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玫瑰的千年觉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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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大堂的门帘被一只苍白但修剪精致的手掀开。
午后的光线流淌进来,勾勒出一个纤瘦修长的身影。
来人穿着件显然与大明风格迥异的丝绒长裙,墨绿色的裙身沾着尘土,肩头的刺绣有些开线,勾勒出奇异的藤蔓与玫瑰。
棕色的卷发如同凝固的浪涛,垂落在苍白的脸颊旁,额头上粘着几根草屑。
最惹眼的,是她另一只手里紧攥的物件——一个光滑、泛着冷光的扁平小方块。
那是手机,屏幕在她紧张的手指下偶尔亮起微光,映出一双因巨大困惑和疲惫而失焦的深棕色眼眸。
“这里…”她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异域腔调,又干又涩,像是长途跋涉久未饮水。
“这里是……同福客栈?”她环顾四周,目光掠过熟悉的方桌条凳,落在柜台后正低头在手机上看小说的佟湘玉身上。
正巧,阿楚和晏辰靠在前台边上。
晏辰用手指轻轻刮了下阿楚的鼻尖,被阿楚一把拍开,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铁蛋和傻妞站在一旁,傻妞的目光温柔地追随着铁蛋——他正用微型工具熟练地修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关节。
佟湘玉抬头,眼睛一亮。
“哟!来客人咧!快请进快请进!”她热情地绕过柜台,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不同寻常的访客,“这位姑娘…您这身衣裳瞧着可真新鲜!”
吕青橙和吕青柠从后院跑进来。
看见来人的裙子,青橙“哇”了一声。
“姐姐,你的裙子好漂亮!像故事书里的!”
那姑娘疲惫地挤出一个微笑,目光依旧迷茫地扫过大堂里每一张面孔,最终落回阿楚和晏辰这边。
“我在……”她费力地组织着语言,似乎每一个词都需要思索,“我在森林里迷路了,走了很久,非常久。”
“然后…就看到了这个。”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它上面…有一个地图,一直指着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上面写着‘同福客栈’,底下有行小字,叫什么…‘位面风暴唯一指定锚点’?”
【卧槽!中世纪公主拿华为P50?这波文艺复兴赢麻了!】
【位面风暴锚点?同福客栈牛逼(破音)!】
【衣服破了还这么优雅,不愧是我梦中情主!】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立刻来了精神。
晏辰拍拍腰间一个不起眼的设备。
“铁蛋,傻妞,扫描。”
两道微不可查的蓝光迅速扫过陌生姑娘全身。
铁蛋发出“咦”的一声气音。
傻妞同步报出初步信息:“体征:人类女性,年龄推算约十六至十七岁,身体状况:脱水、营养不良、极度疲劳。”
“未携带明显物理性武器。”
“衣物材质检测为十四至十五世纪欧洲织物,手机型号确认为华为P50 Pro,无SIM卡信号,内置一个未知导航程序。”
“程序指向一个特殊的高维坐标,指向本客栈中心点。”
那姑娘听着傻妞流利的普通话报出这些词,脸上困惑更浓了。
“十四世纪?欧洲?高维坐标?”她重复着这些对她而言如同天书般的词汇,眼神在众人身上飘移。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柜台后墙上挂着的算盘和账本上,又看向佟湘玉头上精美的明代首饰。
她低头看看自己手中这个会发光的“石板”,再看看身上格格不入的古老裙装,巨大的时间错位感让她脸色又白了几分,身体不易察觉地晃了一下。
郭芙蓉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她发软的身体。
“姑娘,你没事吧?”郭芙蓉关切地问。
阿楚瞬间明白了什么,兴奋地一拍巴掌。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那个被纺锤扎了手指,睡了百年的那个!睡美人!”她一边说一边摸出自己的手机,迅速打开了直播。
“宝宝们家人们!来了来了!今天的重磅嘉宾!童话照进现实,中世纪在逃公主!快刷起来!说说你们的看法!”
那姑娘虚弱地半靠在郭芙蓉怀里,听到“睡美人”三个字,迷茫的眼睛里仿佛有记忆的碎片闪过。
苍白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似激动又似恐惧。
“我…我…”她努力回想,嘴唇颤抖。
“是的…我想起来了。荆棘城堡…盛大的洗礼宴会…诅咒…那个可怕的预言!”
