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大撕裂（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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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喊出来的消音词汇！宣泄着射手心中积蓄的负面情绪，但这样的宣泄也只有短暂的窗口了，
“伊万！开火！”
拉着两头怪物的苏军士兵撑不住了，只比第一名牺牲的苏军士兵多了一点点经验的他，可能有着几人中浓度最高的负面情绪。
以至于体型中等的两个怪物，几乎是同时向，因为想要转向将怪物拉回最佳射击区域而减速的他发动了攻击。
虽然怒火爆棚的他在某种祝福下完成了不可思议的身体控制。
天空中蓝紫色的滤镜中透出一抹血红。
其与怪物的迎面一碰，以一头怪物被他闪过，但另一头怪物居然被他压制在地面的结局收尾。
电光火石之间，射手苏军开火了。
尽管他并不知道向没有进入吞噬步骤的怪物开火是否有效，但战友的喊声就像命令控制了他。
啪！
超乎常规的步枪射击声，掩盖了怪物死亡时发出的声音。
小组的第一个无伤杀敌似乎成功了。
天空中的蓝紫色滤镜也因此出现了一些异变，多出了一抹完全区别于仍在与之对抗的金红色滤镜相似，但完全不同的血红色。
但成功的喜悦只是一时。
之前被苏军士兵闪过的怪物在将自己从沼泽之中拔出来之后，完成了对于“挑战”成功之后有些“忘形”的苏军士兵的反杀。
这次他没法提醒射手苏军开火了。
天空中滤镜的斗争，再次开始向蓝紫色一边倾向。
啪！
恢复了常态的步枪射击声，并没有成功掩盖第三只怪物死去时发出的声音，
计划~！
不过这种怪异的发音，对于完成了只有在游戏和绝对功利冰冷的战争哲学中才能称为胜利的2换3的苏军射手来说就像噪音。
他必须去救之前拉走最大怪物的两名战友了。
而在他离去之后，蓝紫色的滤镜下探，将第一名牺牲在怪物手下，但并未被吞噬的苏军士兵转移。
…………………………
视角转换到“木辛”带领的救援小组，在与携带特殊电台装置继续向绝境边缘前进的“科拉姆科”分兵之后，他们已经找到了好几个牺牲的断后小组成员尸体了。
这让原本对于突然恢复联络的通信抱有很大希望的救援小组也因此有些消沉了。
再加上自上次恢复联络的通信，很快又随着分兵而消失的情况。
现在即使是“木辛”自己也有些动摇了。
或许“克拉姆科”是对的，我有时候过于幻想了。
对于沉痛的牺牲，指挥者只能背负。
因为一味的想要救赎自己的负罪感，很可能只能带来更多无谓的牺牲。
BOOM！
远处的爆炸，打断了“木辛”的思维螺旋。
“上尉同志，肯定是断后小组！他们就在附近！”
“走！”
这熟悉的爆炸声重新点燃了“木辛”的斗志。
果然还有断后小组成员幸存着。
现在必须将他们救出来，不只是自我的救赎，更是对于愿意和他一起执行接应任务的其他苏军士兵的保证。
但这种情绪上的转换，却让“木辛”和救援小组失去了对于爆炸声大小的敏感性。
这种大小的声音，所反应出来的爆炸当量是远小于，按照计划应该执行断后行动的小组携带的爆炸物所能制造的水平的。
而一旦爆炸当量不足会带来什么风险。
“木辛”所部在之前的艰难行军过程中早就领教过了。
无法被一击必杀的怪物，几乎会瞬间完成呼朋唤友的过程，并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包围声源位置。
这也是“克拉姆科”在不反对“木辛”改变计划大幅增加炸药埋设的同时，认为“木辛”试图接应断后小组的行为是无意义的根本原因。
双方因为这一点的分歧分兵，甚至让两人对于“谢尔盖”传达的信息的理解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想法。
对于“木辛”来说，“谢尔盖”让他停止前进，那就必然是同意他回头去救援断后士兵。
但对于“克拉姆科”来说，让“木辛”停止前进，那就更可能是阻止“木辛”继续在丧失一名指挥官所必须有的冷血与决绝的思想路线上越走越远。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双方都无法完全说服对方，只能各退一步。
“木辛”将指挥职责转移给“克拉姆科”由后者继续带领主力部队，完成现在可能已经没有意义的向后方示警的通信任务。
“克拉姆科”则允许“木辛”带领一支自愿参加的救援小组，脱离主力，在承担下一轮断后任务的同时，去接应之前的断后小组。
很快，在“木辛”的小组加速向爆炸方向前进的时候。
他们发现了拖着体型最大的怪物脱离伏击区域的两名苏军士兵。
只是区别于这两名士兵之前做出决定时。
现在的两名依靠体型庞大的怪物多少有些不太灵便的“腿脚”维持了这么长时间在沼泽里高速跋涉的苏军士兵，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
以至于还没有等“木辛”向两人发出声音，要求他们迅速躲开，给救援小组让开射击路线。
两人中的一人就已经“脚底打滑”摔倒了在了沼泽里。
紧接着另外一名苏军士兵想要帮助战友的行为，也被紧追不舍的庞大怪物直接一分为二，一头扑向摔倒苏军，一头扑向刹车试图拉起战友的苏军的操作变成了“一虎杀两羊”。
