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3 确认过眼神,是我爱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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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其余呆若木鸡的士兵:“……”
祁言居高临下的站在方洵九边上,大家都还在反应这家伙是用什么非人的速度冲进了上百万的大军中心,他就冷漠的盯着军医说:“还不撕绷带?”
军医一噎,福至心灵,爪子一抖,绷带粘了点方爸爸的皮肉直接被剥离。方洵九痛得心窝子一抽,想放声大叫,却苦于嘴里有障碍物,只能满含泪水的呜呜咽咽。祁言心疼得灵魂出窍,一言不发的睨了方洵九片刻,猛的把她打横抱起来,同样以非人的速度,八百米冲刺消失在了一干士兵的热切注视下……
将领甲:“我去,方小姐被绑架了?我们追还是不追?”
将领乙:“绑架见过这么有情调还公主抱的吗?”
将领甲:“没见过,所以追还是不追?”
将领乙:“你如果太久没看动作爱情片,我建议你追。”
将领甲顿时开窍:“走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于是,方爸爸的一众小弟们心安理得的抛下了她,有组织有纪律半点也不辜负领导信任的先回去了据点。
被兔崽子强行抱走一路上吹得五官变形的方洵九:“……”
一处隐秘的山洞里,悄无声息。
黯淡的天光从狭窄的顶缝上照落下来,堪堪映出了洞中的情形。石壁上的岩石水滴在一块平滑的石头表面,时不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方洵九靠坐在一个角落,受伤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因经历了重重挫折,已经破成了几十年前最流行的乞丐款式,将她双腿的轮廓若现若现的显现出来。她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t恤,无法和高原上的寒气抗衡,早已冻得双唇发紫,抱着手臂一个劲儿的哆嗦。祁言把她安顿在这里后,一个字也没留下就转身离开。方洵九焦躁得刚要念叨,祁言却又折返了回来,手里抱着一堆枯木。
他熟练的在洞中升起了火,又将大石头搬到火堆边上,这才抱起方洵九坐到石头旁,让她有个靠背的东西。
还是如此的细心体贴,熟悉的感觉,怀念的味道。小棉袄,你值得拥有。
方洵九太久没见着他,专注的凝视着他的眉眼,连一个小细节都不肯放过。他似乎成熟了些,眼里的光彩收敛了些,但还是很好看,和离开鹰堡时没有半分差别。
一想到在鹰堡的种种,方洵九就倍感五味杂陈。她收回视线,只看着自己的手背。祁言注意她的异状,没有急于询问,反而是捧起她受伤的脚。看到那道深可见骨肉的伤口时,他的五指捏出了脆响,像是痛在自己身上。
“怎么伤的?”祁言问。
“没事的,不打紧。”方洵九想缩回腿,却被这娃紧紧捉住。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伤的?”
有点可怕……仿佛升级版黑化熊孩子3.0。方洵九咽了口口水:“来日暮山城的路上,碰见一种熊,嘤嘤嘤的,跟个小孩在哭似的,我一时大意,就被扑了一下。”
“人熊。”祁言倒抽一口凉气。
果然是九死一生,就方洵九这种战五渣,十个壮年碰上人熊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她居然只是伤了皮肉。祁言再次被她的主角光环辐射,由衷的产生了佩服。
他许久没说话,方洵九也就跟着沉默。好一会儿,祁言拿出随身的匕首,猝不及防的在自己掌心割了一刀。
方洵九:“????”
方洵九:“干啥呢?没道理看见我受伤你也要来个自残找存在感吧?我教你的小学思想品德你都还给爸爸了吗?”
祁言没搭理她,埋头舔舐上她的伤处。方洵九惊得一激灵,等反应过来,立即按住他的肩,诧异道:“你做什么?”
祁言不语,湿软的舌尖蜿蜒出一路水色。方洵九的呼吸急促起来,血气上涌,从脖子往上,全成了绯红一片,宛如能滴出血来。她毫不怀疑,这个时候但凡有点火星子,她那颗烫得失去知觉的脑子能转眼炸出一朵烟花。她闭了闭眼,努力找回应有的冷静,平缓道:“唾液是没法消毒的小朋友。”
被无情戳穿的祁言:“……”
祁言顿了顿。
方洵九接着道:“而且,出发时军医才给我抹了酒精,我单纯的问一句,你不觉得辣嘴巴吗?”
