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缦成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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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榆静静地听着,小缦的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一直紧锁的门。她明白,小缦说的是邱夜,这些年来,邱夜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她确实不知该如何去偿还这份恩情。
曾经,她确实喜欢过邱夜,可邱夜总是将她推得远远的,让她的心意无处安放。
后来,她遇到了龙小九,也就是龙九缡,为了摆脱父亲定的婚事,决定与他成亲。那时的她,也是真心愿意与龙九缡同度此生的。
再后来,她失去了记忆,爱上了师缡,可每当想起龙九缡,心中便满是愧疚。所以,她可以放下对邱夜的那份感情,却始终放不下龙九缡和师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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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容貌一样,性情也相似,她对他们的感情至深也是一样,所以,她陷入了迷茫,无法做出选择。
小缦嫁人后,不愿与阿榆她们住的太远。阿榆深知小缦的心意,便在她们小院不远处买了一套小院。
这套小院不大,却十分安静、精致。院外有几亩肥田,对于楚蒙来说,正好可以用来种菜和瓜果。
看着小缦和楚蒙在新家里幸福的模样,阿榆心中也满是欣慰,她知道,小缦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她,也该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直面自己内心的感情,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暮色像被打翻的墨砚,在天际晕染开来。
婚宴上的欢声笑语仍此起彼伏,推杯换盏声、嬉闹调笑声交织成一片。
阿榆握着酒盏的指尖微微发白,琥珀色的酒液映着她泛红的脸颊,不知何时,杯中的酒已见了底。她望着远处被众人簇拥的小缦,新娘头上的凤冠在烛火下流光溢彩,恍惚间竟与记忆里某些片段重叠。
喉咙泛起灼烧般的热意,阿榆踉跄着起身,脚步虚浮地往院外走去。
夜风裹着几缕婚宴上的甜香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她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喃喃自语:“真热闹啊......”
醉意朦胧间,她的思绪飘得很远,那些关于爱情、关于抉择的困惑,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
也不知走了多久,阿榆突然停住脚步。郊外的夜风裹挟着草木清香,远处隐约有灯火闪烁。
她眯起眼睛,顺着蜿蜒的小路望去,一处小院静静伫立在朦胧月色下。矮矮的围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院子的轮廓,既保有私密性,又不妨碍眺望院外的景致。
阿榆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院外大片的花海在风中摇曳,像是打翻了的颜料盘,红的热烈、紫的优雅、白的纯净,层层叠叠铺满视野。花海后方,一片果林郁郁葱葱,枝桠间隐约可见各色果实。
她数着树上挂着的桃子、苹果、雪梨,眼眶渐渐发热……这些,不正是她对师缡无数次描绘过的养老院子的模样吗?
就差院中再种几垄蔬菜了,这样,饭前采摘就会很方便。
“怎么会......”阿榆轻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墙上粗糙的砖石。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满园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月光如水,洒在院中的菜畦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弯腰劳作,手中的锄头一下又一下翻着土。
阿榆的心跳陡然加快,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
那人似有所觉,直起身转过头来,月光照亮他清俊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阿榆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的脸盲症又犯了。
再三确认后,阿榆再也控制不住,她笑着,泪水却不断滑落,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