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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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5,11.78,11.82。她背拔凉气中混进了一丝细细的热,像冬天手里捂着纸杯奶茶,杯壁烫,杯身轻。

“你吃这个。”她把热好的牛奶递给从卫生间窜出来的小孩,小孩仰着头咕嘟咕嘟喝,白胡子套在唇上,冲她笑,露出门牙少一角,“好喝。”

“别喝太快,烫。”她眼睛又回到屏幕,第三笔,直接一千万。

“哎呀!”小孩被烫了一下,牛奶洒了一点,砸在地板上,星星点点,立刻有甜味散开。

“纸在茶几上。”她自己也像被烫了一下,心口热得发慌,鼠标按住拖拽,去扫卖一的口子,买单一口一口把卖单咬掉。11.90,11.92,12.00。涨绿翻红,红得刺眼。

“来了?”她喃喃,像在问谁,又像在激自己。

这票以往的脾气她摸过——神经。要涨的时候比谁都狠,不想动的时候像一滩死水,扔块石头还会嫌你吵。这次系统给的情报没有告诉她节奏,只写了“短期拉升”。短期多短?她不懂系统那套玄学,她懂的是——资金必须把节奏打出来。

四千万打满了,最后一笔落下去的时候,她后背已经湿透,衬衫黏着皮肤,轻轻挪一下都能听见“沙”一声。屏幕正中央跳了一条新消息:

【风险提示:请注意仓位控制】

她看了一眼,笑了,关掉。

“妈妈,这个。”小孩递来一块积木,是昨天没拼完的乐高太空船的一只翅膀,“这里总卡不进去。”

“拿来我看。”她接过来,手指在边缘摸了摸,有个小口,没对准,向左退一格,再按,“咔哒”一声,扣住了,顺手往他掌心拍了一下,“搞定。”

电脑那边,成交量突然爆起。像有人闯进市场,肩膀一甩,把地摊全掀了。买盘一路追,卖盘一路撤。12.10,12.18,12.26。她的嘴角跟着往上抬,抬到自己都没意识到,直到额前一缕头发痒痒地垂下来,挡住了视线,她才把它勾到耳后。

“别给我冲太狠。”她低声,“留口气,让我明天好走。”

涨停。

整个屏幕“啪”的一声被红色盖满,像被人扔进一桶番茄汁。

封单三十万手,越来越厚,新的买单一排一排往上叠。不少人这才追着进来,晚了,被挡在门外,只能在评论区骂操盘的“恶心人”。

她看着那堵墙一样的封单,心里突然安静了一秒,然后很快重又乱起来——喜、惶、满足、恐惧,像四个小朋友在她脑子里抢凳子,音乐一停,谁都不肯坐。

“今天卖不了。”她提醒自己,A股T+1,买当天卖不了。

她知道规则,可心还是像猫似的抓门,“让我出去看看外面风景”,抓两下,停一下,又抓两下。

“你去把袜子穿上,地上凉。”她站起来活动手腕,骨节“咯啦”响了一下,把承重换到另一条腿上,才发现刚才太用力,脚底板已经有点麻了。

“好。”小孩乖,翻箱子找袜子,找了两只不同的,右脚一只小鲨鱼,左脚一只黄小鸭,穿完自己低头乐了半天,咯咯响,笑得像一只鼓起来的猫咪。

中午,她没有下厨。把冰箱里昨晚剩的意面热了,撒了点芝士,小孩吃得嘴角亮晶晶,她舀一勺尝,过火了,芝士有点焦,苦味立起来,她皱了一下眉,又吃第二口,竟然顺了。

下午,封单一路稳。财经博主开始换台词,早上的“垃圾”“谨慎”,变成了“妖股回归”“资金回流”,说话的嘴脸翻得比股价还快。她忍不住笑,笑的时候鼻尖有点发酸,自己也说不上来是笑谁。

晚上,灯开了,窗外的江像被谁在天上揩了一下,亮得发烫。游船的彩灯一条条刷过去,像有人在水上写字,写了又擦,擦了又写。她没出去,洗了澡,头发湿着,随手扎了一个松散的揪揪,躺在客厅的地毯上,手机放在肚皮上,屏幕上是那一串红得看不清边的数字。

“妈妈。”小孩趴在她旁边,手指在她胳膊上戳了戳,“明天还能发财吗?”

