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挫败的胜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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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平景捂着胸口，脸色因激动和伤势更显苍白，苦涩摇头，说不出话。

堂堂超阶法师，竟因伤成了旁观者。

四位在各自领域都堪称顶尖的超阶法师，此刻却因为那一瞬间的反应迟滞，被巨大的懊恼情绪所淹没。

他们眼睁睁看着最大威胁的敌人，在己方战力齐聚的情况下，只有一人一马做出了拦截，最终从容离去。

这种差距，并非纯粹的力量差距。

而是在极限状态下的应变、决断与速度的差距，更让人难以接受。

鹰扬缓缓收敛起风系领域，脸色也同样不好看。

他虽然做出了反应，但终究未能留下对方。

看了一眼满是懊恼的同伴，又望向郑徐消失的空域，沉声说道：“不必过于自责，就算我们同时出手，也未必能留下他。”

话虽如此，但空气中弥漫的那份挫败感，却久久无法散去。

斩杀了银色穹主，逼退了黑教廷，这本该是一场辉煌的胜利。

但此刻，没有人感受到胜利的喜悦，只有对那深不可测的敌人，以及自身不足的反思。

西湖水域。

图腾玄蛇完成最终蜕皮、那浩瀚如渊，无限接近至尊君主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

它的身躯仅仅是露出水面的部分，就已经遮蔽了小半个西湖的天空。

新生的青色鳞片，每一片上面天然烙印着古老而神秘的图腾纹路。

它那巨大的头颅缓缓扬起，冰冷的竖瞳扫过杭城。

最终，坚定地望向了西岭方向。

那里，有污蔑它的仇敌，更感知到不怀好意的窥伺。

图腾玄蛇开始移动，它那庞大的身躯完全脱离西湖，开始悬浮于空。

它所过之处，下方城市对应的位置都会被黑暗短暂笼罩。

吸引人类不自觉往天上看去，想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所有目睹或感受到这股气息的人类，却无不震撼失声。

“天……天啊！那是什么？！”

“蛇！好大的蛇！从湖里出来了！”

“是它！是那条被通缉的大蛇！它没死！它出来了！”

许多普通民众吓得瘫软在地，或是惊恐地躲回屋内，透过窗户瑟瑟发抖地窥视那如同末日景象般的巨蛇巡天。

之前网络上对图腾玄蛇的污名化宣传，在此刻化作了最直接的恐惧。

但也有小部分老人，望着那在青色身影，回想起自己以前听说过的传说，只是不敢肯定。

不仅普通民众反应激烈，魔法师们和审判员也感受着那令人灵魂战栗的君主威压。

但无人敢阻拦。

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他们只能紧张地监控，祈祷这尊大神的目标并非城内，也不是像网上传播的那般邪恶。

然而，图腾玄蛇对下方如临大敌的人类毫无兴趣。

它的目光始终望着西岭，庞大的身躯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从城市上空沉稳而坚定地“游”过。

在抵达西要塞防线时，正在追击溃逃白魔鹰的军法师们，也感受到了后方那如同海啸般涌来的恐怖气息。

等他们愕然抬头，也只看见青黑色的“山脉”正横亘天空，飞快从天空掠过。

还不及多想，就有更高级的军官让他们继续完成当前任务，不要“走神”。

显然，这部分人是被提前告知信息的。

不然也不会这么冷静。

那毕竟是一头比银色穹主还要厉害的图腾兽。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与君主级部落的大战，传说中的图腾兽，根本不敢想和它对上后的后果。

待图腾玄蛇抵达西岭这片战场，距离郑徐三人身影彻底消失也不过不到十秒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