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民国俏佳人（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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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本谜语书，每一页都出乎意料。

漂亮精致的外表下，是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和一种他读不懂的沉郁。

就在这时，车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一道刺目的车灯晃过。

顾言深眼神一凛，瞬间恢复了惯有的冷冽警惕。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利落地拐进旁边一条更窄的弄堂里，熄了火。

黑暗瞬间笼罩下来，只有远处主路上隐约传来的喧嚣。

“待在车里，别出声。”顾言深低声命令，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动作快得非晚几乎没看清。

非晚没有惊慌，她配合地放低呼吸，目光透过车窗，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那辆按喇叭的车似乎只是路过，并未停留，车灯的光远去了。

虚惊一场。

顾言深的手缓缓从腰间放下，他侧过头，在极近的距离里看向非晚。黑暗中，他的眼眸亮得惊人。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镇定。”

非晚微微一笑，“只是这个而已，或许……以后我还有许多让你想象不到的东西。”

顾言深还没有回复，但是这番话语中透出的自信，仿佛是笃定了顾言深会答应她。

顾言深低笑了一声，这次的笑意里多了几分真实的温度，尽管依旧很淡。

“那我拭目以待。”

他重新发动汽车，缓缓驶出弄堂。

“林老那边，我会替你引见。但在此之前，”他看向非晚，“你需要接受一些基础的……‘培训’和考察。这不是不信任，这是必要的程序，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非晚心定下来。

“好。”

车在离饭店不远的路边熄火。

非晚去解安全带。

“虞晚晚。”他忽然连名带姓叫住她。

她回头。

他眼底沉着夜色，目光像实质，钉住她：“记着，一旦踏入这个世界，从这一刻起，你看的每张纸，听的每句话，遇的每个人，都可能不再是表面那个意思。活下去，看仔细。”

不是情话，比情话更重。

她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知道”，她推门下车，“明天见。”

门关上，隔开两个世界。

她没回头，走向饭店灯火。

顾言深没立刻走。他坐在车里，点了支烟，红光在暗里一明一灭。他看着那纤细却笔直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目光沉静。

他吐出烟圈，低声自语，带着自己都未察的探究：“虞晚晚，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非踏进大堂，地毯柔软，四周目光纷杂。她心跳却还为刚才那片刻交锋鼓噪。

他的靠近，他的审视，他最后那句“活下去”……

在所有世界中曾感受到的熟悉气息，这一次，竟然异常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