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系统出手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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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空间内泛着幽蓝的光，陈琦死死攥住悬浮在空中的青铜令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令牌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在光影交错间明灭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不可知的命运。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琦声音发颤，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他身上那件粗布麻衣。商末的尘土仿佛还黏在他的皮肤上，混合着方才战场上的血腥气，让他忍不住干呕。

青铜令牌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冰冷的机械音在空间中回荡：“宿主生命值归零即判定任务失败，届时将启动灵魂湮灭程序。”

陈琦瞳孔骤缩，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无形的屏障上。湮灭意味着彻底消失，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他眼前闪过苏妲己的画像 —— 那是史书里记载的倾国容颜，还有胡喜妹、王贵人的传说，那些只存在于文字中的神秘女子，此刻却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

“我才刚见到朝歌的城墙！” 陈琦红着眼睛嘶吼，“牧野之战的箭雨擦着我头皮飞过去，我连鹿台的影子都没摸着！” 他猛地扑向令牌，却被一道电流击中，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令牌上的甲骨文突然剧烈闪烁，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波动：“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开放隐藏任务 —— 获取圣人因果碎片。”

陈琦浑身一震，顾不上被电得发麻的双手，急切问道：“什么碎片？怎么获取？”

“女娲宫残留着上古圣人的因果碎片，” 系统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但今日正是女娲诞辰，商纣王即将题诗亵渎圣像，引发千年劫数。宿主需在诗成之前，改变历史走向。”

空间突然剧烈摇晃，陈琦感觉有无数丝线缠绕住他的四肢。系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任务时限三炷香，失败即抹杀。现在，回到现实。”

还没等陈琦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拽出系统空间。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车水马龙的朝歌街头，不远处，女娲宫的飞檐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仿佛正等待着一场足以颠覆天下的风暴。

熊熊烈火吞噬着摘星楼，陈琦（商纣王）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身上的龙袍早已被血与火浸透。他踉跄着爬上最高的塔楼，脚下是无数殷商子民绝望的哭喊，耳边还回荡着姜子牙 “顺应天命” 的宣判。

“狗屁天命！” 陈琦怒吼着，突然想起前世孩童时期读过的《三字经》，在这生死关头，那些字句竟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迸发而出：“人之初，性本善......” 随着古朴的经文诵出，天地间风云突变，原本被道佛两家算定的劫数竟出现了裂痕，天道降下无边威压，惩戒这扰乱既定命运之人。

陈琦在剧痛中意识模糊，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幽蓝的系统空间，眼前悬浮着神秘的青铜令牌。原来，在天道惩戒之际，神秘系统将他的灵魂卷入其中，赋予他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 回到亵渎女娲圣像的前夕，修正即将引发封神大战的错误。

系统空间的幽蓝光芒骤然暴涨，青铜令牌上的甲骨文如活物般扭动。陈琦盯着令牌，一字一顿道：“我就是商纣王，所以，我不能题诗亵渎神灵？”

机械音第一次出现了卡顿，像是系统核心突然遭遇了过载：“检测到宿主记忆异常... 历史线发生重大偏移！原任务目标纣王已被取代，现重新评估...”

陈琦喉咙发紧，商末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 前日训斥比干时王叔悲怆的眼神，还有此刻掌心残留的、握着青铜酒爵的温度。他这才惊觉，自己竟回到了写下亵渎诗句，亲手点燃封神之战导火索的暴君身上。

“宿主需立即终止亵渎行为，” 系统恢复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否则因果反噬将提前启动，不仅抹杀宿主，整个殷商气运也将提前崩解。”

陈琦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系统空间里撞出回音。他抚摸着令牌上狰狞的饕餮纹，想起前世惨烈的结局 —— 摘星楼自焚，妲己被斩，殷商六百年基业化为焦土。而现在，改变这一切的钥匙，就握在自己手里。

“三炷香时间？” 陈琦的瞳孔映着令牌的幽光，“足够我改写封神榜的开篇了。”

话音未落，系统空间再次扭曲。当陈琦重新站在女娲宫前时，手中已多了一卷竹简。暮色沉沉，八匹白马拉着的王辇缓缓驶来，车帘被晚风掀开一角，露出黄妃英气的眉眼。她身披玄色大氅，腰间的鎏金佩剑随着马车颠簸轻晃，那是武成王黄飞虎亲自为她打造的防身之物。陈琦望着这位未来会因自己而死的妃子，喉结动了动，暗暗握紧了手中的竹简。

陈琦立于阶前，喉结不住滚动，粗粝的指节攥得白玉栏杆发出轻响。眼前女娲像云鬓斜簪的月魄光映得他瞳孔发颤，那半掩雪肌的霞绡似有若隐若现的柔光流转，令他不由自主向前半步，又猛然僵在原地。

罗衣轻曳间星河仿佛都随之晃动，他屏息盯着那流转的衣袂，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开合，似要将这惊世仙姿刻进骨子里。待望见凤目含威扫来，他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青砖上，额头重重抵着阶前土，脖颈处青筋暴起，冷汗顺着发梢滴落在地，却仍偷抬眼尾，贪婪望着那令天地失色的容颜。

朱唇微启的刹那，他浑身如坠冰窟，慌忙将脸埋得更低，颤抖着从袖中摸出藏了半日的香烛。烛火在他剧烈的呼吸间明灭不定，他只能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粗重的喘息惊扰了这尊仙像，只能将满腔敬畏与惊艳，都化作暗自发抖的指尖和不敢直视的眼神。

半晌，纣王道：“取笔来！女娲人祖，当有诗歌赞颂。”

陈琦的话音刚落，殿内骤然陷入死寂。烛火在青铜灯台上明明灭灭，却照不亮商容骤然煞白的脸。这位三朝老臣踉跄着扑到丹墀前，象牙笏板叩在青砖上发出闷响：“陛下！女娲娘娘补天造人，功德巍巍，岂是凡人笔墨可亵渎？”

比干花白的胡须因颤抖而轻颤，他攥着朝服的手青筋暴起，额角抵着冰凉的地面，声音几近哀求：“上古礼制，敬神当以三牲九仪，若以俗笔颂之……” 话音未落，陈琦猛然挥袖打翻案上玉盏，碎裂的瓷片溅在比干膝前。

“住口！” 陈琦霍然起身，冕旒剧烈晃动间金珠相撞作响。他死死盯着女娲像衣袂间流转的暗纹，喉间溢出的声音沙哑而偏执：“孤王为天下共主，执笔颂神正是彰显天道……” 尾音未落，梁间突然坠下灰扑扑的燕巢，碎泥簌簌落在他的冕旒上，惊得满殿宫人屏息后退。

也不待商容、比干继续反对，纣王提笔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