“一个不是女巫的老妇人,递给我的…不是纺锤…”她的眼睛骤然瞪大,呼吸急促起来。
“不是纺锤!她递给我这个…这个奇怪的纺锤?然后手指就…”她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食指。
众人看去,白皙的指尖竟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印痕——仿佛被尖细硬物狠狠刺破愈合后留下的,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然后,我感觉困意排山倒海,像海啸一样扑了过来…再醒来…世界变了样…”她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打晃,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含糊。
“我穿过巨大的森林…走了很久…很久…只靠…它…”她想再次抬起握手机的手,但那只手软软地垂了下去。
浓重得不可思议的睡意瞬间攫取了她所有的意识。
“本宫…好困…”话音细若蚊蚋,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疲惫和宿命感。
她头一歪,整个人像被剪断了线的木偶,彻底软倒在郭芙蓉身上,人事不省。
“哎呀妈呀!”郭芙蓉惊呼,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分量带倒。
佟湘玉惊得手机差点脱手。
“额滴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呀!这这这…说晕就晕咧?”
“芙妹!”吕秀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紧张地冲过来。
白展堂“嗖”地闪到近前,伸手探查鼻息。
“还有气儿!”
“亲娘诶!”邢捕头从角落里探出头。
“这…这影响仕途啊!燕小六!快!给我看看!”
“替我照顾好我二舅姥爷!”燕小六习惯性地吼了一嗓子,才想起场合不对,赶紧凑上前,腰间挂着的铜唢呐晃来晃去。
莫小贝兴奋得蹦跳。
“小郭姐姐!公主晕倒了!快让开让开!放着我来!”
李大嘴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
“呀!这咋整?要叫大夫不?”
白敬琪和吕青柠围在旁边,一脸惊奇。
吕青橙则好奇地伸手想碰碰那墨绿色的丝绒长裙。
“这就睡啦?比我能睡多了。”
阿楚的直播间瞬间爆炸。
【公主殿下驾到——(物理)!】
【排山倒海式晕倒,小郭稳了!】
【预言应验?手机纺锤??什么赛博诅咒?!!】
【快上唢呐!给她提提神!(狗头)】
“让开点让开点!扫描升级!”铁蛋一个箭步冲上前,指尖射出更加强烈的蓝色光束,全方位笼罩住昏迷的姑娘。
傻妞同步操作着腕部弹出的全息控制面板。
几秒后,铁蛋的机械表情模块瞬间模拟出凝重。
急促的电子警报声响起,带着特有的冰冷感在整个大堂回荡。
“警报!警报!检测到超高浓度、高活性生物能量场!目标特征符合‘深潜级嗜睡综合征’病原体!浓度超标!重复!浓度超标!”
“正在深度扫描分析能量图谱…光谱分析指向…指向个体本身?目标体内正释放强烈的精神诱导辐射!”
傻妞语速更快,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先生,分析结果出来了。”
“这是一种高度凝结的‘困倦’意念能量,或者可以理解为…诅咒!”
“载体就是这个古老印记!它会周期性爆发,强制宿主进入深度生理修复状态,同时释放干扰波影响周围生物神经系统。”
“初步模拟显示…常规物理唤醒方式无效率99.999%。能量峰值还在攀升!即将突破临界点!”
“亲娘诶…啥能量…啥辐射?”邢捕头缩了缩脖子,离得更远了些,眼神瞟向自己腰间的钱袋。
“这公主…真邪门啊!”
“额滴神!”佟湘玉双手合十。
“这可咋整嘛!”
白展堂眉头紧锁。
“这诅咒,听着比点穴还邪乎!”
郭芙蓉抱着昏迷的公主,感觉自己的眼皮居然也开始有点发沉,赶紧晃了晃脑袋。
“排山倒海都不能抗困啊?”她试着运了下内力,那股困意才稍微被压下去一点。
吕秀才扶着眼镜,眼神凝重。
“子曾经曰过…非礼勿…哦不,这状况实在超出理解范畴矣…”
李大嘴嚷嚷。
“要不泼瓢冷水试试?”
莫小贝连忙喊。
“别!放着我来!我有‘好睡符’,贴一张试试?”说着还真去掏口袋。
“好睡个鬼!越贴越能睡!”白敬琪一翻白眼。
“哗擦!铁蛋哥不说了常规方法没用嘛!”
“是铁蛋!”铁蛋纠正道,一边飞快地在空中投射出密密麻麻的生物能量数据瀑布流。
“傻妞,检索所有非物理唤醒方案数据库!特别关注涉及特定触发条件的诅咒破解信息!”
