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沐云汐「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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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忘了,我爹娘是马革裹尸的英豪,不是让人嚼舌根的“败将”。
我沐云汐是沐家的种,骨头里就该带着枪尖的硬气。
北境的风刮了五年,把我脸上的稚气刮成了霜。
也把我从扎马步扎到腿软、枪杆都握不住的小将士,吹成了能扛着二十斤虎头枪、追着西羌逃兵跑十里地的校尉。
靴底磨穿了七双,每双鞋底都缝着娘教我的“沐”字,针脚歪歪扭扭,却是我夜里就着篝火缝的。
手指被针扎破了,就往嘴里吮一口血,接着缝,血能让线更牢。
掌心的茧子厚得能刮破粗布,摸枪杆时却比摸任何绫罗绸缎都熟稔。
连枪杆上哪处有凹痕、哪处磨得发亮,闭着眼都能摸出来。
“踏雪”是皇上后来偷偷送我的河西骏马,通体乌黑,就四蹄带着点雪似的白,鬃毛长得能垂到膝盖,跑起来像团黑风。
刚送来时性子烈得很,见了人就刨蹄子,我牵着它在雪地里跑了三天三夜。
渴了就一起趴在雪地里喝雪水,饿了就分一块干饼,我咬一口,再递到它嘴边,它竟慢慢肯吃了。
第四天清晨,它突然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心,我知道,它认我了。
如今见了西羌人的狼头旗,它就刨蹄子嘶鸣,鬃毛炸得像团黑火,比我还先认出敌人。
连王胡子都说:“这马通人性,跟你娘当年的‘踏云’一个样。”
第一次上战场是十二岁,雪下得紧,鹅毛似的往下飘,我裹着单衣趴在雪堆里,鼻尖冻得通红。
连呼吸都带着白气,哈出的气在睫毛上结了霜。
西羌的蛮兵见我个子矮、脸蛋白,咧嘴笑骂:“天玄没人了?派个小丫头来送死,是想让我们抓去当玩物?”
说着举着弯刀就劈过来,刀锋带着寒气擦着我耳边过,削掉了几缕头发,雪屑顺着脖颈灌进去,冻得我一哆嗦。
我侧身滚进雪窝,雪灌了满袖,反手一枪挑飞他的刀,那刀“当啷”落在雪地里,震得雪沫子乱飞。
枪尖抵在他喉咙上时,那蛮子的笑僵在脸上,裤裆“哗啦”湿了一片。
尿顺着裤腿往下淌,在雪地里积成小小的黄洼,冒着白气。
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比雪还冷:“我是沐国公和护国将军的女儿,沐云汐。你们当年设计杀了我爹娘,今日,该还了。”
那蛮子一听“沐国公”和“护国将军”几个字,腿一软就跪了,膝盖砸在雪地上“咚”的一声。
嘴里喊着:“饶命!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将军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反了!”
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糊了满脸,冻成了冰碴。
后来蛮夷堆里都传,天玄有个沐小将军,脸比昆仑玉还白,枪比阎王的勾魂锁还狠。
只要她的“踏雪”马一嘶,长枪一挑,脑袋能在地上轱辘着滚出三丈远,连沙砾都能带起三尺高。
西羌的小崽子哭着闹着不肯睡觉,崽子娘只要说“再哭,沐小将军就来挑你的脑袋挂在雁门关城墙上”。
立马闭紧嘴装死,连大气都不敢喘。
十六岁那年,我领着三千轻骑抄西羌老巢。
雪夜里,马蹄裹着麻布,走在雪地上没半点声音。
枪尖映着冷月,泛着青白色的光,像极了娘当年用的那杆马槊。
我曾在兵器库见过,槊身上刻着“护国”二字,锈得发黑,却依旧锋利。
我们从雁门关的密道绕过去,那密道是爹当年带着将士挖的,只有沐家人知道入口。
在一块刻着“沐”字的巨石底下,顺着结冰的苍河摸进西羌王庭。
守营的哨兵还在烤火喝酒,火上架着块羊肉,油汁顺着木签往下滴,落在火里“滋滋”响。
他手里拿着块熟羊肉往嘴里塞,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连我们到了跟前都没察觉。
我悄无声息绕到他身后,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抽出腰间的短刀,一刀就抹了他的脖子。
血喷在雪地上,像朵开得艳烈的红梅,热得烫手。
等西羌王从美人堆里爬起来,醉醺醺地摸枕边的弯刀时,我的枪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刀刃上的雪还没化,滴在他的金冠上,融成小小的水痕,顺着龙纹往下淌,浸湿了他的貂皮衣襟。
西羌王吓得尿了裤子,跟当年那个蛮子一个样,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
嘴里喊着:“饶命!我愿意称臣!年年给天玄进贡!送一百个美人!
送一千匹好马!送一万石粮食!求将军饶我一条狗命!”
皇上派的钦差捧着“镇西将军”的金印赶到时,我正坐在西羌王的虎皮椅上,用他的银酒壶喝着劣酒。
那酒又烈又涩,带着股羊膻味,不如宫里的桂花酒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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