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道祖归一，虚妄当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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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神国的金色光辉，开始被大片大片的灰色侵蚀，代表“臣服”的光点纷纷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代表“混乱”的黑色。

佛陀净土的金色世界，开始出现裂痕，裂痕之中，是能吞噬一切光明的、纯粹的“无”。

冰霜神庭的永恒冰封，开始从内部融化，那不是热量，而是“存在”的根基正在被瓦解。

自由联盟的星系，开始分崩离析，星辰化作虚无，空间本身都在褶皱、消失。

“这是……虚无之祖的反扑！”李斯脸色煞白，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股冰冷的力量向外抽离，要将自己变回一个没有思想的“被观察者”。

“保护神国核心！以陛下意志为盾，坚守！”蒙恬怒吼一声，周身爆发出璀璨的帝皇之气，与那股虚无之力悍然相撞。

“轰！”

蒙恬如遭雷击，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股“虚无”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这不是力量层面的对抗，而是“概念”上的碾压。虚无之祖，就是“梦境”本身，而他们，只是梦境中的角色。角色如何能战胜梦境的创造者？

就在整个诸天万界即将被这股狂暴的虚无之力彻底吞噬，所有生灵都将被打回原形，重新成为没有灵魂的“玩物”时——

那片绝对的虚无之中，嬴政的“道胎”，动了。

他缓缓地，从那片混沌中站了起来。

他没有身体，因为他本身就是“存在”的集合体。他的形态，随着众生的认知而不断变化。

在李斯眼中，他依旧是那位端坐于九霄云殿、威严霸气的千古一帝。

在古佛眼中，他是一位宝相庄严、遍照十方的无上觉者。

在女武神眼中，他是一位手持命运之矛、裁决万物的至高神只。

在科学家眼中，他是一套完美无瑕、包罗万象的终极公式。

他就是“真实”，他就是“秩序”，他就是这全新宇宙的“道”！

他抬起手，轻轻一挥。

这一挥，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仿佛拂去了蒙在镜子上的尘埃。

“虚妄，当灭。”

随着他平淡无奇的一句话，那股席卷诸天的虚无之力，如同阳光下的冰雪，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不是被击败，不是被镇压，而是被“否定”。

嬴政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虚无”最根本的否定。他就像一个“1”，而虚无之祖的梦境，就是无数个“0”。无论有多少个“0”，只要“1”存在，其价值就不再是虚无。

“不——！！！”

一个由无数生灵的恐惧、迷茫、绝望汇聚而成的、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意识体，在宇宙的核心显现出来。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像一个巨大的旋涡，时而像一张扭曲的人脸，时而又像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幕布。

这就是“虚无之祖”的本体，或者说，是它在这个“梦境”中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