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端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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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偷走书的竟然是你的妹妹”
“是离儿？”寒酥试探性的询问。
她闭上眼，失望的点了点头。
“母亲，我知道了…书也是她换的吗？”
“书，是她的好朋友狸狸换的，真正的书可能在她手里”
寒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的沮丧。
踏出宫殿大门，夏长云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寒酥，你要去找谁？是去找长离还是狸狸？”
寒酥听见他的声音，微微一怔，“你没有走？”
“事情没解决之前我不会离开仙藻，现在我问你答，听见没有！”
无妄在她身边徘徊，随时准备攻击。
“有它在，我想不回答都难吧？谎话在它面前也无所遁形”
“你知道就好，氏族，不，长离，她何时去过九霄？”
寒酥眉梢上扬，她顿了顿，“大概，是你的第四世，离儿当时亲口告诉我她做了一件坏事儿，她害怕被人知道让我帮她隐瞒。
世人都说你屠了凤族，氏族百年未曾出过仙藻，自然不会有人发现她身上的冤魂业障何其多”
夏长云沉思良久，只听寒酥继续道:
“离儿，她，干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也认识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如果你来是问她的，我想，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你和她素来关系不好，你如何说她没有骗你？”
“魔神大人不要用这种话来动摇我，毕竟，我怎么说也是离儿的姐姐”
无妄开始散发红色的光芒，它围着寒酥转了一圈又一圈，夏长云淡淡的说道:“你说谎了”
寒酥的目光毫无波澜，带着冰冷销魂的寒意与洞彻灵魂的睿智，径直望着那柄剑。
“没记错，这柄剑，出自烛龙，它的能力应该不止探寻真相吧？”
夏长云眸光一冷，“岔开话题了吧？”
“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寒酥的态度不卑不亢，直视着夏长云。
夏长云怀里的令牌动了动，浮在空中，很快令牌形成一个旋涡，它快速的把两人吸了进去。
里面一片黑暗，“叮当，叮当”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为他们驱散黑暗。
忽然一双手慢慢的抓住夏长云，他刚想挣脱，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当即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睡了？怎么醒了？”
“长云，地府这么黑，你真舍得让我一直待着？”
无妄剑来！
夏长云在心里默念，剑很快到达他的身边，周围的原貌也被照射更加清楚，身边的人一副温柔体贴的作态。
寒酥站在他们二人的对面，手里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开魔神！”
周围白花花的，除了他们三人，几乎没有任何色彩，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里，除了眼前的人，几乎没有活物。
“段若竹”可怜巴巴的凝视着夏长云，“长云，你舍得让她这么对我吗？”
夏长云耳根子泛红，“咳咳，寒酥，放下剑”
“魔神，您被他扼住，就不怕陷入其中吗？”
“他是神，你没见过，正常”
寒酥冷漠的背过身，走远了点。
“长云，长云，我们好久没见了，叙叙旧吧”
夏长云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好啊，我们，叙叙旧吧！”
无妄通体呈红光，一模一样的夏长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勉强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伸出手抓住其中一个。
“长云，这样不好玩…”
他抓住的那个，一下子如同镜子般碎掉了，手心被深深划了一道子。
他猛的惊醒去看众多夏长云的头发，只见其中只有一人戴着蓝色的，有小铃铛的发带，他刚想去抓，夏长云消失了。
“他从来不会喊我长云，应龙，说出你的目的！”
眼见事情暴露，他不慌不忙继续道“长云，我们叙叙旧吧”
一瞬间，无妄捅穿了他的身体，那不是实体！
夏长云抓起寒酥就竖起了结界，“拿好你的剑！”
寒酥背靠着他。
周围开始变化，骷髅头做点缀，从上而上，形成了一片骷髅林带。
应龙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坐在骷髅头上，身形线条流畅而笔直，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画，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丝毫情绪。
他饶有兴致的摆弄手里的骷髅。
“都说了，我们，叙叙旧，怎么还是暴脾气？你不担心他吗？”
夏长云嗤笑，满不在乎的耸肩“你一个躲在梦里的胆小鬼，要是能杀就去杀吧，我和他之间的仇恨，早该有个定论了”
