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木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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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沈兄真是有急事，不然上面也不会允许我出手。”

自从被判刑后，黎雪几乎不可能再以崇仁身份示人。

“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具体的我就不跟你解释了，总之会很麻烦，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麻烦你了。”沈一如微微点头，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黎雪先是喝了口水，然后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实际上却是一直在寻找心的所在，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沈一如的心。

见到心的残缺，黎雪更加确定。

“果然是这样，人是专修心的，心就是人，摒弃情感的人，就像心切了一块。”

“不过只要不达极境，倒也没有太大影响，却了一角就无法抵达……也算有收获。”

思考的同时，黎雪也没有停下，很快就攻破了防线，通过梦境的方式得知了沈一如的全部记忆。

“嗯……原来是这样。”

……

（舞台灯光渐亮，幕布后露出古朴的木偶戏台。沈一如提着线偶“小棠”登场，布景为青瓦白墙的江南水乡，垂柳依依，小桥流水。）

沈一如（沙哑而温暖地念白）：

“丝线牵魂，竹骨作身，今夜且听——木偶诉真情。”

（小棠在细雨中踮脚摘桃花，线偶动作轻巧如蝶。忽然，线头被风卷走，小棠跌入泥泞。少年书生阿昭撑伞经过，弯腰拾起小棠。）

阿昭（温和地）：

“你这木偶，怎的比我这落魄书生还狼狈？”

小棠（线偶抖动，发出清脆铃声）：

“非是我愿，是风儿顽皮，扯断了我的线……”

（沈一如双手翻飞，线偶忽然活了一般，指尖轻点阿昭眉间。舞台暗转，幻象中两人共赏月夜灯会，灯影摇曳如星河。）

……

（次日，村中瘟疫横行。阿昭欲进山采药，小棠执意同行。两人行至悬崖，藤桥断裂，阿昭险些坠崖。）

小棠（线偶突然挣脱沈一如控制，自行抓住藤蔓）：

“莫怕！我虽是木偶，却有竹骨为杖，丝线为绳！”

（沈一如首次露出惊讶之色，手指微颤。线偶竟自行完成高难度动作，救下阿昭。暗处，黑影窥伺——原是百年前被封印的“傀儡师”，欲夺小棠的灵性线偶之躯。）

……

（傀儡师设下幻境，让阿昭在“救苍生”与“救小棠”间抉择。小棠的线偶突然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

“我非木偶，是心。”

（沈一如颤抖着揭开谜底：小棠原是百年前为救孩童而牺牲的绣娘，魂魄寄于线偶，等待与有缘人共续未了缘。阿昭的善念唤醒她的灵性，而傀儡师正是当年害她的人。）

……

（傀儡师召唤无数木偶兵团，阿昭与小棠背靠背迎战。小棠的丝线突然发出金光，化作利剑斩断傀儡师的阴线。沈一如抛出最后一线——以自己为引，唤醒所有沉睡木偶的“心”。）

沈一如（声嘶力竭）：

“木偶无心？错！是人心未醒！”

（万千木偶同时睁眼，瞳中闪烁人性的光辉。傀儡师在金光中消散，瘟疫根源随之破除。）

……

（晨光破晓，水乡恢复生机。小棠的线偶不再需要提线，自行立于桥头，与阿昭共赏新开的桃花。）

小棠（轻声）：

“你看，这风虽大，却吹不断真心相系的线。”

阿昭（含笑）：

“哪有什么线？是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

（沈一如退至幕后，幕布缓缓落下。最后一缕光中，隐约可见所有木偶都露出了微笑的侧影。）

（舞台全暗，唯有远处传来孩童吟诵的童谣：

“竹骨为架，丝线为脉，真心为魂，木偶亦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