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魔法永无止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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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巧了嘛，我有魔晶石啊！卡纳斯伯爵，教皇的金袍可就归我咯！”

一道略带沙哑却又透着几分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方蓦然响起。众人纷纷回头，只见围观者如潮水般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通路。走来的一位身着黑金双色贵族长袍的老者，他步履虽缓，却自带威严。岁月在他脸上刻满深痕，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双眼睛却仍锐利如鹰。

卡纳斯伯爵扭头一看，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摇头叹气道：“乔伊斯公爵，既然您出手，这东西自然是您的了。如今这情形，就算捧着金山银山，也未必能换到半块魔晶石啊！”他语气中满是无奈。对方不仅是地位尊崇的大公爵，更是手握实权的皇廷重臣，自己区区一个伯爵，即便真侥幸持有魔晶石，又岂敢与这等人物争锋？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贵族院的官员们也匆匆赶到。几乎同时，原本在皇宫参与议事的所罗门公爵竟亲自策马奔至广场边缘，飞身下马，大步走来。场面一时肃静下来，众贵族彼此对视，心照不宣。没有人出声争抢，也没有人试图混乱秩序——他们只是依循着权力与地位的次序，沉默而迅速地排成了一列长队。

所罗门公爵虽已年逾百岁，却在强效生命药剂的滋养下重获惊人的活力。如今他不仅行动自如，甚至能再度跨上骏马，驰骋如风，令许多年轻人都自叹不如。

他骑着一匹战马来到了大广场，被一道耀眼的金光吸引。他勒马停步，目光锐利地望向被人群包围的摊位，随即翻身下马，快步向前走去。

“凯萨斯，这难道是教皇的黄金棺椁？你竟然从圣城的墓地中把它挖出来了？”所罗门公爵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站在摊位前，仔细端详着这口令人叹为观止的棺椁。纯金打造的棺身在阳光下流光溢彩，上面精心镶嵌着各色珍稀宝石，排列成古老的圣徽图案。棺椁表面雕刻着层层叠叠的守护魔纹，这些蕴含神秘力量的纹路交织成一道无形的防护网。而在这些功能性纹饰之间，工匠们更是巧妙地融入了繁复的装饰花纹，蔓藤与圣象交织，既显神圣不可侵犯之威，又不失艺术之美，每一处细节都诉说着这件圣物非凡的来历与尊贵的身份。

“公爵大人，您可别误会，我向来没有偷坟掘墓那种不良嗜好。”凯萨斯斜倚在华丽的金棺旁，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朝所罗门公爵挑了挑眉，“这具黄金棺椁可是崭新的，没有躺过死人——它原本是上一任教皇圣保罗精心为自己准备的安眠之所。只可惜……”他轻笑着摊了摊手，“我凑巧把他去了长眠，这些宝贝自然就成了我的战利品，如今在我这儿，倒更像是一件艺术收藏品。”

所罗门公爵摇头叹息，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无奈：“你这家伙啊，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圣罗兰教会的两代教皇，居然都栽在你手里。尤其是新任教皇，才刚坐上那个位置不到半个月，连教皇厅的椅子都没焐热，就成了史上最短命的教宗——简直倒霉透顶了！”

凯萨斯闻言，笑容更盛，眼中闪过一丝桀骜的光芒。他伸手轻抚过棺盖上精美的雕纹，仿佛在欣赏一件值得骄傲的作品。

所罗门公爵精心挑选了那副雕刻繁复的黄金棺椁，又命人抬走一个沉甸甸的黄金大十字架，金光熠熠，几乎要灼伤旁观者的眼睛。

就在此时，北地商行的人马也浩浩荡荡地抵达了现场。这帮穷得只剩下魔晶石的家伙，行事风格一贯豪横，几乎不讲道理。他们目光所及，只要是瞧得上眼的宝物——不论是镶嵌宝石的古剑，还是流转元素光辉的法器——连价格都懒得问，直接挥手示意，统统收进空间储物装备之中，仿佛市集是他们家后院仓库。

凯萨斯站在一旁冷静观察片刻，随后迈步上前，用沉甸甸的金币与对方完成了一笔魔晶石交易。整个过程就在大广场中央公开进行，毫不避讳众多目光的注视。眼见带来的货物还剩大半没有出手，他却并不恋战，无意继续摆摊耗下去。

“面包，咱们去角斗场！”

他话音未落，已纵身一跃，稳稳骑在那头肥硕坐骑的背上，抬手笔直指向远处喧嚣沸腾的方向。

他必须争分夺秒，赶在所有人醒悟之前，以最快速度冲进黑市，尽可能多地吞下市面上流通的魔晶石。时机稍纵即逝，他要在消息传开、价格飞涨前拿下这批关键的硬通货。

与此同时，薇薇安采取了与凯萨斯截然不同的方式。她没有走向暗处，而是光明正大、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皇宫深处，面见老皇帝，直接陈述了需要集中调配巴顿红茶的意图。

“女士，您是说……要征用火枫城内所有的巴顿红茶？”老皇帝难掩惊讶，确认道。

“是的。请立即通知所有贵族，将他们手中的库存送至巴顿城堡。不必全部，”薇薇安语气冷静地补充，“七成即可。”

话音落下，她便转身步出书房，没有多余的解释。老皇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手指微微发颤，取出了一块魔法传讯石，接通了贵族院议长。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朝侍从沉声发出另一道旨意： “将圣罗兰帝国投降的消息公布出去，立刻！”

凯萨斯沿着狭窄而阴暗的阶梯盘旋而下，潮湿的石壁上挂着一盏盏昏黄的油灯，将他前行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他推开一扇毫不起眼的木门，门后传来隐约的喧嚣——那里是地下黑市的入口，充斥着秘密交易与不可告人的阴谋。

