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奇怪的生灵，神魔对立的世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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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前辈有所不知，此事……此事皆因我那昔日好友，如今的叛徒，煞玄魔！”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
“此人原名玄道子，与我一样，都是侍奉神明的神仆。”
“我们分属不同神主，但相识多年，曾一同论道，也曾并肩作战。”
“我从未想过，他会背弃自己的信仰，堕落成魔！”
甘道子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平复情绪，继续说道：
“晚辈此次是奉我家生命之神的神谕，外出寻一件关系重大的事物。”
“不料在归途之中，他竟带领一众魔修设下埋伏！”
“我拼死力战，终究不敌，身受重创。”
“在最后的关头，我别无选择，只能撕裂空间，遁入这绝地混沌之中，试图甩开他们……”
“若非前辈出手，晚辈此刻恐怕已经彻底消散，连一丝真灵都无法留存了！”
“此等救命之恩，晚辈永世不忘！”
说完，他又要强撑着身体向马车行礼。
吴天淡漠的声音制止了他：
“举手之劳，无需如此。”
他话锋一转，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你所说的‘中土世界’，距离此地有多远？”
“我等在混沌之中游历，也想寻访一些不同的文明世界，增长见闻。”
“若是不远，我们或可送你一程，让你安然返回故土。”
甘道子听到这话，黯淡的眼神中瞬间爆发出光彩，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他现在虽然摆脱了生命危险。
但也面临了一个极大的难题。
就是如何在这没有方向、处处是死亡陷阱的混沌里找到回去的路。
以他现在的状态。
就算伤势完全恢复，没有强大的庇护，也根本无法进行长距离的穿行。
最终的结局依然是力竭而亡。
现在。
这群实力深不可测的神秘人竟然愿意送他回去，这简直是绝境中唯一的生机！
至于引他们回世界可能存在的风险……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中闪过一瞬，就被他用力压了下去。
他对自己的世界有着充足的信心。
那里有沉睡的至高创世神，更有两位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境界的皇者坐镇。
就算这群人真的有什么别的想法，也绝不可能掀起风浪。
更何况。
他这次被追杀，是因为探查到了一个足以动摇神魔格局的重大秘密。
这个秘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带回神域，禀告神皇！
甘道子立刻将所有顾虑抛在脑后，再次向着马车方向行礼。
“方便！当然方便！”
“前辈愿意驾临我中土世界，是晚辈的荣幸！”
“更是对晚辈的再造之恩！晚辈感激不尽！我界的方位就在……”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集中精神。
将中土世界的位置恭敬地传递了过去。
吴天在车厢内接收了坐标，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既然如此，启程。”
拉车的昊天马听到指令，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四蹄迈动，毫不费力地拉着马车在混沌中调转了方向。
朝着甘道子指引的方位开始加速。
三清、孙悟空等人也收敛了各自的心思，沉默地跟随着马车，分列两旁。
甘道子见状，却有些尴尬地停在原地。
他的修为，在混沌中短时间停留还行。
但要跟上马车的速度进行长距离穿行。
光是抵御周围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的混沌之气，就足以将他的神力耗尽。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
那辆马车表面，忽然荡开一层清光。
光芒扩散开来，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将马车周围数十丈的范围都笼罩了进去。
所有狂暴涌动的混沌气流都被无声地排开、抚平。
形成了一片绝对安全的空间。
甘道子立刻明白这是那位车内前辈在关照自己，心中的感激又深了一层，连忙再次躬身道谢：
“多谢前辈庇护！”
随后他不敢再有任何怠慢。
快步踏入了那片清光笼罩的范围之内，紧紧跟随着马车。
一同朝着故乡中土世界的方向疾驰而去。
混沌无边无际，前路依然充满未知。
但归家的希望，已经在他心中重新点燃。
随着马车在混沌中稳定前行。