祁言默默地挪开嘴,面无表情的把割伤了正渗血的手掌覆在她的伤处。方洵九又惊了一下,以她自认为洞悉一切的敏锐竟然无法给祁言这神棍般的举动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她想了想,说:“你是要给我输血吗?”
祁言:“我能够自愈。”
“我知道,你是人民币玩家。”
祁言抬起头:“彭毅说过,自愈基因在我的血液里。”
“……”
那一霎,方洵九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祁言。从前,他在她面前一直是顺从呆萌的形象,但她明白,他的骨子里有着叛逆的本性,所以他会心生嫉妒暗算贺子昂。鹰堡一战是他们两人关系的分水线,决裂的那天夜里,她清楚的看见祁言眼中的神采逐渐消弭,曾经的爱慕被冷漠取代,一如他对其他人。方洵九以为,祁言对她的所有感情也会停止在那个晚上,但母胎单身的她却不大了解,感情这种事,不是电灯开关,说断电就断电,以至于再次被祁言这么温暖而懵懂的对待时,她有些失措,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内心深处涌动出来,让她鼻头一酸。
方洵九仰起脑袋,努力抑制着眼眶里的胀痛,深吸着气说:“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祁言抿住唇。
方洵九见他不答,索性也收了话头,只任由他在自己的脚踝上作无用功。
祁言轻轻揉捏着她的伤处,许久,才哑着嗓子道:“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方洵九:“……”
祁言抬眼睨她,眸光里有挣扎,有冲动,还有层层叠叠散不开的缱绻。
“离开鹰堡后,我有一周的时间都徘徊在附近。”
“我知道。”
“……但我不能释怀。”
“我也知道。”方洵九垂下头:“抱歉。”
祁言顿了顿,接着说:“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把我带在身边,教我打仗,让我去释放每个据点我的族人,离开鹰堡后,我也总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以为你只是想利用我取得我族人的信任,为鹰堡的战役作铺垫。”
方洵九敛低眼皮,没有反驳。同样的话,在决裂时,祁言已经说过。
祁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直到刚才,我才确认你的想法。”
方洵九也看向他,无声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说辞。
“你告诉过我,我们这个种族之所以一开始就沦为奴隶,是因为没有核心领导带领大家进行反抗,所以,你培养我,是基于这个想法,对吗?”
片刻。
方洵九勉强笑起来,拍了拍他的头:“小家伙,你长大了。”
祁言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方洵九被那灼热的温度一烫,想缩回手,祁言却不肯松开。
“如果……鹰堡一战时,战斗力低下的不是我的族人,而是地球军,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方洵九默了默,半天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的脑子里在天人交战,一边是祁言知道自己的族人被葬送时绝望的神情,一边是三年间和祁言形影不离的点点滴滴。她长叹一口气,组织了一下思路,这才缓声道:“你应该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地球的现状。”
“嗯……”
“七十亿人的生命,都牵连在这一场战争的结果里。我不能冒险,抱歉。”
祁言握着她的手微微一颤。
方洵九趁隙收回手,怜惜的望着他阴影下的容貌:“一视同仁唯一的前提,是保全最大的利益。地球军在过去二十年的战斗里,伤亡太多,已经经不起大规模的折损。我必须精打细算每场战争的消耗,为后续的战事做下最有利的规划。如果在鹰堡牺牲的全是地球军,即使我发挥超常,也无法应对完全战力的兽族。一旦兽族过海,便是我方出局。我不想骗你,你明白吗,祁言。七十亿和两百万,是一个单项选择的送分题。”
祁言埋着头,方洵九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她把伤腿从他的另一只手抽出,踩在地面踮了两下,艰难的站起身,矮声道:“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也不奢求你和你族人的宽恕,对于我做出的所有选择,我会承担后果。”
“你可以弥补。”祁言闷闷道。
“弥补?”方洵九不解。
祁言仰起头:“我和你合作,终止这一场战争,然后让贺子昂带着他的士兵,滚出佩特星。”
方洵九拧了拧眉头,倏然笑出声:“傻小子,这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作为你的老师,我必须提醒你,行军打仗,道为先,所谓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
“《孙子兵法》,始计篇。”
“没错,没白抄。”方洵九赞许的说:“详细的,相信不用我再复述,悦己犯难,民忘其死。对一支军队来讲,人心如利刃,不可不磨。你的位置还不足以左右你族人的思想,不要折了自己还没丰满的羽翼。好好走自己的路,未来是由你们自己创造的。”
说完,方洵九一瘸一拐的走向洞口,打算终结两人之间可能是最后一次的谈话。她还没迈出几步,倏然腕子又被人抓住,祁言在她身后沉声问:“你是要回到贺子昂身边吗?”