而与此同时，薇薇安正在走过繁华的街道，风拂过她的长发，她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座巍峨的巴顿城堡，这曾经是她离开了七千多年的家。

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午后，罗兰帝国皇宫前的广场上人群渐渐聚集。一张鲜红色的告示被士兵郑重地贴在中央告示栏上，那刺目的颜色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文字简洁却如惊雷——圣罗兰帝国灭亡了。消息像野火般迅速蔓延，窃窃私语开始变为欢呼，一个帝国的终结，就这样在一张纸上被宣告。

一天之后，风尘仆仆的凯萨斯和薇薇安终于回到了紫罗兰城，身后跟着那只兴奋未消的肥狗——它几乎火枫城的美食扫荡一空，此刻正耷拉着眼皮，满足地喘着气，爪子护着脖子上挂着的储物戒指。

作为一名对元素波动极其敏感的魔导师，凯萨斯察觉到了异常。空气中原本活跃游离的魔法元素变得稀薄而滞涩，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悄然抽离。他皱起眉头，指尖微微颤动，试图捕捉一缕熟悉的黑暗元素，却只感受到一丝微弱而疲倦的回应。这种元素的衰竭并非自然现象，反而像是一场缓慢蔓延的魔法枯竭。

凯萨斯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那枚光滑的传讯石，注入一丝魔力。石面上泛起微光，很快连通了在环形山的老精灵伊森。

“老伊森”，凯萨斯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元素正在流失……这片大陆的魔法脉络似乎正在枯萎。”

传讯石另一端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伊森苍老而平静的回应：“不必担忧，凯萨斯。这是南大陆的大型法阵正在运转——那个覆盖数百里的巨型法阵被启动了。我们离开罗兰位面，需要用到的元素能量多的难以想象！”

老精灵的语气虽淡然，却掩不住一丝深意。

凯萨斯望向南方天际，仿佛能感受到遥远大陆上法阵运转时震颤的波动。那里，古老的符文正汲取着天地间的能量，而这场魔法的异变，或许才刚刚开始。

三四天后的一个黄昏，当瑰丽的紫色云霞开始在南方的天际蔓延时，身为魔武士的薇薇安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元素的异常波动。那些曾经温顺的元素力量此刻变得躁动不安，仿佛在预示着什么重大的变故。

凯萨斯找到了艾茉莉，神色凝重地说道："艾茉莉，哥哥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了，这些储物戒指你好好收着。"

凯萨斯递给艾茉莉六个储物戒指，每个都镶嵌着不同颜色的魔法宝石。他解释道："这里面不仅有我积存的大量金币，还有很多没来得及出售的珍贵物品，以及我多年来收集的一些魔法物品。"

艾茉莉接过戒指时，注意到凯萨斯眼中闪过的一丝不舍。这些储物戒指里装着的不仅是财富，更是凯萨斯多年来的心血与回忆。

“哥哥，你自己留着吧！”艾茉莉连连摆手，眼中带着几分不安与不舍。

凯萨斯却轻轻摇头，将几枚闪烁着微光的储物戒指塞进她手中。“艾茉莉，我不是舍不得这些储物戒指，”他语气低沉，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云层看见什么更深远的东西，“我是有些……舍不得离开罗兰大陆。”

他停顿片刻，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我们的先祖还活着，他很快就要到来了。”

其实，凯萨斯早在很久以前，就在某个星光清晰的夜晚，向艾茉莉提起过那位神秘而强大的先祖的事。那些遥远的传说、血脉中的使命，以及他们这一脉所承载的希望与责任，他都已经一一告诉了她。

艾茉莉默默接过戒指，指尖微微发颤。她抬起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哥哥，你还能回来吗？”

“我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凯萨斯长叹一声，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与无奈。

随着罗兰大陆的天地元素日渐稀薄，整个位面的等级正在缓慢下降。从魔界返回罗兰已属不易，而要想再次离开，更是难如登天。空间的壁垒正变得越来越厚，位面通道也越发不稳定，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就在凯萨斯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中那道紫色光芒骤然暗淡，仿佛被什么无形之力吞噬。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紫罗兰城上空，他周身没有任何元素波动，更没有凝聚元素之翼，却就这样静静地伫立于苍穹之上，违背了所有常理。

下一刻，那道身影毫无征兆地消失。几乎在同一瞬间，他又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在凯萨斯几人面前，仿佛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无声无息，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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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一向神色清冷的薇薇安，此刻声音中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她望着缓步走来的身影，眼底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凯萨斯站在她身侧，同样面露困惑——眼前这位与他血脉相连的先祖，竟与留影水晶中记载的形象截然不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头暗紫色的长发，呈现出半透明的奇异质感，发丝间仿佛流淌着幽微的光泽。更神秘的是，那头发的颜色并非固定不变，而是在深紫与淡紫之间悄然流转，时而如实体般清晰，时而又似幻影般朦胧，宛如游走于真实与虚幻的边界。

瑞文唇角含笑，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薇薇安。“小薇薇安，”他声音低沉而悦耳，“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不过现在的你还拿不动它，就连你的储物戒指也承载不了它的力量。”他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但我不妨先让你看看——你可以用手触碰，切记不可动用分毫魔力！”

说着，他掌心缓缓浮现出一柄通体透明的短刀。刀身宛若最纯净的淡紫色水晶雕琢而成，内部却隐隐流动着奇异的光辉。仔细看去，刀面上布满了蜿蜒扭曲的暗纹，那些纹路仿佛自有生命般在晶莹的材质中缓缓蠕动，散发出既美丽又令人心悸的神秘气息。

“老师，它的属性是什么？”