直播间已经疯了。
【卧槽!!生物困意辐射场??这诅咒是量子物理学的吧?】
【快看傻妞的表情都变了!问题严重了!】
【泼冷水贴符咒?古代人这么硬核的吗?(笑死)】
【铁蛋:常规唤醒无效率99.999% = 泼冷水不如泼盆火锅底料(确信)】
【诅咒载体是那个手机刺痕?公主变辐射源了??】
“特定触发?”晏辰盯着姑娘指尖那个微不可见的点状印记,又看向她身边那部仿佛遗落的旧物般的手机。
“那个老妇人…递给她的是这个手机?然后刺破了手指?刺破的瞬间激活了诅咒?这手机是…诅咒的扳机?”一个大胆的猜想冲入他的脑海。
“先生,”傻妞的指尖在全息屏上划过。
“根据现有信息高度匹配到一个加密传说数据库条目,代号‘荆棘之眠’(THORN-SLUMBER)。”
“核心诅咒触发机制:认知错位。”
“认知错位?”阿楚凑过来看那复杂的数据流。
铁蛋猛地一拍自己的机械脑门(发出当啷一声)。
“对啊!俺说那能量图谱那么眼熟!傻妞,快说破解方法!”
傻妞语速飞快。
“关键点:‘真爱之吻’为核心指令载体。”
“经逻辑解构:该载体实质为一种高度情感共鸣形成的强大精神对冲能量波。”
“数据库指出,破解需找到与该诅咒能量同源但拥有完全相反精神频率的‘钥匙’——即特定个体与该诅咒个体形成情感巅峰链接时释放的纯粹心灵能量,俗称‘情感震波’!”
“该能量需在诅咒爆发点,即目标身体上方一米处,达到特定频率峰值并向下聚焦注入目标能量核心!”
“同源但相反?情感巅峰链接?”佟湘玉听得一脸懵。
“钥匙在哪儿找嘛?”
“就是王子咯!”郭芙蓉反应过来了,抱着公主的手都觉得有点酸。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可这上哪儿去找公主的王子嘛!隔了几百年了!”
吕青柠小大人似地摸着下巴推理。
“真相只有一个!手机是她的‘纺锤’,那真爱之吻的载体是不是也该是…她身边的特殊物品?”
“特殊物品?”白敬琪环视。
“除了这破手机,还有啥?”他目光落到燕小六腰间那明晃晃的铜唢呐上。
吕青橙激动地接口。
“啊!是唢呐?吹喇叭也能当王子?”
【破案了!真爱之吻=情感震波!(狗头)】
【傻妞科技解析童话,这波在大气层!】
【燕小六!你的机会来了!!上啊!唢呐王子!】
【六六六!六扇门首席乐器震撼登场!】
【青柠小侦探一锤定音!凶手就是——唢呐!】
【那声“哗擦”太灵魂了敬琪哥!】
“等等!”阿楚脑子转得飞快,一把指向燕小六腰间的家伙。
“同源?铁蛋你不是扫描说那诅咒能量像是意念困倦辐射吗?”
“那同源但相反的震波…是不是就是那种…能把人直接从床上震跳起来的!贼精神、贼有劲儿的东西?”她的目光灼灼地钉在那支黄铜唢呐上。
铁蛋眼中数据狂闪,飞快计算。
“是!是!是!音波能量!极高强度、穿透性强、可定向可控!”
“唢呐!尤其是燕小六捕头这款传统铜唢呐!其核心频段恰好在800-1200赫兹,完美覆盖诅咒能量敏感波段!”
“数据库显示,强音震波对凝滞型惰性能量具有显着驱散效用!傻妞!立刻模拟聚焦程序!”他一边喊着,一边飞快地卸下自己背部的一块装甲板,露出里面复杂的微型接口,手指飞快变形连接,启动调试。
傻妞没有丝毫犹豫,十指如同蝴蝶般翻飞,无数光点在空气中重组。
“声波定向聚焦阵列启动!正在生成声束约束程序…”一道由无数细小光点构成的环形阵图瞬间在她指尖上方成型。
“啊?!我?吹?”燕小六指着自己的鼻子,脸都白了。
“真…真吹啊?当王子?!”他脸涨得通红,声音都带了点哭腔。
“俺…俺连姑娘的手都没拉过啊!”
佟湘玉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把他往前一推。
“奏是你咧!关键时刻怂咧?看看青柠都推理出来咧!”
“替额们把公主救醒!额们滴客栈可不能睡着个辐射源!”
“快吹!”白展堂催促。
“吹你最拿手的!《百鸟朝凤》!越大声越好!”
郭芙蓉已经坚持着要把公主扶直一点,方便对嘴吹奏。
“快点小六!再磨蹭本姑娘也要睡着了!”
吕秀才一甩袖子。
“燕捕头!子曰当仁不让!请速施援手!”
