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故人旧梦皆逝去,新人新局暗流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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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完败。

苏晴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头垂得更低了,仿佛被吓坏了一般。

然而,没有人看到,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白若曦……果然名不虚传。

想对付她,必须一击即中,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很快,她的机会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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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秀女们尽快适应宫中生活,宫里特意安排了几位老成的女官教导她们规矩。

这日,秀女们正在学习宫廷礼仪,忽然,柳依依发出一声尖叫,指着自己的床铺,脸色惨白。

“啊!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围过去一看,只见她的枕头底下,赫然放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小东西。

教习的女官皱着眉,上前将东西打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竟是一个扎满了银针的布偶!

布偶身上用红线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生辰八字,女官拿起来一看,脸色大变。

这八字,竟是当今圣上,皇帝的!

“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巫蛊之事,诅咒陛下!”女官的声音都在发颤,“来人!快!封锁储秀宫,此事必须彻查!”

用巫蛊诅咒君主,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一时间,整个储秀宫人心惶惶,所有秀女都吓得花容失色。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皇帝和白若曦的耳朵里。

阎澈勃然大怒,下令彻查。

白若曦得到消息时,正在陪四皇子阎景曜练字。六岁的小皇子握着比他手腕还粗的毛笔,写得有模有样。

“母妃,你看,曜儿写的‘父皇’。”

白若曦看着纸上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们曜儿真棒。”

她放下笔,对一旁的琳琅吩咐道:“去,把储秀宫所有人的底细,特别是入宫前的社会关系,都给本宫查一遍。另外,告诉安修仪,让她的人盯紧了储秀宫,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琳琅领命而去。

白若曦看着窗外,眸色渐深。

巫蛊之术?这种玩烂了的招数,谁会这么蠢,还拿出来用?

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在柳依依的床板夹层里,搜出了几缕头发,和一块沾了血的手帕。

经过比对,那手帕竟是婉充容宫里的东西,而那头发,经过宫中秘术验看,也与婉充容的极为相似。

一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婉充容。

有人立刻跳出来,说婉充容只生了一位公主,眼看着新人入宫,心里嫉妒,便想用这等阴私手段固宠,甚至想加害陛下,让后宫大乱。

这罪名,一旦坐实,别说婉充容,就是她生的公主,都性命难保。

阎澈坐在养心殿,听着宗人府的汇报,脸色铁青。

“传婉充容。”他冷冷地开口。

很快,婉仪被带到了殿前。她显然是听说了流言,一张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

“臣妾……臣妾冤枉!”她跪在地上,这些年跟着白若曦,她的心性也坚韧了不少,“臣妾对陛下的心,天地可表!绝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阎澈一拍桌子,怒气勃发。

就在这时,白若曦带着惜昭仪和安修仪缓缓走了进来。

“陛下息怒。”白若曦屈膝行礼,神色平静,“此事尚有蹊跷,仅凭一块手帕和几根头发,就定婉充媛妹妹的罪,未免太过草率。”

“哦?”阎澈看向她,“那依瑾妃之见,蹊跷在何处?”

“陛下,您还记得三年前的‘醉仙尘’吗?”白若曦不答反问。

阎澈眉头一蹙。

“那件事,让臣妾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白若曦走到那布偶和所谓的“物证”前,仔细端详。

她拿起那个布偶,闻了闻。

“这布料,是新染的。这银针,是绣房新发的。这头发……”她拿起头发,对着光看了一眼,“这头发的发根,还带着新鲜的皮屑。”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身上。

“本宫记得,你是负责给储秀宫送浣洗衣物的。这几日,储秀宫的衣物,可有什么异常?”

那小太监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回……回娘娘,并无异常。”

“是吗?”白若曦笑了,“可本宫怎么听说,前日,柳主儿有一件刚发的旗装不见了,后来又自己找着了?”

柳依依一愣,连忙回道:“确有此事。臣女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地方。”

“不是你记错了,”白若曦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苏晴晚,后者正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是有人拿了你的旗装,取了上面的布料做了这个布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回去。对吗,苏主儿?”

苏晴晚猛地抬头,满脸惊恐和无辜:“娘娘!您在说什么?臣女……臣女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若曦轻笑,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香囊,递给阎澈,“陛下,您闻闻这个。”

阎澈接过去,闻了一下,是一种很清淡的兰花香。

“这是苏主儿亲手绣的,说是为了安神。”白若曦解释道,“您再闻闻这个布偶。”

阎澈拿起布偶一闻,脸色瞬间变了。

那布偶深处,果然也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一模一样的兰花香!

“你还有何话可说!”阎澈将布偶重重摔在地上。

苏晴晚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她瘫软在地,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她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败在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香料上。

“是……是臣女做的。”她颤抖着承认,“但臣女也是被逼的!臣女不想的!”

“被逼的?谁能逼你做这等诛九族的大罪!”阎澈怒喝。

苏晴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猛地抬头,指向一旁同样震惊的安修仪,凄厉地尖叫起来:

“是她!是安修仪娘娘!是安修仪娘娘的贴身宫女给了臣女婉充媛娘娘的头发和手帕,她说……她说只要臣女办成此事,扳倒了婉充媛娘娘,她就会在陛下面前为臣女美言,让臣女的家族更上一层楼!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陛下!臣女冤枉啊!”

一瞬间,整个养心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安修仪身上。

安修仪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晴晚,又惊又惧地看向白若曦和阎澈,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若曦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苏晴晚,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安嫔,心中一片冰冷。

好一招祸水东引,好一招离间计!

对方真正的目的,不是婉仪,而是她最信任的姐妹!是要斩断她的臂膀,让她在后宫,彻底成为一个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