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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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雾还没散透,像层发潮的旧棉絮裹着农舍,柴房后的松土工具堆上凝着白霜,林砚蹲下来时,膝盖蹭到地上的碎石,硌得生疼。

她捡起那把裂柄小铲——木柄裂了道三寸长的缝,是上次搬羊粪肥时被麻袋磨的,后来用铁丝缠了三圈才勉强能用,铲刃上的锈迹得用粗布蘸着灶膛底的黑灰慢慢蹭,磨出的铁屑混着霜粒,在青石板上积成星星点点的银斑,偶尔有粒铁屑弹到手上,留下道细小红痕,她没在意,只是往伤口上吐了口唾沫,继续磨。

“刃口别磨太尖了。”

苏野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她扛着捆细竹枝,竹节上沾着昨晚的草露和点黑褐色的痕迹——

是昨天在废墟捡竹枝时,蹭到的腐行者黑血,她用军刀刮了半天才干净。

“根须细得像泡软的棉线,太尖一挑就断,之前缺钾的那几棵,根须本来就弱,断了就完了。”

她把竹枝往地上一放,指尖立刻飘起淡蓝微光,光带像条细蛇,顺着竹枝扫过去,藏在竹节缝里的蚜虫卵瞬间被灼成小黑点,“这竹枝得处理干净,上次有棵芽就是被蚜虫啃了叶,差点枯了。”

陈溪拎着布包出来时,布角扫过门槛,漏出点草木灰的细渣,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煤。

那布包是用废墟捡的旧军装改的,袖口处有个拳头大的破洞,她用细藤条缝了两道,还是漏灰,只能把破洞朝里掖着。

“这灰是去年烧玉米芯攒的,比新烧的温软,撒在根边不烧根,还能防蛞蝓——昨天我在萝卜棚角见着蛞蝓爬过的银痕,得提前堵着,那东西专啃根须,夜里爬出来你都看不见。”

她蹲下来,手指捏着最近一棵萝卜芽的真叶,叶边的褐点早褪成了浅绿,叶肉里能看见细细的叶脉,像绣了层淡绿的纱,“这芽长得壮,根须肯定扎得深,松土时得比其他的再浅半指,别碰着主根。”

张梅抱着育苗本跑过来时,帆布包上挂着的葫芦瓢撞出“哐当”轻响,底上的布条松了,半瓢昨晚剩的井水顺着洞往下漏,滴在地上洇出小湿痕。

她没顾上塞布条,先把育苗本摊在石桌上,封面是用硬纸板糊的,边角磨得发毛,昨天记羊粪肥的那页夹着片干薄荷,是之前在废墟采的,用来标记位置,指尖一碰就掉了渣。

“我把尺子也带来了,是从废文具店捡的塑料尺,断了半寸,凑合用。”她翻到空白页,摸出半截炭笔——

是上次烧木头时,特意留的硬木枝,烧黑了一头当笔用,“苏野姐说能看着块根,等会儿得量量多大,农书里说块根初显时要是比指甲盖小,就得再补点肥,不然长不大。”

黄鼬是被竹枝的响动引过来的,小鼻子凑到土面嗅了嗅,突然用爪子扒了扒最外侧那棵芽周围的土——土下埋着半根没烂透的玉米芯,是之前烧草木灰时漏的,上面还沾着点黑灰。

它叼着玉米芯往柴房跑,回来时嘴里换了根干净的细草,放在林砚手边,小尾巴晃了晃,像是在说“用这个标记,别碰玉米芯,会硌铲”。

四人一鼠的分工没多说,早成了末日里练出的默契:林砚牵头松土,苏野用蓝光探根须和隐患,陈溪撒草木灰防虫害,张梅蹲在旁边记录,黄鼬则跟在林砚身后,叼走土里的小石子、废铁片,偶尔还会帮着赶靠近的小虫子。

林砚走到第一排萝卜芽旁,先把竹枝插在芽的两侧,间距半尺,竹枝插得不算深,只进土一寸——太深会碰着根须。

她握着小铲,木柄硌得手心发疼,只能用之前磨铲时用的破布裹了裹柄,才敢发力。

铲刃贴着土面斜着往下插,只进土半指深,再轻轻往上撬,板结的土块“咔嚓”一声裂成细碎的颗粒,露出下面淡褐色的湿土,还沾着几根细白的根须,像撒了把细棉线,有的根须顶端还沾着点羊粪肥的黑渣,是昨天撒的肥,根须已经往肥的方向伸了。

