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我意识过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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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许久，她终于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

他听到脚步声，还笑着说：“今天状态特别好，做的菜肯定……”

“姬询。”

她打断了他。

姬询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她。

姜陆繁看着他，看着那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俊美的脸，强迫自己说出了那句预想过无数次的话。

“我们分手吧。”

姬询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才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问：“繁繁，你今天是不是太累了？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姜陆繁逼着自己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跟你在一起，一切都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杯烧开放凉的白开水。”

她看到他眼中的迷茫越来越深，于是，她举起了那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刺向了他最柔软的心脏。

“太无聊了。”

她轻笑着，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残忍又轻佻的语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想去尝尝烈酒。”

那一瞬间，姜陆繁清晰地看到，姬询眼中所有的光，都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去。

那双总是盛满了温柔与纵容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那样浓重的、无法化开的受伤与迷茫。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甚至没有追问为什么。

只是沉默。

而在此之后，关于她的消息，一个又一个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一个又一个的男朋友来了又走，变成了过往云烟里的“前男友”，完美地印证了她当初那句“想尝尝烈酒”的宣言。

所以，姬询想，她只是玩玩儿，对吗？

那些人，不过是她一时兴起想要品尝的“烈酒”，新奇，刺激，却上不了台面。

她爱的，肯定还是自己这个温润如水、无可替代的“初恋”吧。

虽然，其实他并不是姜陆繁的初恋。

但姬询肯定不知道。

他只会固执地认为，在她玩累了之后，终究还是会回到他这个唯一的、安全的港湾。

回忆的潮水退去，留下满地狼藉的、冰冷的现实。

姜陆繁的后背仍然能感觉到刚才那片刻的温热，但此刻，那温热却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强迫自己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无论过去如何，现在，她们只是分手了很久很久的前男友和前女友，仅此而已。

“我们之间？”

她重复着他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刻意的疏离，“姬询，我想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总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

姬询眼中的无奈更深了。

他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退缩，反而往前踏了半步，似乎想用距离的拉近来弥补言语的鸿沟。

“繁繁，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气我当年……太无趣了，对吗？”

“无趣”。

这个词，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她几乎要遗忘的潘多拉魔盒。

姜陆繁猛地抬起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再一次正视姬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