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血红狂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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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飘着铁锈味,张逸攥紧手电筒,光束扫过走廊墙面——暗红血渍像藤蔓爬满裂缝,最顶端钉着张泛黄纸页,墨迹混着血珠洇开规则:“第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别回头,别跑,站着数到十;第二,走廊尽头的门若开着,里面的‘人’递东西,只能接金属的;第三,卡森的名字不能在午夜十二点后说出口,否则……”

“否则什么?”雷欧的声音发紧,他刚踢到脚边个硬物,低头一看,是半截染血的指骨,指节上还套着枚生锈的黄铜戒指——和卡森常戴的那枚样式一模一样。卡森脸色瞬间白了,攥着口袋里的折叠刀往后缩,“别瞎扯,我这不好好的……”

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像有人拖着沾血的锁链在走。张逸猛地按住雷欧的肩,嘴唇抿成直线:“数,别抬头。”他盯着地面,看见三双脚的影子,可第四道影子却在慢慢拉长,边缘模糊得像在融化,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能闻到一股腐肉的腥气。雷欧的牙齿在打颤,数到“七”时,那影子突然贴到他脚后跟,他想躲,张逸却用手肘死死顶了他一下,“撑住!”

十秒一到,脚步声骤然消失。张逸松了口气,刚要开口,走廊尽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里面透出暖黄的光,却裹着更浓的血腥味。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后,递出个东西——是个玻璃罐,罐里泡着团暗红的东西,像颗被泡胀的心脏。“接吗?”雷欧声音发哑,手电筒光晃过罐子,没看到金属。

“不接。”卡森突然开口,他盯着那身影的手,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血,“规则说只能接金属的,这是玻璃……”话音未落,那身影突然动了,手臂猛地伸长,指尖擦过雷欧的脸颊,留下道血痕。雷欧疼得闷哼,张逸立刻把折叠刀扔过去,卡森接住刀,反手朝那手臂划去,刀刃碰到东西的瞬间,“滋啦”一声冒起黑烟,身影发出刺耳的尖叫,缩回门后,门“砰”地关上,门板上瞬间溅满新鲜的血,像雨一样顺着缝隙往下淌。

“午夜快到了。”张逸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指针正往十二点挪,“找地方躲,别说话。”四人挤进旁边一间小房间,里面堆满破旧的病床,每张床上都盖着染血的白布。雷欧刚要掀开最近的白布,张逸一把拉住他,指了指布角——下面露出只穿着黑皮鞋的脚,鞋尖正往下滴着血,而那鞋子的尺码,和走廊里听到的脚步声主人的尺码,分毫不差。

十二点的钟声突然在走廊里响起,沉闷得像敲在棺材上。卡森突然咳嗽起来,想开口喊张逸递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个阴冷的声音,慢悠悠地念着:“卡森……卡森……”卡森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身体开始发抖,张逸赶紧捂住他的嘴,雷欧则把刀架在门把手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指甲刮门的声音。张逸盯着门缝,看见血从外面渗进来,在地面聚成小水洼,水洼里映出个没有脸的影子。“规则第三条……”雷欧的声音在发抖,“说不能说卡森的名字,可现在是‘它’在说……”

“别慌。”张逸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枚硬币——早上出门时顺手装的,金属的。他把硬币塞到卡森手里,“攥紧,规则没说‘它’说名字会怎样,只说我们不能说。”话音刚落,门外的声音突然停了,渗进来的血也开始往回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卡森松开手,硬币上沾了层薄薄的血,却没再出现异样。雷欧瘫坐在地上,抹了把额头的汗,“刚才那一下,我以为咱们都要交代在这了。”张逸没说话,只是盯着病床的白布,刚才盖着黑皮鞋的那张床,白布现在动了一下,像是下面有东西在翻身。

他慢慢举起手电筒,光束照过去,白布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下面的东西——不是人,是个浑身裹着血的玩偶,玩偶的脸是用线缝的,眼睛是两颗黑色的纽扣,而纽扣的位置,正对着他们四人的方向。玩偶的手里,还攥着张新的纸,上面的规则用鲜血写着:“第四,别让玩偶盯着你超过十秒,否则,它会变成你最害怕的样子……”手电筒的光僵在玩偶脸上,那两颗黑纽扣眼像钉进肉里的钉子,死死锁着雷欧。雷欧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脚边不知何时积了滩血,正顺着床脚往他脚踝爬。“十秒……数!快数!”张逸的声音劈碎凝固的空气,雷欧才猛地回神,哆嗦着开口:“一、二……”

刚数到三,玩偶突然动了——不是被风吹,是它自己抬起了沾血的手,指缝里还缠着几根带毛囊的头发,和卡森前几天掉在衣领上的一模一样。卡森喉咙里发出短促的惊叫,张逸立刻扑过去,一把将病床推得撞向墙壁,玩偶从床上滚下来,摔在地上发出“咚”的闷响,像是里面塞了块沉甸甸的肉。

“八、九、十!”雷欧的声音破了音,那玩偶却没停下,它歪着头,缝线裂开的嘴角慢慢往上翘,露出里面藏着的金属碎片——是半截剪刀尖,上面还挂着暗红的布条,和雷欧背包上磨损的肩带材质完全相同。

