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出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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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彪……张彪让砸的店……”他喉咙里滚出呜咽,“说留件衣裳当凭证,回头给三千……”
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映出叶昭起身的身影。他收拾碗筷时轻声道:“给你娘打个电话吧,就说你加班做保卫。”
电话接通那一刻,光头哭得说不出话。叶昭站在走廊灯下,钢笔尖在值班记录本上顿了顿,最终只写下“出警归来”四个字。
雪下大了,警车碾过积雪开回西单火锅店时,卷闸门已经拉下大半。
叶昭弯腰钻进去,看见沈秀兰还在清点货架。
她踮脚够顶层的调料罐时,叶昭伸手替她取下来。
“五个人都拘了。”他摘警帽时带落几粒雪,“主犯撂了张彪,已经派人去抓。”
沈秀兰转身拿来热毛巾,毛巾边角绣着朵小小的兰花。
叶昭擦脸时闻到生姜和皂角的气味,毛巾滚烫的温度渗进眼眶的酸涩里。
“张彪是李文博最得力的下手。”沈秀兰点着煤炉烧水,“管着三个煤井的账。”
叶昭挂好警服,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绿绒衣。
他蹲下来整理证物袋,丝绒连衣裙从袋口滑出一角。
沈秀兰突然伸手抚过裙角的污渍,油渍已经发硬结块。
“可惜了这料子。”
叶昭抬头看她。煤炉的火光映在她侧脸上,睫毛投下细密的影子。
他从裤袋掏出个东西放在桌上,那颗丢失的珍珠扣子,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
“扣子我找齐了。”他说,“让裁缝换个衬里还能穿。”
沈秀兰捏起珍珠扣子,圆润的微光在她指间流转。
卷闸门外传来脚步声,小警员喊着“叶队”跑进来,警靴沾满化了的雪水。
“张彪逮住了!在他相好家床底下刨出个铁盒,里头全是李文博签的条子!”
叶昭猛地站起身,警裤裤线绷得笔直。他抓过外套时看了眼沈秀兰,她点点头,手指收拢握住那枚扣子。
卷闸门再度拉起时,风雪裹着警笛声远去。裴晓蝶从后院探出头,手里还抓着扫玻璃碴的笤帚。
“叶队又走了?”
沈秀兰走到橱窗前,玻璃裂纹映出无数个细碎的自己。
她伸手轻触那道最长的裂痕,冰凉的震颤顺着指尖蔓延。
煤炉上的水壶突然啸叫起来。
沈秀兰拎起壶柄,滚烫的水柱冲进搪瓷缸里,茶叶上下翻腾。
她盯着那些舒展的叶片,忽然想起前世被泼脏水时自己的无措。
现在不同了,她吹开杯口的热气,眼底映着煤炉跳动的火光。
清晨的火锅店比往常冷清。裴晓蝶擦了三遍桌子,忍不住朝门口张望:“奇怪,往常这时候该有学生来买豆浆油条了。”
赵大勇搬着菜筐从后院进来,围裙带子系得紧绷绷的:“西口老刘家的媳妇刚才探头看了一眼,扭头就走了。”
临近中午,只有熟客王婶来了。她拉着沈秀兰到角落,压低声音:“街上都在传,说你家火锅吃坏了人,卫生所还备案了。”
沈秀兰手指捏住围裙边,布料皱成一团。她转身从柜台取出记账本,翻到最新一页,连续三天营业额下滑,今日更是只剩两桌客人。
下午飘起细雪时,叶昭带着寒气推门进来。他摘下警帽抖落雪花,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大堂。
“李文博的手笔。”他把一叠传单放在桌上。
沈秀兰用抹布擦干净柜台,抹布划过木质台面发出沙沙响。
她突然停手:“晓蝶,去请西城区卫生所的陈主任。”
裴晓蝶愣住:“现在?”
“现在。”沈秀兰解开围裙,“就说我沈秀兰请他们来突击检查。”
卫生所的人半小时后就到了,陈主任是个严肃的中年人,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
沈秀兰推开所有后厨的门:“您随便查,每个角落都可以查。”
检测员打开冰柜时,白雾腾空而起。陈主任蹲下查看排水沟,手套抹过不锈钢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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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抬头:“砧板为什么分三种颜色?”
“红色切肉,绿色切菜,白色切熟食。”沈秀兰拉开消毒柜,“每两小时更换一次。”
检查持续到日头偏西。陈主任在报告单上签完字,推了推眼镜:“这是我查过最干净的餐饮店。”
第二天清晨,卫生所出具的检查报告被放大贴在玻璃门上。
沈秀兰站在凳子上贴“开放厨房日”的海报,墨汁未干的行书墨迹被晨光照得发亮。
第一个探头的是买菜回来的刘大姐。她犹豫着跨进门,沈秀兰直接递给她一件白大褂:“后厨刚熬骨汤,要不要看看?”
熬汤的大桶咕嘟冒泡,赵大勇正撇去浮沫。刘大姐凑近闻了闻:“真是筒子骨熬的?”
“每天现砸的牛骨。”沈秀兰掀开旁边的竹篓,“药材都在这里,您对着海报上的配方瞧。”
陆续有人穿着白大褂进出后厨。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总想摸冰箱密封条,被周卫国拦下。
男人讪讪道:“看看还不行?”
“随便看。”沈秀兰突然出现,递过一支手电筒,“照清楚些,密封条每周拆下来煮两次。”
第三天来了个烫卷发的女人,指甲鲜红。她指着垃圾桶:“厨余怎么不分类?”
裴晓蝶正要反驳,沈秀兰已经拉开分类桶:“湿垃圾沥干才入桶,干垃圾分可回收与不可回收。”
她忽然微笑,“您要是感兴趣,现在正好要处理菜叶,我演示给您看?”
女人脸色微变,匆匆离开。
傍晚收拾时,裴晓蝶清点着白大褂:“今天来了三十七个参观的,耗了八锅试吃汤底。”
雪停那日,电视台的人来了。摄像机跟着陈主任检查冷藏柜,镜头特写温度计稳定的水银柱。
记者把话筒递到一位老太太面前:“您天天都来?”
“我孙子就爱这口鲜切羊肉。”老太太指着透明操作间,“孩子看得见厨师片肉,吃得放心。”
节目播出的当晚,电话铃响个不停。裴晓蝶接起又放下,嘴角笑出浅浅梨涡:“都是订座的,说看了电视馋火锅了。”
沈秀兰正擦拭玻璃门上的海报边角,暖黄灯光落在她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