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你不懂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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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的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时,佟湘玉正拿着账本对着阳光眯眼,白展堂的手指头刚搭上她的肩,郭芙蓉新腌的糖醋蒜刚揭开坛子。
阿楚缠在晏辰怀里抢最后一块桂花糕,铁蛋正给傻妞的机械臂涂亮晶晶的指甲油,手机支架支在八仙桌上,直播间的弹幕正刷得热闹。
“额滴神啊!”佟湘玉手里的账本“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比李大嘴刚出锅的酱肘子还圆。
门槛外站着的六位,排场比邢捕头带十八里铺捕快查房还唬人。
最前头的妇人头戴凤钗,紫袍上绣着银河星图,手里握着根玉簪,眼神扫过客栈时,房梁上的灰尘都像被冻住了。
她身后跟着个穿绸缎马褂的老者,算盘珠子在袖袋里打得噼啪响;
一个穿粗布褐衣的老妪攥着拐杖,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穿绫罗的贵妇人用帕子捂嘴,眼角的余光能剜人;
戴珠钗的夫人频频打量门框上的对联,一脸嫌弃;
最后那个和尚身披袈裟,手里的金钵泛着冷光,佛珠转得比老白的轻功还快。
“晏辰你看,这阵仗像是六大门派来砸场子,”阿楚从晏辰怀里探出头,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就是装备比武侠片经费足多了,尤其是那个戴凤钗的,发胶用的是502吧?”
晏辰捉住她作乱的手亲了亲,眉梢挑得老高:“可能是天庭双十一团购的战袍,你看那和尚的金钵,反光程度赶上咱家浴室的镜子了,要不借他来照照你今天的眼线?”
“两位这打情骂俏的功夫,真是应了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吕秀才推了推眼镜,刚要往下引经据典,就被郭芙蓉一胳膊肘怼在肋下。
“子曾经曰过的都给我憋回去,”郭芙蓉撸起袖子,排山倒海的架势摆了一半,突然被法海手里的金钵吸得一个趔趄,“亲娘咧!这玩意儿是吸尘器成精了?”
“放肆!”王母娘娘的玉簪在掌心转了个圈,客栈里的空气顿时凝住,“区区凡夫俗子,也敢对天庭法器妄加评论?”
祝员外抖着袖子上前一步,算盘珠子从袖袋滚出来,在地上连成一串:“此等破落户客栈,也配谈论风月?依老夫看,这房梁都该拆下来当柴烧。”
“我儿仲卿要是敢进这种地方,老婆子打断他的腿!”焦母的拐杖往地上一顿,青砖裂开细纹,她眼风扫过腻歪在一块儿的阿楚和晏辰,“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王夫人用绣帕掩着口鼻,声音像浸了冰碴子:“这般污糟之地,也亏得你们住得下去。依我看,该请个嬷嬷来教教规矩才是。”
崔母捻着珠钗,慢悠悠开口:“门不当户不对的,住在一起也是惹人笑话。我家莺莺要是敢踏进来半步,我打断她的腿。”
法海的金钵突然发出嗡鸣,他双手合十,目光如炬:“妖孽横行之地,阿弥陀佛。”
阿楚“噗嗤”笑出声,从晏辰怀里挣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桂花糕渣:“各位老人家,是组团来参加《吐槽大会》还是《变形记》啊?看你们这行头,怕不是从哪个影视城跑出来的?”
晏辰掏出手机对准几位,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锅。
【我的天!这是王母娘娘吧?那玉簪是划银河的那根吗?】
【祝员外!他手里的算盘是不是算过祝英台的嫁妆?】
【焦母的拐杖看着就沉,当年是不是用这根打刘兰芝的?】
【王夫人的帕子绣的是海棠吗?跟书里写的一样!】
【崔母这眼神,果然跟戏里演的一样势利眼!】
【法海!快把金钵收起来!别吓到白娘子!】
“家人们看好了,”阿楚对着镜头眨眨眼,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这几位可是传说中的‘爱情杀手天团’,今天齐聚同福客栈,不知道是来砸场子还是来取经的。”
“取经?”王母娘娘冷笑一声,玉簪指向佟湘玉和白展堂,“尔等凡夫,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可知天规为何物?”
白展堂往佟湘玉身前挡了挡,嬉皮笑脸地拱手:“这位大姐,咱这是合法夫妻,持证上岗,哦不,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天规管不着凡间的事儿吧?”