“它在学我们的东西。”张逸盯着玩偶手里的剪刀尖,突然想起规则里的漏洞,“规则只说别被盯着超过十秒,没说不能动它。”他抄起地上的金属支架——刚才病床撞墙时掉下来的,朝着玩偶的头砸过去。“哐当”一声,金属支架砸在玩偶脸上,黑纽扣眼崩飞出去,露出里面空洞的棉絮,棉絮里裹着颗小小的、带血的牙齿,看大小像是个孩子的。

就在这时,房间的窗户突然“哗啦”一声碎了,冷风裹着血雾灌进来,墙上的血渍开始流动,像活过来的蛇,慢慢聚成一道门的形状。门中间浮现出几行血字,是新的规则:“第五,穿过血门时,每人必须留下一样‘属于这里’的东西,否则会被血黏住,永远留下。”

“属于这里的东西?”雷欧抓着头发,目光扫过地上的指骨、玩偶碎片,“这些破烂?”卡森突然蹲下身,捡起那枚从玩偶眼里崩飞的黑纽扣,纽扣背面沾着干涸的血,他指尖刚碰到,纽扣就像长了刺似的扎进皮肤,一滴血珠渗出来,融进纽扣的缝隙里。“是带血的……得是沾过这里的血的东西。”他把纽扣攥紧,指节泛白。

张逸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表针已经过了十二点十分,刚才门外的阴冷气息又开始往房间里渗,墙角的血渍正顺着地板往他们脚边爬。“没时间犹豫了。”他捡起地上那半截染血的指骨,指骨上的黄铜戒指还在,“雷欧,你拿那截剪刀尖,卡森拿纽扣,我拿指骨,快!”

雷欧咬咬牙,抓起玩偶手里的剪刀尖,金属冰凉,沾着的血还没干。四人走到血门前,血门的缝隙里传来细碎的哭声,像无数个孩子在哭。张逸深吸一口气,率先迈步,把指骨往血门的缝隙里一塞,指骨瞬间被血吞噬,血门的缝隙扩大了些,没再往他身上黏。

卡森跟着迈步,手里的纽扣刚碰到血门,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尖叫,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烫到,血门又扩大了一圈。轮到雷欧时,他刚把剪刀尖递过去,血门突然猛地收缩,剪刀尖被死死卡住,一股巨大的拉力拽着他的手,像是里面有东西要把他拖进去。“救我!”雷欧大喊,张逸和卡森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往后拽。

就在这时,血门里突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指甲又长又尖,朝着雷欧的脸抓过来——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和卡森一模一样的黄铜戒指,只是戒指上的血是新鲜的。“别松手!”张逸嘶吼着,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金属支架,朝着那只手砸过去,“哐”的一声,金属支架砸在手腕上,戒指崩飞出去,那只手瞬间缩了回去,血门的拉力也消失了。

雷欧踉跄着退了两步,剪刀尖还在手里,沾着的血更多了。四人终于都穿过了血门,身后的血门瞬间闭合,墙上的血渍也消失了,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眼前的场景又变了——他们站在一条长长的楼梯上,楼梯扶手缠满了带血的绷带,每一级台阶上都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小脸,最顶端的平台上,摆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笼子,笼子里似乎有东西在动。

平台的墙上贴着新的规则,用红色的油漆写的,油漆还在往下滴,像在流血:“第六,笼子里的‘东西’会问你们一个问题,必须有人说真话,有人说假话,少一个都不行;第七,楼梯只能往上走,不能回头,回头会看见‘过去的自己’,但那不是你。”

雷欧刚要回头看身后的楼梯,张逸立刻按住他的头:“别回头!规则说了不能回头!”卡森盯着笼子,笼子里的东西动得更厉害了,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像是铁链在拖动。突然,笼子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像是用砂纸磨过木头:“你们……谁丢了东西?”

张逸心里一沉,他摸了摸口袋,早上装的那枚硬币不见了——刚才在小房间里塞给卡森后,就没再拿回来。雷欧也摸了摸背包,里面的打火机没了,卡森则发现口袋里的折叠刀少了半截刀刃。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笼子里的东西,知道他们丢了什么。笼子里的沙哑声又响了,这次带着黏腻的笑意:“不说?那我帮你们说——他丢了硬币,他丢了打火机,他丢了刀刃……”声音每指一个人,笼子的栏杆上就溅上一点血,血珠顺着栏杆往下流,在台阶上汇成小小的“人”字。

张逸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规则第六条要“有人说真话,有人说假话”,可现在笼子里的东西已经把实情说出来了,要是他们跟着说真话,就凑不齐假话;要是说假话,又怕触碰到更危险的禁忌。雷欧的额头直冒冷汗,他盯着台阶上的血字,突然发现那“人”字的笔画在慢慢增加,像是要画出一张脸。

“我没丢东西。”卡森突然开口,声音发颤却很清晰。张逸和雷欧都愣住了——卡森明明丢了半截刀刃,这是假话。笼子里的声音顿了顿,栏杆上的血溅得更急了:“哦?假话……那谁来说真话?”

“我丢了打火机。”雷欧立刻跟上,声音比刚才稳了些。他刚说完,笼子里就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东西撞到了栏杆,“还差一个……”沙哑声拖得很长,像毒蛇吐信,“剩下的那个,说真话,还是假话?”

张逸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笼子——他看见栏杆的缝隙里,露出一截熟悉的布料,是他早上穿的外套袖口的料子,只是那截布料上沾满了血,还缠着几根他的头发。“我没丢硬币。”他开口,说的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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