天空中从伏击地点蔓延过来的蓝紫色滤镜更浓烈了。
认为自己已经彻底失去拯救断后小组，并产生了如果救援小组早一会出发就能改写结果的滑坡认识的“木辛”身上与之呼应的蓝紫色氤氲也变的更加明显。
啪！
又是一声超乎寻常的步枪射击声，这打破了救援小组等待“木辛”开火命令的阈值。
哒哒！哒哒哒！
更多火力开始向已经分为两只的怪物扫射。
其中一只几乎瞬间死亡。
但另外一只却似乎无视了攻击。
迟缓！
衰弱！
两只怪物在上一秒发出的刺痛灵魂的声音几乎让“木辛”晕厥，但马上伴随着天空中蓝紫色滤镜强硬的清除了又想多出一抹的深绿色彩。
以及木辛在布列斯特要塞事件中染上的蓝色瞳孔的强烈反应。
“木辛”又重新清醒，
“开火！”
啪！
木辛补上的开火命令，与另外一个方向再次传来的超出常规的步枪射击声一起出现。
远处伏击地点盘绕的金红色滤镜，也随之在天空中拉出一道曲线，转移向“木辛”所在的位置。
四换五。
强行占优的交换比，在已经用光了最后的步枪子弹的断后小组最后一名幸存者被“木辛”找到时定格。
他们用生命以及“前人”经验获得的如何“有效”杀死怪物的新方法这一关键情报也因此被“木辛”获知。
只是这一或许可以用更巧妙的方式实现的战斗方式，如何在被闻声而动的怪物包围与通信断绝的双重挑战下，传达给“克拉姆科”所带领的主力呢？
人数重新恢复到5人，现在由“木辛”指挥的断后小组，面临了和上一个断后小组一样的问题。
……………………
视角转移到“克拉姆科”所带领的主力这里。
在“木辛”的断后小组离开之后，名为主力，实为人数较多，但是失去战斗力的成员比例更高了的前甘采维奇守军的境遇似乎好了一些。
先是在一处沼泽绿洲中找到了数量不多，但是确实可以让普通苏军士兵饮用的水源，成功缓解了一波整支部队因为缺水而完蛋的进度条。
然后是重新通过望远镜直接观察到了，可以用作地标指示物的一处大山包，在理论上确认了此时的位置——距离早就面目全非的弹性防御计划中，理论上应该有援军接应的停止防线只有几公里了。
最后是最关键的，“木辛”带领的小组可能是当前断后最成功的小组了，自双方分兵之后，之前一直保持着对主力不知原理跟踪的怪物似乎失去了追击兴趣。
这点甚至让“克拉姆科”身上携带的在之前和“木辛”争论时浓度极高的蓝紫色氤氲都消散了。
并且如果以现在的这种局势发展下去，乐观估计，哪怕特殊通信装置依然无法恢复，“克拉姆科”带领的主力也能在与接应部队汇合后完成任务。
因此整支队伍原本极度向下的气氛已经缓和了不少。
除了因为“谢尔盖”仍然在昏迷而处于无能为力的焦虑之中的“皮罗戈”，只是在表面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克拉姆科’你和‘木辛’的修改之后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断后小组又失联了，还是固定的集合位置吗？或许需要派人去接应了。”
对此，身上的蓝紫色氤氲消散的“克拉姆科”其实是无法回答的。
因为他和“木辛”两人的各退一步，也仅仅是各退一步，是完全靠过往经历带来的“旧情”，才成功避免了让整支部队因为指挥官内讧而分崩离析的结果，最终采取了分兵策略。
可以说，现在重新恢复了“理智”的“克拉姆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他会同意“木辛”带领断后小组去自行其是。
相应的，在之前带领主力继续向预定方向前进时，用以安抚其他士兵与“皮罗戈”的所谓修改计划的说辞，也完全只是说辞。
当时一心只想着如何保障任务成功的“克拉姆科”根本没有和一心只想去救援断后小组的“木辛”达成任何可靠的后续计划。
双方在无法完全说服对方之后，都是个人决定的后续行动。
因此“克拉姆科”在沉默之后的回答多少有点敷衍，
“嗯，还不到时候……”
“还不到时候？”
对于“谢尔盖”所传递的“时间”一词有自己的理解，认为这是一个有更多延伸内涵，比如几人应该珍惜过往共同经历等含义的“皮罗戈”对于“克拉姆科”的回答很不满意。
他们九个作为霍尔姆门战斗仅有的幸存者，在“皮罗戈”看来就应该有着共同走过生死所带来的相互信任和理解，即使是另外五名成员现在因为苏军的整编与他们分开了也是一样。
而现在四人组里，一个昏迷，一个“失踪”，另外一个“漠不关心”。
这算是什么状态。
“皮罗戈”一路上未能救醒太多士兵的负面情绪开始爆发，
“那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等到那个已经彻底破烂的电台发挥作用吗？”
“我……”
“上尉同志，有爆炸声，可能是断后小组！”
关键时刻，一名通信兵拖着滑橇，从行军队列最后面跑到了又在酝酿蓝紫色氤氲对冲的两人身边，传递了一个让两人注意力瞬间转移的信息。
爆炸声，能听到的爆炸声。
根据过往经验，他们现在所在区域的爆炸声几乎连两公里都传不出。
这些冲击波产生的声波就像他们向外通信的电波一样，被某种力量拉着，只有那些不知道使用什么获取听觉的怪物能在更远的地方捕捉这些声音。
所以“木辛”成功了？又或是……
没等“克拉姆科”做出判断，“皮罗戈”已经抄起枪向行军队伍后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