“就是,”郭芙蓉把吕秀才往身前推了推,“我跟我家秀才也是拜过堂的,难不成你们还想棒打鸳鸯?”
祝员外的算盘打得更响了:“夫妻?我看那穷酸秀才连件像样的袍子都没有,也配娶你这般……嗯,还算周正的姑娘?”
吕秀才梗着脖子:“子曾经曰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不对,是‘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哼,油嘴滑舌,”焦母的拐杖又往地上戳,“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被女人压在头上算什么本事?我家仲卿要是这样,我早把他赶出家门了!”
铁蛋突然“嗷”一嗓子,搂着傻妞的腰飞到房梁上:“我说阿姨们,你们这思想也太落伍了吧?现在都2025年了,哦不,你们这儿是啥年份?反正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我家傻妞打我的时候,我都得说‘宝贝儿打得好’。”
傻妞红着脸捶他一下:“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铁蛋凑到她耳边,声音故意让底下人都听见,“你说‘再乱动就卸了你的机械腿’,啧啧,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傻妞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捂他的嘴,两人在房梁上闹作一团。
王夫人皱着眉:“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机器人也能成夫妻?简直是有违伦常!”
“伦常?”晏辰从背后搂住阿楚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在我们那儿,只要两个人情投意合,管他是人是机器人,是猫是狗,都能领证结婚。不像某些人,自己过得不舒坦,就见不得别人好。”
阿楚回头在他下巴上咬了口:“哟,我们家晏辰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不过话说回来,某些人当年把牛郎织女隔开的时候,是不是没想过自己也有七情六欲啊?”
王母娘娘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玉簪“噌”地出鞘半寸,一道白光擦着阿楚的耳边飞过,打在后面的柱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阿楚!”晏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眼神冷了下来,“老人家下手挺狠啊,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白展堂瞬间挡在两人身前,葵花点穴手蓄势待发:“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算什么本事?”
郭芙蓉也拉开架势:“排山倒海虽然不用来欺负老人,但对付不讲理的还是能用的!”
法海突然上前一步,金钵猛地往地上一扣,一道金光扩散开来,将整个客栈罩在里面。“阿弥陀佛,此乃是非之地,容老衲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阿楚从晏辰怀里探出头,对着法海做了个鬼脸,“你怕不是替自己行道吧?当年把白素贞压在雷峰塔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众生平等’?”
“人妖殊途,本就不该相恋,”法海闭着眼念经,“此等孽缘,必遭天谴。”
“孽缘?”晏辰嗤笑一声,伸手捏了捏阿楚的脸,“那你看我和阿楚,算不算孽缘?”
阿楚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娇滴滴的:“晏辰,他说咱俩是孽缘呢,怎么办呀?要不要给他表演个原地洞房?”
“虎狼之词!”王夫人捂着耳朵尖叫,“简直是伤风败俗!”
“伤风败俗?”阿楚挑眉,突然搂住晏辰的脖子亲了上去,“我们亲自己的老婆,碍着你家贾宝玉什么事了?还是说,你看不得别人恩爱,自己当年跟贾政也是这么相敬如‘冰’的?”
直播间的弹幕刷得更快了。
【阿楚好敢说!直接戳王夫人痛处!】
【晏辰的眼神好宠溺啊!磕到了磕到了!】
【法海的金钵好像结界,这是要困我们吗?】
【祝员外的算盘都快被他攥碎了,哈哈哈!】
【焦母的拐杖快戳穿地板了,她是不是想打阿楚?】
祝员外突然指着吕秀才:“那穷酸,你要是识相,就该休了这泼妇,老夫给你指条明路,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郭芙蓉一听就炸了,抬脚就往祝员外身上踹:“你说谁泼妇呢?我郭芙蓉打遍七侠镇无敌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老东西指手画脚?”
吕秀才连忙拉住她,却对着祝员外朗声道:“我与芙妹情比金坚,岂是钱财能动摇的?想当年梁山伯与祝英台……”
“住口!”祝员外气得浑身发抖,“休要提那逆女!若不是她自甘堕落,怎会落得化蝶的下场!”
“化蝶多浪漫啊,”阿楚突然插嘴,还对晏辰眨眨眼,“晏辰,要不咱俩以后也试试?不过我要当蝴蝶里最胖的那只,你得驮着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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