“看天。”她把手机举高,在那屏幕下面眯着眼,“有太阳就发财,下雨也发财。”

“那如果刮风呢?”

“刮风就把钱吹过来。”

小孩“哇”了一声,好认真地信了。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很高很高的梯子上往上爬,梯子晃,她手心冒汗,下面是黑的,像一口看不到底的井。

有人在下面喊她名字,声线像从水里飘上来,湿的,不清楚。

她想回头看,看见的是她自己的脸,湿漉漉,睫毛上挂着一粒小水珠,笑得发颤。

闹钟响的时候心口还“咚咚”,像梦没醒完。

她坐起来,喉咙干,喝了一口水,凉,胃里滚一下,脑子清了。

窗边那条灰白变成了淡青,天有点蓝,薄薄的一层,像给城市蒙上了一层柚子皮色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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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十五。她已经坐在电脑前。鼠标垫在手下是新的,昨天刚撕开塑封的塑胶味混着洗衣液的味道,辣鼻子。

她把那块鼠标垫往左又推了点,露出下面玻璃台面的一个小划痕,像细了的月牙。

竞价开出高开一丢丢。她不动,看。五分钟之后,第一波冲锋,像一群人早饭还没吃就去跑百米,冲出去三十米开始喘。卖盘趁机上,压下来一点,12.28。她左右两边肩膀同时耸了一下,像打了个冷颤。

“别抖,别抖。”她对自己小声念。

九点半,开盘钟声像从耳朵里敲出来的一样,短促、硬。第一根K线试着往上一戳,没戳开,回下来,像小孩拿根棍子想捅破窗纸,捅了个坑没捅透。第二根补上去,还是没捅开。第三根回撤。

“你别玩假摔。”她笑,嘴角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笑股还是笑自己。

十一点不到,第一波跳水。台面上她放的水杯被电脑风扇的嗡嗡声带得微微发颤,水面也跟着抖,抖出圈圈,碰到杯壁又弹回来。12.02。12.00。11.96。她的喉结动了一下,没喝水,嗓子更干了。

“妈妈。”小孩从房间里跑出来,抱着他的太空船,“我拼好了!你看!”

她眼睛没离屏幕,“厉害。”过了一秒,才侧头看了一眼,“真的厉害。”

冲击。回落。再冲。再回。像对打。下午一点二十,突然有一根长阳。

她没追着看技术图,只看封单那边的数字,像堆雪一样开始一点点涨厚,二十万手,三十万手,四十万手。

她的背一瞬间像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整个人泄了口气。

“今天不贪。”她从键盘上挪开手,去摸手机,“明天见,老朋友。”

晚上,她破例开了瓶冰的。不是酒,某个牌子的气泡水,嘶的一声,酸得吓人,胃里一阵凉麻。

小孩嚷着也要喝,她给他倒了一指头,喝一口就“啊”的叫,说像蚂蚁在嘴里打滚。笑得她险些把水喷电脑上。

第三天,跳空高开。她没管开盘那根线怎么画,第一件事,是把昨天准备好的卖出计划一个个挂上去。

不是一次性砸,她不喜欢那种“啪”的爽,她要拉长,拉出节奏。

12.88,13.06,13.16,分批挂,挂完把手从鼠标上撤下来,抱臂,靠在椅背上。

右眼皮跳了一下。她立刻用食指在右眼皮上压了压,像按门铃,按了三下。

迷信也好,玩笑也好,她按,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