂。

灰衣老人转过身,脸上的浑浊褪去,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先天剑体果然名不虚传,可惜……终究要成为老夫突破的踏脚石。”他周身灵力翻涌,紫庭境巅峰的气息压得陆嫁嫁呼吸一滞,“瀚池那废物连修蛇都融合不好,哪比得上老夫与‘蚀剑藤’共生百年?”

蚀剑藤是太古异种,专噬剑修灵力,难怪灰衣老人能稳压紫庭境的陆嫁嫁。陆嫁嫁咬牙,剑招愈发凌厉,却见灰衣老人随手一挥,无数藤蔓从地面钻出,每一根都带着腐蚀剑气的毒刺。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破窗而入,“太明”权柄如烈日穿云,将藤蔓烧得滋滋作响。李长久跃至陆嫁嫁身边,手里还拎着个昏迷的长老:“陆峰主,打不过怎么不喊人?你家弟子可是很擅长以多欺少的。”

“你怎么来了?”陆嫁嫁又惊又喜。

“某位长老说漏嘴,说灰衣老鬼偷偷给蚀剑藤喂了不少弟子的精血。”李长久晃了晃手里的长老,“这不,抓了个活证来。”

灰衣老人脸色铁青:“竖子敢尔!”他猛地拍向石台,宗主印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根茎——竟是蚀剑藤的本体!

“今日就让你们葬身在这剑庐!”灰衣老人狂笑,根茎暴涨,将整个剑庐包裹成一个巨大的茧。

李长久将陆嫁嫁护在身后,掌心金乌虚影渐显:“你以为‘太明’的权柄是摆设?”他纵身跃起,先天灵化作三足金乌,烈焰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灼烧着蚀剑藤的根茎。

陆嫁嫁趁机挥出“碎星”,剑气与金乌烈焰交织,形成一道璀璨的光网。只听一声惨叫,灰衣老人被光网罩住,身体迅速被烈焰吞噬,临死前嘶吼:“暗日将至……你们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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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熄灭后,蚀剑藤的根茎化作飞灰,唯有那枚宗主印完好无损,只是印上多了一道金乌形状的纹路。陆嫁嫁拾起玉印,指尖微颤——这或许就是初代宗主所说的“传承”。

剑庐外,卢元白带着弟子们赶来,见剑庐残破,忙问:“没事吧?”

“没事。”李长久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是清理了个藏污纳垢的老东西。”他看向崖顶的方向,“那些长老该安分了?”

卢元白笑道:“照心石显灵,初代宗主认主,他们再敢蹦跶,就是打祖宗的脸了。”

陆嫁嫁握着宗主印,望向谕剑天宗的云海,忽然道:“明日起,重整宗门。凡与瀚池、灰衣老人勾结者,一律逐出山门。”她顿了顿,看向李长久,“你随我去整理初代宗主的遗物,或许能找到关于‘暗日’的线索。”

李长久点头,心里却想着灰衣老人最后的话。暗日……与神国牢笼的秘密,又有什么关联?

此时,赵国边境的密林中,神御正与二师兄对峙。二师兄的刀上沾着妖血,沉声道:“紫天道门的余孽勾结了万妖城的九头元圣,赵襄儿那边快撑不住了。”

神御皱眉:“李长久刚回宗,暂时不能分心。”她望向谕剑天宗的方向,“让赵襄儿再撑几日,等这边尘埃落定……”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林中窜出,手中短刃直刺神御后心。二师兄挥刀格挡,却见黑影化作无数蝙蝠散开,只留下一句阴冷的笑:“暗日已醒,神国的棋子,该动了……”

谕剑天宗的晨钟刚响过三遍,李长久正翻看着初代宗主的手札,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卢元白撞开房门,脸色凝重:“赵国急报,万妖城的九头元圣带妖兵破了三座边城,赵襄儿亲率禁军迎敌,被困在雁门关了!”

李长久手札一合,起身便走:“地址。”

“等等。”陆嫁嫁拿着刚绘制的边境地图追上来,“雁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九头元圣有圣人赐的铁伞圣器,能吞噬灵力,硬闯只会吃亏。”她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峡谷,“从这里绕后,可断其粮道。”

李长久看着地图,忽然想起神御说的“钥匙在赵国”。他抬头道:“你坐镇宗门,我去。”

“我与你同去。”陆嫁嫁将宗主印交给卢元白,“宗门事宜暂由你代管,若有异动,以传讯符通知。”

两骑快马离宗,三日便抵达雁门关外。远远望去,关楼残破,妖气如黑云压城,隐约能听到九头元圣的狂笑:“赵襄儿,交出九羽,本尊饶你赵国百姓不死!”

“痴心妄想!”城楼上,赵襄儿一身戎装,九羽在身后展开,金光护住半个关城,只是她嘴角的血迹泄露了颓势。

李长久与陆嫁嫁伏在峡谷中,看着妖兵营地的布局,低声道:“铁伞在中军大帐,周围有万妖城四大天王守着,硬抢不现实。”

陆嫁嫁指尖划过剑柄:“我的剑能斩圣器,但需一炷香时间蓄力,你得想办法引开他们。”

“简单。”李长久摸出枚传讯符,注入灵力——那是之前宁小龄留给他的,能引动古灵宗的“迷踪阵”。

片刻后,妖兵营地东侧忽然腾起浓雾,伴随着凄厉的鬼哭。九头元圣怒喝:“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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