“就这深度,别再深了!”她边撬边提醒身后的苏野,“根须就在下面半寸,碰着就断,之前那棵侧芽断的,根须本来就少,断了就没救了。”

苏野的蓝光跟着扫过松土的地方,光带落在根须上,泛着淡淡的暖光,能清晰看见根须的走向:“左边那根根须快碰到羊粪肥了,白色的是新长的,比昨天长了半指,你看——”她指着土缝里最细的那根根须,“这根刚冒头,得绕着点,别撬土的时候带起来。”

突然,蓝光晃了晃,光带往土里沉了沉,“小心,下面有块废铁片,离根须一寸远,别碰着,会崩了铲刃。”

林砚赶紧把铲刃转了个角度,贴着光带的边缘慢慢撬,果然碰到块冰凉的东西,是半块生锈的罐头铁皮,边缘还带着尖刺,她用铲尖把铁皮挑出来,扔到远处的废铁堆里——那堆废铁是以后修篱笆用的,现在先堆着,总比埋在土里伤根强。

“还好你看着,不然铲刃崩了,今天就没法松土了,这小铲就这一把能用的。”

张梅蹲在旁边,手里的炭笔悬在育苗本上半天没落下,得等林砚松完土,看清根须长度和有没有块根才能记。

等土彻底撬开,她立刻把断尺凑过去,指尖捏着尺子的刻度,连呼吸都放轻,生怕吹跑了根须:“根须长一寸六,比昨天长了半指,农书里说这速度刚好,不慢也不疯长,疯长的根须留不住养分,块根长不大。”

她在纸上画了道横线,旁边写着“根须1.6寸,新根白,触羊粪肥”,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根须图案,歪歪扭扭的,却特意把沾着羊粪肥的那截画成了黑色,“这样下次看就知道哪棵的根须先沾到肥了。”

陈溪跟在后面撒草木灰,动作轻得像在喂雏鸟。

她抓一把草木灰,先在手里搓碎,再绕着根须撒成薄薄的一圈,刚好没沾到根,只盖在松土的土粒上,像给根须盖了层灰被子:“我奶奶以前撒灰,总说‘灰要沾土不沾根’,沾了根就像给根穿了层硬壳,吸不上水,还会烧根。”

有次灰粒差点落在根上,她赶紧用指尖扫开,指腹沾了点湿土,蹭在旧军装布包上,留下道淡褐的印子,“之前有棵芽就是灰撒多了,叶尖枯了半片,后来浇了三天水才缓过来,可不能再犯这错。”

黄鼬的活儿藏着不少细心思。

它不只是叼石子,遇到尖点的石子,会用爪子把尖的那面朝外侧放,免得扎到人的脚;发现土里有没烂透的草梗,会叼到柴房旁的堆肥处——那堆肥是用枯草、烂菜叶攒的,等发酵了能当底肥;最让人意外的是,它居然叼到了一只半寸长的蛞蝓,那东西正往根须爬,银痕都快到根上了,黄鼬一口叼住,甩着尾巴往远处的断墙后跑,回来时嘴里还沾着点蛞蝓的黏液,却没耽误继续干活,又扒开土里的小石子。

松到第四排中间那棵芽时,林砚的铲刃突然碰着个硬东西,不是石子的硌,是带着点弹性的硬。

她心里一动,赶紧停手,用指尖慢慢扒开土——土下藏着个淡白色的块根,比指甲盖略大,裹在根须中间,像颗裹着薄泥的小珍珠,表皮还沾着湿润的土,摸起来硬实得很,指尖能感觉到块根上细细的纹路,是块根开始膨大的痕迹。

“有块根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怕惊着周围的芽,“苏野,快看看!”

苏野的蓝光立刻聚过来,光带紧紧裹着块根,泛着暖融融的亮:“块根已经开始分化了,大小刚好,周围的根须都绕着它长,养分都往这聚,再过三天就能鼓得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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