吴天看似随意地继续向甘道子询问一些关于中土世界的情况。
甘道子知无不言。
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恭敬地说了出来。
根据他的描述。
那个中土世界的整体框架，竟与洪荒有着不少相似之处。
同样存在着秩序与混乱两大阵营的对立。
正与邪的漫长战争。
但其根本的力量体系，并非圣人之道或混元大道。
而是以收集生灵信仰、点燃神火、凝聚神格的神道为绝对核心。
不管是神还是魔，修炼的都是信仰之道。
甘道子提到。
他们世界至高无上的创世神，被尊称为“如一天尊”。
在极为久远的岁月之前。
因为某个特殊原因，陷入了长久的沉睡。
他的地位太低，根本没有资格知晓具体的真相。
如一天尊座下有两位亲传弟子。
本应共同执掌神道，代师尊维护世界秩序。
然而。
大弟子不知为何背叛了师门，堕入了魔道。
自立为如今的魔道之皇，世称“魔皇”。
而二弟子则坚守师尊的教诲，继承了神道正统。
成为了神道的领袖，被尊为“神皇”。
从那以后。
神魔两大阵营便围绕着天地的权柄与众生的信仰。
展开了持续无数岁月的惨烈战争。
魔道的势力在争斗中不断壮大。
如今魔皇麾下，有七位功参造化的大魔尊。
每一位的实力都相当于圣人境界。
而神道一方。
在最鼎盛的时期曾有十二位主神。
但在连年征战与魔道的侵蚀打压之下，不断陨落。
如今只剩下五位主神还在苦苦支撑着局面。
除此之外。
世界中还存在一些不属于神魔任何一方的独立势力。
比如一些古老的散修，以及一些来历不明的外神。
甘道子在这里特别提到了一个名为“巨龙王”的存在，并强调其实力极其强大。
“巨龙王？”
孙悟空听到这里，一直安静听着的他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听这名号，是个龙族的族长？”
“你们那个世界的龙族，还能出这等厉害角色？”
他想起了洪荒龙族曾经的悲惨境遇。
若不是遇到了自家老师，恐怕到现在还在无量海之中苟延残喘。
甚至是被人当成食物。
对比之下，这中土世界的龙族似乎过得相当不错。
正在前方拉车的昊天马。
两只耳朵敏锐地动了动。
眼眸深处，不易察觉地闪过了一丝光芒，显然对这个信息格外留心。
甘道子也没有在意。
继续描述中土世界的格局。
魔道麾下主要聚集了各种天性凶暴的兽族等邪恶种族。
神道一方。
则以数量庞大、繁衍不息的人族和亲近自然、掌握元素之力的灵族为主体。
联合了其他一些向往秩序与光明的种族。
共同对抗魔道的侵蚀。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神魔大战贯穿了整个文明史，且战火愈演愈烈的世界。
众人听完，心中各有思量。
吴天在马车内，默默地消化着这些信息。
他将甘道子所描述的一切，在心中与洪荒的历史进行比对。
“翻版的洪荒？”
“创世神的两位弟子，一个继承衣钵成就神皇，一个堕落成魔化为魔皇……”
“这故事的脉络，未免太过巧合了。”
他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疑云。
“如果只是神魔对立，正邪大战也就罢了。”
“这究竟是弟子道心不稳而产生的自然分裂，还是像洪荒的鸿钧推动道魔之争那样，是那位陷入沉睡的如一天尊有意为之？”
“利用神魔对立、阴阳冲撞的剧烈冲突，来磨砺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甚至……以此来滋养自身？”
这个可能性极大。
吴天深知。
对于站在世界顶点的存在而言，众生的悲欢离合、正邪的残酷战争。
都可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是推动世界运转或者达成自身目的的燃料。
至于神魔正邪之分。
他们这群来自洪荒的人其实并不在意。修
行之路万千，道无高下，善恶只在人心。
尤其是吴天自己。
洪荒世界的魔祖罗睺本就是他的化身之一。
他为了重塑洪荒格局所做的那些“逆天”之事。
在某些存在眼中，恐怕比寻常的魔头要惊天动地得多。
看来，这个中土世界也很不正常！
交谈之间。
以吴天座驾的速度，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附近。
混沌气流的前方。
一个庞大的世界轮廓，缓缓浮现。
它不像“黑山”号那样的残骸，而是散发着完整且自洽的法则波动。
如同一颗悬浮在无尽黑暗中的璀璨明珠。
那世界的规模极其宏伟。
法则的脉彼此交织，构成一个稳定而厚重的整体。
单从外部感受到的世界本源强度与体量来看。
竟与如今汇聚了天地人三道之力的洪荒世界不相上下。
三清、孙悟空等人的神情都凝重起来。
洪荒能有今日的盛况。
是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身化万物打下的无上根基。
又经历了龙凤初劫的洗礼、道魔之争的淬炼、巫妖大战的破而后立。
再有鸿钧合道梳理天道。
最后更是靠着吴天逆斩混沌魔神、重定地火水风、唤醒地道人道。
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这个闻所未闻的中土世界，竟然也能达到如此程度？
