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告别修罗界 天道追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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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刚转身，一枚金色符文突然拐弯追来。牛魔王瞳孔骤缩，斧刃划出一道血色弧光。\"轰\"的一声巨响，气浪将侍女掀飞出去，牛破天从她怀中滚落，额头重重磕在台阶上。

\"破天！\"牛魔王正要上前，天空突然裂开更大的缝隙。无数符文凝聚成一尊百丈高的金甲神将，三头六臂，每只手中都握着不同法器。

金甲神将中央头颅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声音如同万雷齐鸣：\"修罗孽畜，违逆天道，当诛！\"

牛魔王獠牙暴长，浑身肌肉膨胀到极限，背后浮现出巨大的牛魔虚影。他双手握斧跃起百丈，斧刃带起长达千丈的血色煞气：\"去你娘的天道！我修罗界何需你们指指点点，真当我修罗界怕你们不成！\"

斧光与金光相撞的瞬间，整个修罗界都震颤了一下。冲击波呈环形扩散，王城外围三十里内的建筑全部倒塌。牛魔王倒飞出去，撞穿七道宫墙才停下，嘴角溢出暗金色血液。

金甲神将也被劈开半边身体，但很快有新的符文填补伤口。它六件法器同时发光，在空中结成金色牢笼缓缓压下。

\"大王！\"三名修罗将领冲上来想帮忙，刚接近牢笼就浑身燃起金色火焰，几个呼吸间烧得连灰烬都不剩。

牛魔王单膝跪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牢笼，突然咧嘴笑了：\"老伙计，看来今天要动真格的了。\"他反手一斧划开自己胸口，喷涌而出的精血被斧刃尽数吸收。镇域之斧发出愉悦的嗡鸣，斧身上睁开九只血色眼睛。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波动从王宫台阶传来。牛魔王转头看去，只见自己儿子摇摇晃晃站起来，额头伤口流出的血竟是诡异的紫金色。那些血滴落在地面后没有渗入，反而像活物般蠕动起来。

\"父...王...\"牛破天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低沉，他抬起头，双眼已变成纯粹的金色，与金甲神将如出一辙。

金甲神将动作突然停滞，三个头颅同时转向牛破天：\"始...祖...\"

牛魔王顾不得多想，趁机一斧劈向牢笼最薄弱处。\"咔嚓\"一声，金色牢笼出现裂缝。他化作血光冲到儿子身边，正要抱起孩子，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

牛破天悬浮到半空，紫金色血液逆流回体内，在皮肤表面形成古老符文。他对着金甲神将伸出小手，五指猛地收拢。金甲神将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扭曲变形。

\"破天！停下！\"牛魔王感到毛骨悚然，这不是他儿子能掌控的力量。他强行突破威压靠近，发现牛破天七窍都在流血，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金甲神将突然自爆，化作漫天金雨。每一滴金雨落地都腐蚀出深坑，王城转眼间千疮百孔。牛魔王用斧面护住头脸，感觉后背被金雨灼烧出十几个血洞。

爆炸中心，牛破天像断线风筝般坠落。牛魔王接住儿子，发现孩子已经昏迷，但额头正中浮现出一个从未见过的符文，正缓缓渗血。

\"修罗祭坛...\"牛魔王想起古老传说，毫不犹豫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包裹住两人。血雾散去时，他们已经站在王城百里外的一座血色山峰上。

山峰顶部是直径千丈的圆形祭坛，中央矗立着十二根刻满狰狞浮雕的石柱。牛魔王踉跄着跑到祭坛中央，将儿子放在刻有六道轮回图的凹槽里。

\"以王血为引，唤先祖之灵！\"牛魔王用斧刃划开手腕，让血流进凹槽周围的沟壑。血液顺着沟壑流淌，很快勾勒出一幅复杂的阵图。

祭坛突然震动起来，十二根石柱顶端燃起血色火焰。一个沧桑的声音直接在牛魔王脑海中响起：\"愚蠢的后裔，你唤醒了不该唤醒的存在。\"

牛魔王跪在阵眼处：\"先祖，天道符文为何攻击我界？我儿身上又为何会有始祖气息？\"

沉默良久，那声音叹道：\"你可知修罗祭坛下镇压着什么？\"

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方万丈深渊。深渊中悬浮着一口水晶棺，棺内躺着与牛破天面容有七分相似的金眸男子，胸口插着半截青铜断剑。

\"这是...始祖？\"牛魔王震惊道。

\"不，这是天道化身。\"声音冷笑道，\"当年始祖与天道大战，最后同归于尽。我们以整个修罗界为牢笼，将天道化身永世镇压。而你儿子，是万年来第一个完美继承始祖血脉的后裔。\"

牛魔王如遭雷击：\"所以那些金色符文...\"

\"是天道的不甘心当年的耻辱。当感应到始祖血脉复苏，就会不惜代价杀死转世。\"声音突然急促起来，\"快走！它已经锁定这里！\"

天空骤然暗了下来。牛魔王抬头，看到比先前庞大十倍的金甲神将正在成型，这次它手中多了一把青铜巨剑，剑身缺口与棺中断剑完全吻合。

祭坛开始崩塌，十二根石柱接连倒下。牛魔王抱起昏迷的儿子，发现孩子额头符文越来越亮，皮肤下隐约有金光流动。

\"先祖！我该如何救他？\"

\"躲开天道追杀！让转世之主安全长到十六岁...\"声音戛然而止，一道金色雷霆劈碎了最后三根石柱。

牛魔王咬牙捏碎胸前玉佩——这是冷峰留下的保命之物。空间裂缝出现的瞬间，金甲神将的巨剑已经劈到头顶。他用镇域之斧硬接一击，斧身顿时布满裂纹。

\"破天，记住！\"牛魔王将儿子抛向裂缝，\"去人间找冷...\"

巨剑第二次落下，牛魔王整个右肩被斩断。他用最后的力气掷出镇域之斧，斧头旋转着追上了牛破天，化作红光没入孩子胸口。

空间裂缝闭合前的刹那，牛魔王看到儿子在虚空中睁开眼，那双金眸中流下两行血泪。然后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