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篇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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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上的雪花慢慢消失，又出现了新的画面。

BJ，老城里胡同区，大杂院。

张晓斐领着贾小玲走进了大杂院，院门口坐着一位晒太阳的老太太。

老太太：“小贾啊，回来了，你昨天怎么没在家？”

张晓斐：“奶奶，我带着我姐去医院看病去了。”

BJ的老太太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这年纪轻轻的，能有啥病？她这大胖身子，不会是怀上了……”

张晓斐：“不是，我姐脑子不好，去看脑子去了。”

老太太：“她脑子是不好，昨天是房东收房租的日子，她不在家，让房东在外面等了半天。”

张晓斐：“知道了，谢谢奶奶。”张晓斐和贾小玲从老太太身边走过，老太太的话还没有完，“房东今天还来，让你们别出去。”

张晓斐来到一间小平房门前，用钥匙打开门，这是一间十平米的小房子，一间宿舍半间炕，一张单人床差不多占了房子的一半空间。

一张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旧保温瓶和水杯，还有一个小相框，里面放着李焕英的照片。这张桌子还是唯一的饭桌，吃饭的时候要把暖水瓶放到地上，水杯和相框放到床上，才能摆上碗碟吃饭。

房门后面有个壁橱，里面有碗碟，还有一个电饭锅，可以煮粥或煮方便面。

这个十平米的小房子，具有卧室、客厅、餐厅和厨房的功能。在这间小屋里一个胖子转身都困难，就是一条狗进来，狗尾巴只能上下摇，不能左右摇，因为地方太小，狗尾巴都摇不开。

张晓斐让贾小玲坐在床上，说：“姐，我告诉你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你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煮一碗方便面，吃完饭顶着星光就坐第一班公交车出去了，先去第一个剧场说相声，中午你吃完盒饭，又坐公交车去第二个剧场，晚上去第三个剧场，你一天在三个剧场里说相声，只能挣到三十元左右，一个月一天也不休息，最多挣到900元，你省着吃饭，每月的生活费至少400元，房租400元，每月都是月光族，根本剩不下钱。

如果有一个剧场不让你去说相声，你挣的钱都不够交房租和吃饭，你把钱花在吃饭上就没钱交房租，你交了房租就没有吃饭的钱。你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瘦得跟猴子一样。”

突然有人敲门，张晓斐打开门，是一个50岁左右、打扮的流里流气的男人。张晓斐不认识，问：“你找谁？”

中年男人一指贾小玲，说：“我就找她。我说女胖子，你欠我三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啊？”

张晓斐问贾小玲：“他是你的房东吗？”

贾小玲：“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房东生气了，“你少特么的跟老子装蒜！到了交房租了，跟我说不认识我了，你特么的少来这一套！”

张晓斐：“大叔，您别生气。我姐脑子受伤了，以前的事都忘了。我陪着她去医院看病了，手上的钱都花光了，您能不能再宽限一个月？”

房东：“都欠我三个月还想接着欠？别特么的站着茅坑不拉屎，你们都给我腾房子，都给我滚！”

房东说着就把她们往外面拉。张晓斐：“大叔，你把我们赶出去，我们住哪儿？”

房东：“我管你住哪儿？反正不能住我的房子里。”房东拉着贾小玲，向外用力一推，贾小玲站立不稳坐在地上。

一位身材高瘦、相貌儒雅的男子看到女孩子被欺负，站出来主持公道：“你干嘛呢？一个大男人打女人，你要不要脸？”

房东没想到有人会管闲事，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房东！你算干嘛的？你管得着吗？”

高瘦男人扶起来贾小玲，说：“你知道我是谁？我是她师父！我怎么不能管？”

原来他是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冯固老师。冯固是开车来接学生一起去演出，拿着地址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没想到贾小玲居住条件这么差，没想到她受到这么多的屈辱，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师父，对徒弟的关心太少了！

冯固对房东说：“她欠你多少房租？我替她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