察觉到众人心绪的微妙波动。
吴天的传音适时在他们心中响起，平静而有力：
“勿要妄自菲薄。盘古父神若在，洪荒又岂止于此？”
众人闻言，心神一震。
立刻从那瞬间的惊疑中回过神来。
是啊，盘古大神若未陨落。
以其能开辟混沌的无上伟力，洪荒世界的潜力绝对是无穷的。
想到此，他们刚刚升起的一丝被比下去的念头瞬间消散，心境重新恢复了古井无波。
吴天凝视着那方庞大的世界，心中亦有感慨。
不论其他。
单论世界体量与法则底蕴，这里确实远超那创始元灵所创造的灵界。
但越是如此，越证明其水深难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吴天心念微动，一股源自混沌珠的威能被他悄然催动。
一层无形无质、仿佛不存在的朦胧气息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将马车连同其外的所有人尽数笼罩其中。
这股力量并非简单的隐匿。
而是从根源上遮蔽了他们真实的洪荒跟脚与独特的大道气息。
甚至连元神深处的烙印都被一层无形的隔膜守护起来。
以防备此界可能存在的至高大能。
在他们踏入世界的瞬间便窥破虚实。
“走吧，且去看看这方神魔世界，究竟有何玄虚。”
吴天淡然的声音传出。
昊天所化的天马会意，拉动马车，朝着那片光芒流转的世界壁垒缓缓靠近。
甘道子并未察觉吴天等人之间的传音交流，以及那层玄奥的伪装。
他只是见到这群救命恩人望着自己的家乡。
脸上都显露出或多或少的郑重之色，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属于大世界居民的自豪感。
他暗自猜测，这群神秘的强者或许来自某个规模较小的世界。
初次见到如此宏伟的天地，有所震撼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这点骄傲并未让他变得傲慢。
他依旧保持着恭敬，对马车方向拱手道：
“诸位道友，还有车内的前辈，请稍候片刻。”
“晚辈已经通过秘法发出了讯号，我家神主感知到我的存在，定会立刻派人前来接引。”
他话音刚落。
吴天的目光已然穿透了厚重的世界壁垒。
看到世界内部有数道不同颜色的神光冲天而起，其速度迅捷如电，穿越无尽苍穹，转瞬之间便抵达了世界边缘。
神光散去，化为三道身影。
散发着强大威压。
这三尊神明显是接到了甘道子的讯息后匆匆赶来。
神色间带着审视与戒备。
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场中众人。
尤其在默然站立、气息渊深如海的三清、孙悟空、接引、准提身上停留了片刻。
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们竟完全看不透这几人的修为深浅，仿佛对方只是普通的凡人，又仿佛是蕴含着无尽星辰的深空。
不过，这缕疑虑很快被他们自己找到的合理解释压了下去。
在这几位神只的认知中。
但凡出行，必有仪仗。
这几位气息不明的强者既然都侍立于车外，那么车内端坐之人的身份地位定然更高。
想必才是真正的主事者。
他们下意识地将车内的吴天归类为与自己同级别的“神”。
而将车外的三清等人视作其麾下强大的神仆或随从。
如此一来。
对方只有一位“神”带队。
己方却有三位主神亲至，数量上占据优势，倒也不必过于紧张。
其中一位周身缭绕着温和绿色光晕。
面容慈和中透着神性威严的女神上前一步，作为代表开口。
声音清越，如同春风拂过大地：
“吾乃神皇座下，执掌生命法则的生命之神。”
一位浑身绽放着纯粹白光，光芒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其面容的俊朗男子也随之开口。
“吾乃光之神。”
最后一位，身披厚重金色战甲，身形魁梧。
气血之力磅礴，眼神中充满战斗意志的壮汉沉声道：
“吾乃战神。”
生命之神目光落在甘道子身上。
确认他无碍后，才转向马车方向，继续说道：
“多谢诸位道友仗义出手，救下我的侍从甘道子，并护送他安然返回故土。”
“此份恩情，我等必会铭记于心。”
“为表谢意，若诸位不嫌弃，可否移步至我的神域稍作歇息，容我略尽地主之谊，并奉上薄礼，以酬谢诸位的善举？”
此时，三清、孙悟空等人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
等着吴天做出决断。
马车内。
吴天平和的声音缓缓传出，不带丝毫情绪波澜：
“道友客气了。”
“我等游历混沌，恰逢其会，举手之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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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来到贵方宝地，正欲四处游览一番，增长些见闻，若有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生命之神、光之神与战神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方言语间的平和让他们紧绷的神情略微舒缓。
