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合作愉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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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拐子走后,沈婳披上风衣出了门。不知为何,沈婳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她的预感向来很准,可这一次她希望自己想多了。
赶到时许工家时,只见他家院外站了一些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惋惜,还不时叹息道:“许先生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没了。”
听到此处沈婳知道昨天池厉的任务完成了,可她关心的是昆仑奴去了何处,于是走上前去,不料从院子里走出来的是府衙的赵通判。
“沈大夫?”
赵通判看到沈婳一脸疑惑。
沈婳心里咯噔一下,她回道:“我来找许工有些事情,这是怎么了?”
赵通判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让沈婳进屋再说。
沈婳进入院中时一眼瞥见遮尸布下的尸体,她问赵通判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通判道:“仵作还没来,我方才简单了看了,死因应该是被人扭断了脖子,而且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邻里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我能看看许工的尸体吗?”沈婳叹了口气。
“我是翰林院编修,让我进去看看。”
院外传来有人要来的恳求声。
沈婳安静地看着许工的尸体,从尸斑和瞳孔的变化来看,已经死了三个时辰左右,这时间确实对得上。她将整块遮尸布掀开后查看,发现许工的左手紧握着,沈婳趁赵通判去院外处理事情,她赶紧将许工的手掰开,将手中的之物藏了起来。
“项编修?”
项琛看到沈婳也在,便问道:“你怎么也在?”
沈婳回道:“我来找许工打听一下永乐大典抄录的情况。”
项琛看到沈婳身后许工的尸体时,不自觉地退了一步,随后面露慌张之色。
“昨日下直前我还约他去教坊司听曲,他道最近事情太多想早些回家休息,结果,结果......”
项琛扶额感叹。
“平时许工除了跟你比较接近,还有其他人吗?”
赵通判例行问道。
沈婳道:“这是功夫深厚之人所为,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可许工从未跟什么人结仇,更不会与什么江湖上的人有过节啊?”
“确实,翰林院整天跟字画,书籍这些东西打交道,怎么会惹上杀身之祸呢?”
赵通判边说边将目光投向沈婳。
沈婳看着院中的景象,思绪早已经不在此处,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昆仑奴。
“沈大夫,沈大夫。”
赵通判喊了两声,才将沈婳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
“项编修,你为何会认为是江湖中人所为?这功夫深的又不只是江湖中人,锦衣卫的身手也不差。”
“嘘......”赵通判赶忙打断沈婳:“此处有耳,小心为上。”
沈婳冷声道:“赵通判,别紧张,我就是开了玩笑而已。昨日刑部发生的事情你可知晓?”
赵通判点头:“确实听说一些。”
“许工虽是翰林院的编修,但恐怕他的死因跟宫里的那个案子有关。”
“什么?”
“这是我方才在许工的手上发现的,他紧紧的拽在手里不松开,应该是死前他觉得可以唯一能够说明白自己死因的方法,或许他就预料到自己活不了多久。”
沈婳将一把钥匙拽在手里。
项琛道:“你这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道理,许工以前到了下直的时间就会离开,不会多留,可最近确实有些不同,他时常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赵通判想要将钥匙拿走,可沈婳没有要给他的意思。
“如若是贤妃的案子,这东西我要拿到刑部去。”
沈婳态度坚定,这使得赵通判想要反驳也没有理由。
“贤妃的死不是跟那位......”
赵通判没有将金忠的名字说出口。
沈婳却道:“金忠?当时他都是一个半死之人,如何能决定许工的死,恐怕这背后的人就是昨日派杀手去杀金忠的人。”
“谁啊?”
沈婳看了眼赵通判,没有作声。
而赵通判也是精明之人,他虽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知道这件事情府衙是办不了的,于是他命人去通知刑部的人,并让他们将仵作也一并带来。
沈婳则快步进入许工的屋内,随之进来的还有项琛。
“项编修,你跟许工熟悉,你觉得这个钥匙是用来做什么的?”沈婳边说扫视着屋内的一切,但就是没有看到有上锁的东西。
可项琛却没有应声,而且面露紧张和不安,但更重要的是他像是第一次来这间屋子。
沈婳又问:“之前可曾来过许工家中?”
“嗯,来过几次,许工这个人不怎么爱跟人打交道,我可能是他唯一能说上话的。”
项琛的目光一直像是在寻找东西。
沈婳走到项琛跟前,不紧不慢道:“你说谎。”
“我......我为什么要说谎?”
“你从来都没来过这里,从你进门的那一刻我就看出来了,而且最大的破绽是你说约许工去就爱教坊司听曲。”
项琛的眼睛不停的打转,他似乎没有预料到沈婳会这么快就识破自己的谎言,于是他叹了口气道:“我确实说谎了,进来是为了找东西。”
“找东西?我看许工的死多少跟你有关。”
“没有,真没有,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什么?你昨天来过这里?”
沈婳的眼神顿时犀利许多,她又问:“你来的时候可有碰到什么人?”
项琛点头点头:“有,一个长得特别高的人,他从这里巷子离开,但是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沈婳眉眼峰凸起,她问项琛:“所以你觉得是那人杀了许工?”
“不然呢?”
“可有看到那人长什么样?”
“没有。”项琛摇头道。
听到此处,沈婳松了口气。她又将方才那个问题重新问了一遍:“项编修,来找什么?”
“我......”
从项琛的表情来看,似乎被问到了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沈婳冷笑道:“如果你不说,我这就是跟赵通判说你昨夜来过这里,到时候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然后你进了刑部之后,恐怕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项琛带着几分自恼道:“三个月前我跟许工借了三十两银子,当时写了借据。直到前几天我跟许工吃酒时他跟我说不用还了,当时以为他是开玩笑,但是昨日他让我去他见取借据。”
“取借据为何要大半夜?”
“因为他说他下直后要去趟发妻的坟看下。”
沈婳微微侧头,凝视着项琛:“发妻?我没记错的话许工没有成过亲,哪来的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