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想做一颗真的杨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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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姜清清像一只在悬崖边行走的猫,谨慎而耐心地编织着与雷先生偶遇的网。

她心知肚明,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她必须等,也必须创造机会。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俱乐部的喧嚣渐次沉寂。

姜清清收拾完最后的狼藉,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杂物间,却在一条僻静走廊的拐角,被一个黑影拦下。

不是刀疤脸,也不是彪哥。

是雷先生身边那个如同影子般沉默的手下。

对方什么也没说,只递过来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冰凉金属药盒,便转身消失在阴影里。

姜清清握着那盒药膏,指尖传来的冷意直透心底。

她认得这东西,是之前顾言拿过给她的。

一个专用于处理严重创伤和修复疤痕,价值不菲且有价无市。

这绝非格兴伦底层能触碰到的资源。

是赏赐,还是试探?或者两者皆有。

她没有丝毫犹豫,回到杂物间后,立刻用这特效药膏替换了杨梅那劣质的药膏。

清凉的触感晕开,杨梅紧蹙的眉头似乎都舒展了些许。

“姐姐,这个药……好舒服。”

杨梅轻声喟叹,这是她多日来第一次流露出对舒适的感知。

姜清清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却浪潮翻涌。

雷先生不仅注意到了她的伤,还给予了如此精准的帮助。

她的计划,正在险峻的轨道上滑行。

那盒药膏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湖漾开圈圈涟漪。

她按捺住所有情绪,没有急于表达感激,只是将这份恩惠默默记下,同时更加锐利地观察雷先生出现的规律和他的行为细节。

她发现,他并非沉溺声色的常客,更像一个冷静的巡视者,每次出现都独坐僻静处,与刀疤脸等人保持着云泥之别的距离感。

几天后,雷先生再次莅临。

姜清清依旧扮演着卑微的侍应生,但在为他所在的卡座服务时,她刻意调整了姿态——步伐比往常沉稳半分,不再是完全的惊惶。

放下酒杯时,她的指尖无意拂过桌面,留下微不可察的水渍,又迅捷而优雅地用布巾拭去。

这一连串动作,隐约透露出与这污浊环境格格不入的、残存的教养。

雷先生抬了下眼皮,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姜清清心弦一紧,垂首欲退。

“等等。”他开口,声音平淡无波。

姜清清驻足垂首:“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雷先生并未看她,晃动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仿佛随口一问:

“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考验来了。

姜清清微微抬头,让那道疤痕更清晰地暴露在灯光下,眼中适时涌现屈辱、恐惧,以及一丝被狠狠压抑的恨意,声音低哑:

“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女人,她嫌我……碍了眼。”

答案半真半假,足够引发联想,却不会暴露顾言和白柔的秘密。

雷先生脸上毫无波澜,只淡淡“嗯”了一声,像是早有预料。

他转而问:“药膏,有用吗?”

“有用……谢谢先生。”她语气卑微,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

“以后你负责这个区域的酒水。”

雷先生放下酒杯,语气随意,却是一个足以改变她在俱乐部境遇的决定。

“是,先生。”

姜清清心中一震,明白自己获得了初步的特权和更接近他的机会。

自此,姜清清成了雷先生专属区域的侍应生。

刀疤脸和彪哥的眼神变得复杂,忌惮中掺杂着嫉妒,却再不敢轻易刁难,连带着对杨梅的态度也收敛了许多。

至少,暂时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姜清清极其谨慎地把握着分寸。

从不主动搭话,安静高效,始终保持距离。

但她于细节处展现与众不同,将他常喝的酒冰镇到恰到好处的温度,送上的柠檬水边悄然放一片薄荷,在他凝神时,无声递上烟灰缸。

这些细微的、超越本分的体贴,无声诉说着她的观察入微和用心。

雷先生从未言谢,但姜清清能感觉到,他周身那堵无形的冰墙,似乎对她薄了一丝。

一次,雷先生似被难题所困,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击出一种独特节奏。

姜清清凭借过往敏锐的乐感,悄然记下。

几日后再见类似情境,她为他更换酒杯时,指尖极轻、几乎难以察觉地在玻璃杯壁上,敲出了那个节奏的变调。

雷先生敲击桌面的手指蓦然停住。

他抬眸,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姜清清。

姜清清心头一凛,立刻低头,佯装无事。

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雷先生喉间逸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低笑。

他没有追问,但此后看她的眼神,审视稍减,探究渐浓。

当晚,姜清清在杂物间门口,发现了一个干净的食盒,里面盛着在格兴伦堪称奢侈的热腾饭菜。

没有只言片语,但她心知肚明来自何人。

一种微妙而危险的默契,在无声中悄然建立。

机会来得比预想的更快,也更残忍。

那是一个看似寻常的夜晚,雷先生依旧坐在他的专属卡座。

姜清清刚为他换上新斟的威士忌,走廊那头便传来了熟悉的哭喊与挣扎声。

是杨梅!

姜清清的心瞬间坠入冰窟。

只见彪哥又一次粗鲁地拖着那个瘦弱的身影,正往303包房的方向去。

杨梅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落叶,脸上泪痕交错,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哀鸣。

热血轰地一下冲上姜清清的头顶。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上一次的无力回天已让杨梅身心破碎,若再来一次,那女孩绝对会彻底湮灭。

姜清清猛地看向雷先生。

他也听到了动静,却只是漠然一瞥,眼神冷得像在看墙角蝼蚁的争斗。

这冷漠刺痛了她,却也让她愈发清醒。

在这里,同情心廉价,唯有价值与算计才能搏一线生机。

就在彪哥即将把杨梅拽进303房门的千钧一发之际,姜清清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

她没有扑向杨梅,而是快步折回雷先生桌前,微微躬身,用仅容两人听闻的声线,清晰而迅速地开口:

“雷先生,彪哥手下的人,近来手脚似乎不太干净,您上次提过那批莫名消失的小额货品……我好像,偶然听他们提过处置的办法。”

这话半真半假,是她急中生智的赌博。

盗窃、中饱私囊,在任何组织都是触碰不得的逆鳞。

雷先生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目光终于从远处的闹剧完全转移到姜清清脸上。

几秒的沉默,漫长如同凌迟。

走廊那头,杨梅的哭喊已渐成绝望的呜咽。

终于,雷先生缓缓放下酒杯,朝身后如影随形的下属极轻微地颔首。

那名手下即刻会意,无声却迅疾地走向303方向。

姜清清的心跳如擂鼓,她不敢回头,只能紧紧盯着雷先生,仿佛他是唯一的浮木。

很快,身后传来彪哥惊愕且带着慌乱的辩解:

“雷先生的人?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正处理点内部小事……”

雷先生的手下声音冷硬,不容置疑:

“雷先生现在要见你,核对最近一批货的账目。”

“账目?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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