既然对方没有恶意，那么作为主人，礼数必须周全。
生命之神向前一步，周身环绕的绿芒变得更加柔和，她微微欠身：
“道友言重了，中土世界能迎来诸位这样的异界访客，是我等的荣幸，何来叨扰之说？”
“请随吾等来。”
话音落下，她与光之神、战神一同转身。
在世界壁垒上开启了一道光门。
在三位神明的引领下。
吴天的马车与随行众人穿过了那层薄膜般的世界壁垒，正式进入了这方名为“中土”的宏大世界。
刚一进入，众人便感觉到了强烈的落差。
在外界感知到的那股世界法则的完整与宏大感依然存在。
但构成世界基础的能量环境却截然不同。
洪荒生灵赖以为生的天地灵气，在这里稀薄得近乎不存在。
每一次呼吸吐纳，都只能吸入微不足道的几缕。
让习惯了灵气海洋的三清等人都感到一种源自本能的滞涩感。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一种能量的泛滥。
一种冰冷、狂暴、充满了侵蚀与污染意味的魔气。
如同无形的浓雾，充斥在天地的每一个角落，其浓度之高，甚至超过了当初魔祖罗睺鼎盛时期的魔域。
“此地的魔道之势，竟已侵蚀到如此地步。”
元始天尊眉头紧锁。
他最重阐述天道秩序，对这种混乱污秽的气息有着天然的厌恶。
向众人传音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无法掩饰的惊异。
“那个甘道子所言，恐怕还多有保留。”
“神道势力，怕是已退守至最后关隘。”
吴天端坐车内，并未对此发表任何看法。
他不出声，车外的众人便也按下了心中的种种疑惑。
只是用神念默默感知着周遭的一切，不做言语。
飞在前方引路的三位神明。
自然察觉到了身后这群“访客”的沉默，也感受到了他们扫视周遭环境时那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
他们清楚。
对方必然是察觉到了天地间灵气与魔气的严重失衡。
生命之神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遮掩的尴尬。
光之神周身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些许，而战神则只是抿紧了嘴唇，眼神更加阴沉。
他们没有开口解释。
只是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飞行的速度，似乎想尽快带领客人离开这片被魔气污染的土地。
一行人沉默地跟随着，神念却早已铺开，观察着这个世界。
他们飞过干涸的江河，河床里淤积着黑色的泥沼，散发着腐臭。
他们越过连绵的山脉，山体上布满了被巨大力量撕裂的伤痕，寸草不生。
只有一些扭曲的魔化植物在顽强生长。
偶尔能看到一些凡人的聚落。
们蜷缩在简陋的城寨里。
城墙上刻画着粗糙的、早已失去神力灵光的符文，聚落上空笼罩着绝望与麻木的气息。
不知飞了多久。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一片被巨大结界笼罩的区域出现在众人视野的尽头。
结界内散发出的光芒与生机。
如同黑夜中的灯塔，将周围浓郁的魔气排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结界中心的事物所吸引。
在那里，矗立着一棵树。
那树的巨大，已经超出了寻常生灵的想象范畴。
并非单一的树干，而是由两株同样庞大无比的主干紧密地互相缠绕、盘旋而上。
一株的树皮呈现出古铜色，布满岁月侵蚀的褶皱，仿佛记载着世界的历史。
另一株则通体翠绿，光滑如玉，充满了蓬勃的活力。
两株树的枝叶在极高的天穹之上交汇融合。
形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华盖。
其荫蔽范围之广，竟将下方一整块堪比部洲的陆地完全笼罩。
浩瀚而温润的生命气息从树身之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与结界外肆虐的魔气形成了鲜明的界限，仿佛这里是整个世界沉沦之际，最后的一片净土。
“世界树？！”
孙悟空下意识地低呼出声，但话一出口，他又立刻摇了摇头。
“不对，感觉不一样……”
他所见过的世界树，其气息贯通诸天，根植于混沌，带着一种超然于单一世界的宏大。
而眼前这棵树，虽然同样磅礴。
但其根基与力量，似乎与脚下这方世界紧密相连，共生共存，并未超脱。
三清、接引、准提等人眼中也露出惊异之色。
这棵双生神树的规模。
以及其中蕴含的生命本源，实在太过惊人。
即便是洪荒的不周山或是建木。
在纯粹的生命体量上，恐怕也要逊色几分。
生命之神察觉到了他们的诧异。
脸上浮现出一抹骄傲。
语气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崇敬与自豪，向众人介绍道：
“此乃我神道一方的圣地与根基，亦是吾神力与权柄的源泉，生命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