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东海外不夜之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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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隐，水悠，绿波……外围的拱廊是水流红，闲愁冢，如花眷，良辰天……”

朱栩轻声念出那些字，眼中满是感慨。

他也不确定这里是否就是古籍记载的东海外不夜城，但眼前这一片断壁残垣的景象，显然昔日的繁华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

这些巨石漂浮在海水中，露出的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如同冰山一角，但其层层堆叠的内部，想来曾经定是一座无比巨大、美轮美奂的宫殿。

“快看！”

爱丽丝突然惊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布鲁带着的海盗们顿时喧哗成一片，他们像着了魔一般，纷纷探身到船舷之外，迫不及待地朝着海面扎下去。

只见海水中，无数浑身散发着五彩光芒的人鱼在水中游动，她们每一个都生得脸蛋标致，身材婀娜多姿，只是原本应该生长双腿的地方，却变成了金鳞鱼尾，那鱼尾在海水中摆动，宛若一朵朵盛开的金莲，粉中镶金，美得惊心动魄。

布鲁见状，兴奋地拔出腰间佩剑，割断了身旁的藤蔓，摘下一朵娇艳的蔷薇，朝着人鱼们挥舞致意，口中还发出阵阵口哨声和调笑声。

这些海盗常年在海上漂泊，行事野蛮粗鲁惯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危险。

人鱼们先是一阵紧张，脸上浮现出红晕，随后更多的是惊慌失措。

只见其中一只大胆的人鱼，她披着一头如瀑的秀发，秀唇微微开启，露出两颗锋利的小虎牙，紧接着周围的人鱼也纷纷露出同样凶狠的表情，个个都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

“布鲁，快叫你的人住手！”

朱栩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厉声喝道。

然而，为时已晚，布鲁的那些手下已经纷纷被人鱼拖入水中，只留下一串串咕噜噜的水泡，他们被拖向了漆黑的遗迹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布鲁自己也差点失足落水，在朱栩的大喝声中猛然惊醒过来。

他满脸惊慌失措，眼中尽是恐惧，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朝着金乌船的中心连滚带爬地跑去，再也不敢靠近海面半步，仿佛那平静的海面下藏着世间最可怕的恶魔。

缘落和尚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吟诵着佛经，一脸悲悯，仿佛在超度那些刚刚逝去的亡灵。

在这一片混乱之后，金乌船终于缓缓驶出了这片危险的遗迹。

在遗迹之外的小船上，站着一名同样戴着可怖面具的人，看打扮应是魔龙教徒。

他的面具有些类似牛头，上面还长着一只独角，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没到祭坛开启的日期，你们是如何进到此间的！”

那人高声喝问，声音在空旷的海面上回荡，带着几分质问与惊讶。

朱栩一转身的功夫，发现那两名原本在船上的魔龙教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布鲁也吓得躲在甲板的一角，瑟瑟发抖，无论如何也不肯向前一步。

朱栩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搭上柳生十一郎的肩头。

柳生十一郎双目仍旧紧闭，从失神中恢复过来。

“一名牛头面具的船夫。”

朱栩简单描述了下当前的危机。

“不似魔龙教之人。”

柳生十一郎低声回答道。

朱栩看向缘落和尚，缘落和尚同样摇了摇头。

“前方金乌旗可是大明的哪位大人？”

牛头面具的船夫大声喊道。

“你们，难道是三法司的人？”

朱栩仔细看去，终于看清了他们劲装黑衣上的图案，那是一只牛头独角、龙鳞密布的异兽獬豸。

朱栩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他从怀中拿出一枚铁梨木金镶腰牌，正是来到京城后朱棣送给他的。

这腰牌制作精美，上面刻印有“六扇门指挥使朱栩”的字样，四周镶嵌着纯金的镂空雕饰，在周围暗淡的荧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凭借着这枚腰牌，他可以调动三法司的一个神秘部门——六扇门。

这六扇门是朱元璋在三法司之中设立的特殊部门，唯一不受锦衣卫监管，其目的便是制衡锦衣卫势力的发展。

“六扇门？”

船夫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甚至一把将牛头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粗犷的面孔，满脸的络腮胡子显得格外放荡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