“你躲在地府千年，他为你建棺建墓，你应该也有所听闻吧？夏长云，你可真是狠心”
“呵，我狠心，你竟然说一个魔神狠心？我就当你夸我了”
应龙手一挥，无数的骷髅向夏长云攻去。
夏长云眸光一冷，无妄挡在夏长云的身前，形成一道屏障，一时间不断地有骷髅在他四周倒下。
“我们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应龙见状，操控更多的骷髅围攻上去。随着战斗的持续，夏长云渐渐体力不支。
此时，应龙突然袭向一旁的寒酥。夏长云一惊，连忙转身挡在寒酥身前，用武器击飞了应龙。
“你的对手是我！”夏长云怒视着应龙，眸光如刀，散发出杀意。
应龙轻笑一声，再次发动攻击。两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一时间难分胜负。
无妄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周围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应龙的袖子搅进去。
应龙松开手，用真气一震剑端，化解了他的攻击。
相较之下，他又是内力急泻，心跳不已。
惊怒交集之下，鼓起平生之力，应龙手中变化长剑，长剑疾刺，剑到中途，陡然转向，剑尖竟刺向身旁的胸口。
夏长云堪堪躲过，无妄凝聚剑灵，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抵挡。
应龙瞅准机会，他身边的骷髅将夏长云牢牢围住，黑气将他包裹，散发出不属于地府也不属于魔族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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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周围暗了下来，无妄雪亮耀目，黑夜中恍若夺了月华一般，耀地昏暗凄冷的院落里犹如白画。
“魔？应龙，消失了这么些年，你到底！”
“是魔啊，你不认识了？不过这魔多了很多污浊之气，变得更强了，你打不过我的”
应龙收了手，他他散漫扬眉，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腔调，飞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夏长云虚弱的身体更加透明，蓝色的发带松松垮垮的系在发间，脸上多了几分苍白之色。
刚才吸收他魔力的骷髅现在全把魔气吐了出来，涌进了他的身体。
“收着吧，跟你打起来，不过是两败俱伤，长云，你的任务是调查《万年古书》，但我需要段若竹，我们冲突了”
他黑色的眸子熠着光，慵懒而淡漠。
“应龙，你可真是抬举我了，就凭我的残躯，你能和我打个两败俱伤？”
“是啊，抬举你了，所以别去探寻真相了，留在梦里不好吗？”
“留在梦里？你分得清哪边是现实哪边是虚假吗？！”
他冷冷的怼了回去。
安静了很久的寒酥也出声道:“应龙殿下，梦里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回归现实吧”
“你算哪根葱，也配和我说话？”
应龙脸上带着愠怒。
夏长云把寒酥护在身后，“你的火气太冲了，应龙，快让他醒过来！”
“你想他吗？你想见他吗？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三连问直接问懵了夏长云。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想见他吗？快说呀快说呀”
妖娆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应龙的怀里钻出一只雪白的兔子，灵动的那双眼睛看人直勾勾的，仿佛可以看透心事儿。
“咦，怎么不说，我的问题很难吗？我可是听说你之之间情仇爱恨接连不断，特意要求栖止带我来见你，原来是我误会了吗？”
寒酥指着它，惊讶不已“兔，兔子，很久没见兔子成妖，好可爱啊！”
兔子不高兴了，它鼓起腮帮子，“什么妖怪！我是兔儿神！兔儿神！”
“难怪，原来不是妖，是精怪～”
兔儿神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眉心紧蹙，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绯红，它用爪子拍了拍了应龙。
“我们走吧”
应龙抱着它，温柔的亲了亲它的额头“好”
他的黑眸不带丝毫情绪，冷冷的划过他们。
“都说魔神身上唯一的色彩是发间的丝带，看来，如今你连唯一的色彩也护不住了”
无妄凝聚剑身，一剑划开了这个空间。
寒酥看着这柄剑，怔了怔“魔神，您似乎做什么都是靠着它？它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强？”
夏长云点了点头，“就凭我这残躯，要是没有它，我早就死了，而剑灵其实是用我半数魔力凝聚而成的，我再强，有一半都是来自它”
“那魔神，您还能恢复到全盛时期吗？”
寒酥迎着风和他错身时，无意间转眼瞥了身后的宫殿一眼，眼里有种风雪俱灭的清寂。
“全盛，不会和我有缘了，自天雷过后，我第二次全盛也不过是在药物的催促下展现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您也…”
“我们去找《万年古书》吧，如何？你保护我？”
寒酥害羞的挪开视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