“啊?”方洵九下意识的上扬了尾音,扶着山壁茫然的瞅祁言。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还带着点山雨欲来的气息,仿佛一个居家好男人被带了绿帽的感觉。
方洵九被这诡异的氛围吓得抽了抽眼角,喉咙上的话还没出口,祁言就一股脑的问:“南郡和鹰堡的事情已经让你没有退路,你是准备听从贺子昂的建议,退居二线回到地球和他结婚吗?”
“……”桥豆麻袋,我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我去?方洵九太阳穴突突的跳,一面回忆着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话传达了这种错误的信息,一面注意到祁言越来越可怕的面部表情。毫不夸张的说,这熊孩子像是要彻底黑化了。
方洵九抓着石壁上凸起的小石块,略紧张的问:“你、你怎么知道贺子昂和我……”求婚的事?不过爸爸已经拒绝了啊!
后面的话没感情经历的方爸爸羞于出口。
于是,误会再度加深,祁言几乎肯定了她确实是要和贺子昂结婚。一想到两人今后会卿卿我我干些他想了几年但一直没敢干的事,祁言就从头到脚都开始纯天然黑化,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那么,你为什么还来日暮山城?”
“我……”
祁言凶狠的目光撞进方洵九眼里,惊得她差点不自觉要扇他一记令人清醒的耳光。但方爸爸这会儿有点怂,毕竟这里是小狼崽的主场,随便动手,后果可能是要见上帝的。
方爸爸以为祁言是要弑师,殊不知,祁言其实是要占领她的身心。
方爸爸噎了噎,小声的,试探的说:“好歹,我也当了你几年的老师,就算现在我们关系有点僵,但情分还是在的,我……”
祁言仿佛被这句话刺激,拽过她的手臂一扯,带得她一个踉跄,将她狠狠按在了山壁上。方洵九腰间被石块顶得生疼,狠下心一鼓作气的道:“怪我没有从头抓你的思想教育既然今天大家都走到这个份上了我话就说坦白点,老娘可是你的启蒙老师你不能对我挥拳头!”
祁言果然一拳砸在她脑壳旁,用令人胆寒的声调说:“我说了,你不再是我的老师。”
“那你也不能……”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男人!”
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霸总台词一落,祁言用力扼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上了她的双唇。方洵九被他手上的力道掐得吃痛,闷哼了一声。覆在唇齿间的热度,使她浑身的血液沸腾。方洵九只觉得思绪一阵空白,出于本能的推拒着他的肩,祁言反而将她压得更紧密。跳动的火光映出两个交叠的人影,火星子噼啪作响的声音,岩石水滴落的声音,像电视剧里情到深处的BGM,催化着愈发不可遏制的情欲。祁言吻得生涩而用力,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凭一腔冲动。方洵九困难地支吾着,被他禁锢在方寸之间。
这完全是压倒性的力量角逐,方洵九逐渐放弃了抵抗。她鲁莽地在祁言的下唇咬了一口,祁言以为这是方洵九不满的宣泄,干脆放弃了进攻她的双唇,转而反扣住她的手,将她从背后压在地面的枯草上。
方洵九整个人一哆嗦,还处在震惊里无法自拔,祁言再度俯身吻上了她的脸颊,似在宣示占有权,每一寸的肌肤都不放过。她咬紧牙关不敢出声,越是隐忍,越是撩拨起祁言的欲望。
祁言眉眼微扬,开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到她的T恤领口处,咬着衣服偏头一撕,T恤顿时裂开一条长口子,露出了方洵九光洁的背部。
方洵九急忙撑起身,勉力回头道:“停!”
祁言眸色一定。
方洵九干脆破罐子破摔:“让我看着你。”
“……”
“我要看着你。”方洵九加重语气。
祁言沉默少时,将她翻转过来。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不同于以往,少了矜持,多了炙热的欲火。方洵九眼神迷离,有那么一刻,她似乎想通了许多事,为什么她对着祁言时,总是很容易被撩得七荤八素无法自持,但她还需要最后的一个确认。她在祁言片刻的迟疑中主动攀上他的肩,在他的嘴角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问:“你刚才要做什么?”
“我……”
“要我教你吗?”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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