【邢捕头:让我来!(推开燕小六)(被亲了一口)(吐了三天)】
【替二舅姥爷娶个公主回家?(手动滑稽)】
【莫小贝:放着我来吹!(抢过唢呐)(吹出魔音灌耳)(公主七窍流血)】
【芙蓉姐的怀抱是永远的港湾!】
燕小六被众人赶鸭子上架,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被郭芙蓉和佟湘玉推到昏迷的公主面前,离她的脸顶多一尺远。
姑娘毫无知觉的面容近在咫尺,苍白但透着一股令人心颤的宁静与高贵。
燕小六握着唢呐的手抖得厉害,冰凉湿润的铜管硌着他汗湿的手心。
他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说。
“那…那俺可就…真吹了?吹得…不大好听…您…您多担待…”后面那句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直播弹幕瞬间刷屏。
【王子已就位!】
【小六王子害羞了!加油!】
【赌一包辣条效果绝对炸裂!】
“滴——”一声,铁蛋设定的聚焦完成倒计时结束。
“上!”晏辰低喝。
燕小六眼一闭,心一横,腮帮子猛地鼓起,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下一秒,一股石破天惊、穿云裂帛、足以撕破正常人耳膜的唢呐声浪猛地从他手中的黄铜管里炸开!
呜——!!!!
这声音根本不是什么《百鸟朝凤》,倒像是十万只受惊的鸭子一起被掐住了脖子同时喊救命!
尖锐、粗粝、极具穿透力!
大堂的窗户纸嗡嗡作响。
佟湘玉耳朵里“嗡”的一声直接堵住了。
李大嘴手里的抹布吓得掉在地上。
白展堂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想点自己穴道!
郭芙蓉距离最近,瞬间感觉像是被一头愤怒的公牛用角顶在脑门上,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全是嗡鸣!
吕秀才“哎哟”一声捂住耳朵,眼镜差点滑落。
莫小贝惨叫一声跳得老高。
“我的耳朵!”
白敬琪和吕家姐妹更是夸张地抱头鼠窜,吕青橙甚至下意识地使出惊涛骇浪掌的架势往前拍,想把声音打回去。
邢捕头一声“亲娘!”直接躲到了柜台底下。
傻妞临危不乱,全神贯注操控着悬浮在半空的环形阵图。
那狂野的、完全不成调的声波被阵图精准捕捉、引导、放大、汇聚!
形成一道肉眼几乎可见的、带着微弱扭曲空气效果的强劲震波束!
这道凝聚了燕小六“毕生功力”加科技增幅的“唢呐精华”,直直地、结结实实地轰向躺在郭芙蓉怀里——距离震源口直线距离绝对低于一米的那位睡美人姑娘…的额头!
“呜——噗!” 声音戛然而止。
那一瞬间,郭芙蓉感觉公主搭在自己臂弯上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
不是温柔的,是货真价实的震动!
然后,万籁俱寂。
郭芙蓉眨巴眨巴眼,看着怀里。
佟湘玉小心翼翼地放下捂着耳朵的手。
白展堂保持着预备点穴的姿势。
吕秀才扶正眼镜。
莫小贝停止了蹦跶。
白敬琪和吕青橙停止了捂耳朵。
邢捕头从柜台后探出头。
李大嘴捡起地上的抹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同一个点上。
燕小六脸色惨白,大气不敢出地看着那个少女。
几秒死寂。
浓密卷曲的棕色睫毛,如同沾了露水的蝴蝶翅膀,轻轻颤了颤。
随后,那双深棕色的、仿佛蕴藏了数百年寂静时光的眼眸,缓缓地、带着初生般的迷惘和一点被强行拖离梦境的薄怒,睁开了。
她先是困惑地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横梁(很中国的那种),然后视线下移,落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上——那是因恐惧和用力吹奏而扭曲放大的男子面孔,汗津津的,五官因紧张挤在一起,正握着一个奇怪的铜喇叭对着自己。
再然后,她听到了自己脑海中某个如同玻璃般碎裂的清晰声响。
那些捆绑了她灵魂不知多少个春秋、沉沉压在精神上的藤蔓与荆棘,在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真爱之吻”下,寸寸崩断!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驱散了所有的混沌和浓重的倦意!
是前所未有的精神!仿佛睡了千年后一口气灌了十碗不加糖的浓咖啡!
“呜——”她喉咙里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尚未成形的低呼,并非痛苦,而是极度的错愕与震惊。
条件反射般地,她并非伸手,而是猛地抬腿——那穿着古老样式但硬底皮靴的右脚,带着被强制唤醒后的巨大起床气,快如闪电地朝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扭曲的脸和那个噪音源(铜喇叭)——
砰!!!
嗷!!!
当啷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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